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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壇城

420、縛妖陣 (貳)

仁王壇城 云非無常 3044 2019-05-01 20:30:00

  且說智深和尚見火靈珠寶光被破,臉色大變,可他到底功力高強,只與暗影走了兩個回合便已知道對方功力遠(yuǎn)較自己為遜,當(dāng)時伸手將肥腦袋一拍,陡然間一道金光自和尚腦后鉆出。

  莫看他生的肥胖丑陋,一口飛劍卻是實實在在的上清仙劍修行,出手便是十丈奇長的芒尾,暗影難擋劍鋒,一聲怪叫只得倒翻了出去。

  智深和尚占了上風(fēng)并不追擊,而是并指趁機將火靈珠再度祭動,意圖先逐走戰(zhàn)鬼與游魎女兩個夜魔。

  哪知他這里火靈珠才剛剛重新綻起一點寶光,暗影身后挺立半天不動的少年男女忽地各自一聲驚喝,向了智深和尚投來。

  二人飛行絕跡,并沒有仗劍術(shù),純憑自身的馭氣飛行,最奇怪的是飛縱天際時,身外還排起兩縷黑煙,久久不散,恍如憑空織起絲網(wǎng)來一樣,不過兩個起落,智深和尚眼前便出現(xiàn)了四縱四橫八條凝俱不散的煙嵐。

  隨著少年男女再又聯(lián)聲驚叱,那網(wǎng)一樣的煙嵐已是當(dāng)頭落向火靈珠,也不知那煙嵐是何物制就,竟與暗影的烏云一樣可將火靈珠壓制。

  至此境地,智深和尚一口仙劍只得同時奔襲暗影三人,但見金光絕跡,三名男女只在黑色云嵐下左突右閃,仿佛和和尚捉起迷藏了一樣。

  可令眾人沒有料到的是,隨著暗影手下的兩名少年男女將那空中黑網(wǎng)越織越密,形式便是急轉(zhuǎn)直下,原來連同暗影在內(nèi),他三人俱可以借著黑嵐移形換影。

  那空中一條條經(jīng)緯分明的黑煙便是似是可供三人射電飛走的路徑一樣,只身體稍稍挨上,便是浮空電射樣的渡走,轉(zhuǎn)瞬之間身影已是出現(xiàn)在數(shù)十丈之外的煙網(wǎng)下。

  暗影與少年男女攻向智深和尚的都是不過一寸長短牛毛一樣細(xì)小的金針,且數(shù)量極多。三人似是先前已約定好了一樣,每一次現(xiàn)身時只射出一枚飛針便再度憑空遁走。

  其間進(jìn)退有矩,合作的天衣無縫,縱是智深和尚上清仙劍威力如何巨大,竟也無用武之地,過后待智深和尚想仗劍光將黑練揚蕩,卻發(fā)現(xiàn)那些黑色的云練又堅又韌,縱是好容易斬開一條,恍眼過后便又相互合攏重新絞合在一起……。

  一時間四方使除凌叫化與曲青瑤外都陷入了苦戰(zhàn),可隨著流光一聲驚嘯,暴耀起千重奇光,待光華掩落,就見曲青瑤一手捂著自己的肩頭,原來是被流光借光華攝動曲青瑤雙目,出其不意將女劍仙肩頭一劍刺穿!

  阿曼見狀與蕭銳道:“看來這位流光女士的本領(lǐng)倒是與秦將軍差不多!”

  蕭銳笑著搖首道:“這倒未必,流光雖然與秦小養(yǎng)同屬光流,但她一身的本身大半還是在其身法上。

  秦小養(yǎng)有光神宿體已可將運徹極光,真要細(xì)較起來秦小養(yǎng)的功力遠(yuǎn)在她之上,不過小養(yǎng)輕功身法上輸流光太多,一來一去,總被這叫流光的姑娘追上不少!”

  朱犀聞聲也笑道:“小王爺這是在往自己手下人臉上貼金嗎?”

  蕭銳呵呵一笑道:“我這可不是胳膊肘往里拐,實在是就事論事,不過這位流光姑娘本事著實不小,比她的同伴要強了許多,印象中我大哥手下人物里除了鳳琴女將外,女子中就該屬她是第一了。

  也不知道我大哥當(dāng)年怎么沒有將她帶走。想來這位姑娘一定不服氣的很,也不怪她和那個暗影會這么輕易就投入弧光的帳下了!”

  他三人說話時分,凌叫化與戰(zhàn)鬼的戰(zhàn)場上又傳來一聲雷鳴,待雷動分開后,二人都是半邊身子血肉模糊,同時受了重傷。

  與凌叫化不同的是戰(zhàn)鬼體質(zhì)特殊,縱是身受重傷,恍眼之間那么厲害的傷勢也已盡數(shù)收口復(fù)元,而凌叫化的傷勢卻依然如故,只能浴血與戰(zhàn)鬼重新作戰(zhàn)。

  阿曼心底甚好,見狀不忍道:“小王爺,他們都已打到這個地步了,我們還不出手嗎?”

  蕭銳卻道:“先別忙,不是我不出手,而是弧光本來就有退避的心思,沒想?yún)s險些被四方使重創(chuàng),如今且讓他占一點上風(fēng),出了一口惡氣后,他自然會走的!”

  聽了蕭銳這話,阿曼這才放了心,讓三人沒有料道的是,隨著戰(zhàn)況越演越烈,弧光一面不但沒有收手之意,反而越戰(zhàn)越勇,越戰(zhàn)越是殘忍。

  駐身于一旁久久不語的弧光此刻也如老僧入定一樣,長時間沒有一點動靜和表情。

  戰(zhàn)勢越演越烈,四方使與弧光六名手下都帶了傷,戰(zhàn)況完全沒有如蕭銳所預(yù)料的那樣很快結(jié)束。至此,蕭銳也不禁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弧光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而就在此時戰(zhàn)場上又傳來一聲嬌叱與一記悶哼,原來是暗影的女手下被司徒冷仗神光劍將一只手掌切下,同一時間,趁此機會,暗影也將司徒冷一臂齊肩斬斷,瞬時里血光沖天,血腥氣更是漫天游散。

  這樣的氣味與殘酷的戰(zhàn)斗是蕭銳往日征戰(zhàn)中屢見不鮮的,按說蕭銳并不會有什么驚怪,可不知怎么,隨著血腥氣鉆入少年人的鼻底。

  蕭銳仿佛回憶起了什么,再抬眼看著戰(zhàn)鬼與游魎女越戰(zhàn)越勇,后方的弧光一直負(fù)手而立,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

  少年人驚聲道:“不好,稍一疏失,便著了弧光的道兒!”說話間,一個振身已閃身至弧光身前,翻腕曲指,便將一枚靈丸擊出。

  弧光見狀,并不應(yīng)對,只是將身一斜避過,不料蕭銳的彈指神通已至絕頂境界,擊出的靈丸生化由心,在被弧光閃身避過一剎那,便被蕭銳發(fā)動當(dāng)時炸起。

  但見冷光迸濺,足有兩丈大范圍。弧光受靈光震蕩,再守不住身后曲指扣動的指印,當(dāng)下散了氣,只得收了法術(shù)。

  “哈!臭小子,算你眼睛厲害,竟然看破了我的法術(shù)!”弧光不無贊許道。說著,將手一招,戰(zhàn)鬼六人得了老人號令,登時罷手不斗,退回到老人身后。

  被司徒冷重傷的少女在回到己方陣營后則被游魎女命令捧了自己的斷掌,自己則張開檀口吐出血紅的雀舌不住舔舐著女子傷口。

  隨著少女一聲驚呼,游魎女赤練蛇一樣的長舌竟鉆入了女子的手臂內(nèi),并把少女玉臂映的如炭鐵一樣的通紅。而那女子,則是滿頭大汗,嬌軀不住顫抖,顯然正遭受著極大的痛苦。

  直待女子疼到了極致,兩眼翻白就要痛暈過去的一剎那,一旁的流光忽然一個閃身到了其身前,將少女?dāng)嗾婆c手臂一合。

  與此同時游魎女的紅舌也是一陣赤光大綻,耀起刺眼灼目的奇光??僧?dāng)光芒熄至?xí)r,少女的手掌已是完好如初,連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

  而司徒冷這面的情況也差不多,一樣提著斷臂,由智深和尚自懷里取出一枚玉丸,就著傷臂不住滴下的血水調(diào)和,揉搓成一塊赤紅色的玉餅。

  經(jīng)由玉餅血泥的補救,司徒冷的斷臂也很快活血生肌,雖然一時間沒有完全恢復(fù),竟也能提手翻腕,運動自如,想來不過一兩日功夫便可以重復(fù)舊觀。

  至于被戰(zhàn)鬼打成重傷的凌叫化也趁機從懷里取出兩枚靈丹,一顆內(nèi)服,一粒外敷,轉(zhuǎn)瞬功夫也已精氣完足,哪還有重傷劇斗過的模樣。

  朱犀在一旁見了笑道:“到底是老前輩,身上的寶貝就是多,這一比,倒是弧光那面有點太血腥粗痞了!”

  蕭銳聞聲一笑,意示贊許,正待開口時,就聽見對面弧光沖著自己道:“蕭小子!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老人家我就此罷手。

  不過丑話要說在前頭,你以后要是還和光明使的手下聚在一塊兒,對你我或還會稍微手下留點兒情,你這班騎了四腳蛇的士兵們我可是不會再優(yōu)待了!”

  說完,也不等蕭銳回答,大袖一揮,瞬時狂風(fēng)陡起,卷帶著手下六人不見蹤影。而地上的東遼散兵們見首領(lǐng)去了,登時也往北方退去。

  莫看他們紀(jì)律不及蕭銳的龍禁尉嚴(yán)明,可撤退的時候卻是如退了潮的海水一樣,恍眼不見,比之進(jìn)擊前進(jìn)時,整齊的海了去了。

  “多謝小王爺出手相助!”凌叫化領(lǐng)著智深和尚三人沖蕭銳抱拳道。

  蕭銳笑道:“哪里,今日得見老前輩大展神通,晚輩大開眼界,至于相助什么的,更是談不上。

  至多也就是弧光見我兵馬多些,知道一時難以取勝,所以暫時退走而已。晚輩這里倒是有一事想向老先生請教,不知道凌前輩能不能指教呢?”

  凌叫化聞聲眉頭一皺,似是猜到蕭銳要問些什么,但還是道:“小王爺?shù)f無妨!”

  蕭銳問道:“不瞞前輩,當(dāng)日弧光未出世,只有他兩名手下戰(zhàn)鬼與游魎女禍亂人間界時,這二人就曾經(jīng)四處招惹戰(zhàn)事以殺戾氣,拜祭什么霸王卵。

  適才我見弧光負(fù)手而立,一直不動聲色,任憑前輩與其手下爭斗,便猜想多半又是在趁機收納四位使者的斗氣。如今只想請教這霸王卵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為何又要用殺氣與斗氣祭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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