蕭銳見蕭萑飛身與弧光戰(zhàn)落一處,生怕有失,本還想上前助戰(zhàn)。
不料交戰(zhàn)中二人都是飛行絕跡,交斗時如兩段匹練驚虹,糾纏在一起,流經天地,只聞的耳畔傳來陣陣金鐵交擊的聲音,眼睛卻怎么也跟不上二人身影,時間久了,目光運動不過來,竟有些目眩。
以蕭銳的眼力尚且如此,身后的玉瓶兒與丹娘更是看的頭皮發(fā)麻,暈頭轉向。
稍時玉瓶兒才扶著少年人的肩膀取笑道:“怎么樣,你的本事可被這兩人比下去了吧!平日里你不也是自負輕功一流的嗎?這會子見了真正會飛的,可說不出話來了吧!”
蕭銳笑道:“這是自然,我的本事與萑姐姐相比,實在不值一提,早就是心悅臣服,欽佩直至的!”
玉瓶兒見蕭銳故意只提蕭萑,知道對方猜中自己心思,賭氣道:“這算什么,她不過是仗了身后一對金翼,要提防的還是那老猴精,他使的可是貨真價實的本事。
而且他才剛脫困便已這么大的本事,這才是最恐怖的,依我看來,這老猴兒才不過只使出幾成昔日的功夫來,要是被他破去禁制,功力完全恢復,那我們可真的要糟糕了!”
蕭銳疑聲道:“你也看出他身受禁制嗎?”
玉瓶兒哼聲道:“連你都能看出,想到用巖水火陷來對付他,我怎么就不能看的出來呢!”
“哪你都看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過照如今算來,這老猿猴差不多該是我們見過除了鬼母外本領最大的人物了,幽明沒有被受縛的時候,也許與他不向上下,可現(xiàn)在就難說的很了!”
“呵呵,這么說來,的確很厲害!要是萑姐姐對付不來,那我們豈不是真的要被他大嚼了這身皮肉了!就不知道我的元神經他煉過之后,會不會有你一樣的本事!”蕭銳嬉笑道。
聽了蕭銳這番話,玉瓶兒心里暗藏的焦急反而緩了一緩,她知道蕭銳機智絕倫,往往料敵于先。
此刻還能輕松自若地與自己說笑話,不是少年人心里有了別樣主意,就是還留了實力沒有施展,想著多年來與蕭銳在一處雖然屢遭驚險,可卻總能化險為夷,佳人總是放心了一些。
說話間功夫,空中交戰(zhàn)的雙方已分了開了,只見蕭萑一身上下遍布無數(shù)細小的傷口,幸而不深,沒有流出太多的鮮血。
而老人弧光此刻也是滿面通紅,雖然沒有受傷,可胸膛起伏不定,正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體力耗損的極劇。
“好多年沒有碰上向你這樣又蠻又恨的人物了,還偏巧是個女孩,真是太少見了!”弧光裂著大嘴笑道,看來他并沒有為久戰(zhàn)不下蕭萑而生氣,反而為能和對方大打一番心情很是興奮。
蕭萑看了看自己滿身傷痕,心上很是不滿,當時唾了一口帶有血絲的唾沫,便待再輪起轟雷劍殺向對方。
“住手!”
未想到弧光這一次竟然主動開口要求停戰(zhàn),這實在大大地出乎玉瓶兒的意料之外,而一旁的蕭銳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弧光老人笑著與蕭萑道:“你這女人怎么這么大的火氣,比我這在火海下囚禁千年的老頭還要盛一些,既然你們不愿意舍棄肉身,就再從長商議就是!”
蕭萑哼聲道:“是你先出手的!”
“是我嗎?”弧光歪著腦袋疑聲道,倒真是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就算是我就是了,既然你們幾個小家伙多少有一些本事,我們不如合作一番如何,這可是彼此都有益的事?。 ?p> “哼,你這老家伙終于不再涎著臉說要吃我們肉身是一件對我們也很有益的事了嗎?”玉瓶兒不禁在一旁挖苦道。
“臭丫頭,就你會說,等下次見面,我一定給你先苦頭嘗嘗!”弧光咬著細牙笑著道。
“誰要見你這老猴子,又不是英俊少年,難看的叫見了直叫人惡心,想再見我,做夢去吧!”玉瓶兒依舊不饒口道。
蕭銳怕玉瓶兒話多壞事,再度激惱對方,趕忙道:“前輩有什么事盡管吩咐,且看我們能不能為您出一臂之力!”
弧光看了一眼蕭銳,轉了轉眼珠,這才道:“還是你這少年人說話好聽些,就是心太細了,不夠男子氣!”
蕭銳笑了笑,將左手法訣丟開,圍在老人四周的巖火即時塌陷入海底,可右手一方指印卻仍是沒有松動,空氣中的火焰雖然消失,熱浪卻并未退散。
可這到底也是蕭銳示好的表現(xiàn),弧光見了心中警戒也自退了一二分,這才又與蕭銳道:“看來一群人里,你是個首腦,那我還是與你說一說吧!
方才我想取你們肉身被充元氣,為的就是要離開這里與食日狼算些舊賬,既然你們小家伙功力不弱,多少可以倚重,我便賣你們一些好處,同時也好離開這里,怎么樣,有興趣嗎?”
蕭銳與玉瓶兒早為在困禁在這墮神天里犯難,聽弧光說有機會可以離開這里,自然眼前一亮。
弧光見了二人臉色,嘻嘻一笑,又道:“看你們幾人的表情就足夠了。好了,我也不繞彎子,這墮神天是食日狼造設萬仞塔下的一番大彰致,是萬仞塔的生機源頭。
原本存的都是寒冰獄里古荒神的元神魂魄,數(shù)千年來已被他燃成一池血海,兼之這千多年來又被他投下無數(shù)人物。
雖然其中靈氣為另外四天不段取用,并沒有多少留存,可凡事都有例外,越是積蘊的久了,越有些奇妙的物理出生!”
蕭銳何等聰明,弧光這一點,馬上明白過來,忙道:“原來前輩是要晚輩們幫助取寶,就不知道這寶物是什么樣,又有些什么功用?”
弧光哈哈笑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你這小子貪心太盛,我一開口就立刻猜出這海底下有寶。不錯!這血海下蘊藏有為數(shù)千年靈氣糾結洗涮結藏靈珠。
我在這海下千年早探的位置所在,只是為要行陣法人手不夠,你們要是能幫助我得到手,自然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哼!誰信你的大話!”玉瓶兒鄙聲道。
“小丫頭胡說八道,我弧光幾時說過慌!”
“哪我問你,這火海下的藏靈珠一共有幾顆?”
弧光翻了翻眼珠道:“只有一粒!”
“那不就成了,你說過彼此都有益的,那這珠子到了手,該給誰呢?老先生你該不會將我們送出這墮神天,便以為我們就要感激不盡了吧!”
見玉瓶兒貪心不足,弧光反而笑道:“原來你也想要藏靈珠,那好,到時候只要你能取去,你就拿去好了!就怕你取不得反送了性命,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哦,有這等事!還得請教前輩指點是何緣故!”蕭銳問道。
“呵呵,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這位女伴既然能說大話,自然是不用旁人指點的了!”說完,弧光也不再解釋,走近蕭銳跟前,便來拉他的手。
玉瓶兒不知緣故,正想叫蕭銳小心,不想蕭銳卻先開口道:“不用擔心,弧光前輩身上并沒流露出殺氣,不會不利我的!”說著向著弧光一笑
老人見切蕭銳沖自己微笑,似知曉自己圖謀一樣,心里也不由一陣驚異,可面上去一點也未顯出。
當下一面在蕭銳掌心上劃了一道符咒,一面笑道:“少年人也不用多做解釋的,這小丫頭是天魔女出身,最擅于觀察氣度的。
不過她剛才是關心則亂,所以來不及察驗,我說的是不是?”待說到最后一句話時,老人已是沖著玉瓶兒在說話。
被弧光開口譏笑,玉瓶兒首次臉上露出羞愧的神態(tài),不想老人還不放過她,故意喃喃低聲道:“好好的天魔女不做,竟想做起思凡下界的勾當了,當真少年誤事,壞人根基呢!”
一番話玉瓶兒自然聽得明白,卻難得沒有與老人爭辯,只是將俏臉氣的通紅,半日不能發(fā)作。
誰想,弧光竟又來招惹她,欲拉玉瓶兒的手臂,這可將佳人惹惱了,急聲道:“你想做什么?老了還不正經竟然想拉扯起年輕女子來了,真是不識羞!”
弧光笑道:“你是年輕女子嗎?與你相比,我恐怕也老不上許多,我看你不過嫌我這副面孔太老了一些罷了,即如此,我就給你換一換又如何!”
說話間,老人將身一晃,身形跟著即長,枯干如樹皮一樣的面孔也在轉瞬之間變的如嬰兒一般的粉嫩,待身形定住,已變?yōu)橐晃活^戴金冠腰纏玉帶,體態(tài)修長,相貌奇俊的少年王子。
最叫人驚異的是形容相貌竟與蕭銳有八九分相似,可無論身形還是眉目均又比蕭銳強出好些。
論蕭銳的形貌已是人間奇秀,可弧光這一變化卻是人間無論如何不該有的美男子,縱是玉瓶兒明知眼前人是變化自一位瘦老枯干的老猴精,一時里也不經瞪大了眼睛!
“哼!真不要臉,就知道照葫蘆畫瓢,有本事照著你本來面目變年輕了我瞧一瞧!看看一對眼睛,紅的和猴屁股似的,任是你百般變化也脫不了猴形猴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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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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