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與書生的故事慢慢地接近尾聲,一個愛而不得,一個得非所愿,因為世俗的偏見,身份的鴻溝,他們即使再相愛,也無法走到一起。
驚堂木依舊在拍動,人們依舊在看,說書人依舊在說,只是那個故事,已經(jīng)不再是狐妖的故事。
“嘭!”
內(nèi)包廂突然飛出來一個人影,撞到欄桿上,周圍百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都分分逃竄。
蘇慕歌看見一個紫色的身影內(nèi)包廂走出,手里還拎著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那男子被嚇得整個人都不敢動彈,口里一直念叨著饒命。
那身影怎會如此熟悉?
夜傲?
“慕歌,你認識他?”
“認識?!?p> 京中常有富家公子打架斗毆,這是常有的事情,只是蘇慕歌身在王府,又怎么會認識這些人?
“不過不熟?!?p> 蘇慕歌拉著顧輕塵的衣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夜傲天,小聲說道:“我們快走。”
“小狐貍?”
夜傲天丟掉手中的人,看著熟悉的背影,沒想到在這兒能碰見蘇慕歌,他尋了她許久,然而卻沒有半點她的消息。
“夜公子,我可不是狐貍?!?p> 蘇慕歌轉(zhuǎn)過身,瞪了他一眼,“亂給別人取外號,可不是一個禮貌的行為?!?p> “小狐貍,我都很久沒有見到你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你?!?p> 為了找蘇慕歌,他將自己要做的正事都暫時的放一放,讓手下去做,沒想到蘇慕歌竟然對他這么冷淡。
錦衣華服的男子見夜傲天沒有再揪著他不放,立馬連滾帶爬地跑開。
夜傲天看向蘇慕歌旁邊的男子,一身白衣如同墜落凡塵的神仙,只是總感覺有些熟悉。
“這位兄臺,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顧輕塵給夜傲天的感覺,總是很親切,一定是在哪里見過,可他又想不起來。
“這位公子,顧某并未見過公子。”
顧輕塵眼眉低垂,隱藏住自己的神色,瞳孔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很快的一瞬間,不易讓人察覺。
夜傲天又仔細打量一番,的確想不起來,便也就不想了,親切的湊到蘇慕歌的旁邊,“小狐貍,這么久不見,你沒有想我?”
夜傲天自恃這張臉,可是迷倒無數(shù)個女人,西楚國的女子,可都是喜歡他,他不信蘇慕歌不對他動心。
“沒有?!?p> 夜傲天錯愕地看著蘇慕歌,“不可能呀!”
“小狐貍,話說,都見過你兩回了,你怎么還戴著面紗?”
夜傲天說著,手已經(jīng)不自覺地湊到蘇慕歌的臉龐,然而在他準(zhǔn)備實施行動的時候,手被旁邊的白衣男子扣住,動彈不得。
“你……”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對他。
憤怒的神色,涌上瞳孔之中,眉眼間盡是憤怒的樣子。
“她不喜別人碰?!?p> 顧輕塵知道,蘇慕歌戴著面紗,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是誰,一旦被人知道她是誰,只怕這其中又會有許多麻煩事,所以出行,戴上面紗是最合適不過的。
“夜公子,你我不過見了兩次面,這么著急地想看我的臉,未免有些不太合規(guī)矩,我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女子。”
聽完蘇慕歌的話,夜傲天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意識到方才的事情的確是他欠考慮。
“夜公子,我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
蘇慕歌拉著失神的顧輕塵,總感覺今日的他,有一些怪怪的,可是卻說不上來,究竟是哪里怪。
夜傲天想要挽留,但是仔細一想,自己不是沒有查到她住哪兒嗎?讓蘇慕歌離開,正好可以找到,她究竟住在哪里。
“那,有緣再見。”
見蘇慕歌和顧輕塵二人離開了,夜傲天連忙偷偷摸摸地在后面跟隨,一直與他們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在跟蹤?!?p> 蘇慕歌能察覺到,身后一直有一個人,在她不遠的地方,跟著她,即使那個人武功高強,她也能夠有所警覺。
“先去醫(yī)館,他應(yīng)該只想知道你住哪兒。”
蘇慕歌點點頭,真不懂當(dāng)初為什么要多管閑事,去救一個能自救的人,如果不是這樣,她怎么會惹上這么一個難纏的人物?
夜傲天見蘇慕歌和顧輕塵一同進入東城區(qū)的一所別院,心里便暗自將地址記下來,以后若是有時間,一定要經(jīng)常光顧。
“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吧?”
這么久都沒有動靜,應(yīng)該只是跟過來記一個地址,并沒有別的想法和打算。
“離開了?!?p> 顧輕塵特意去周圍查探了一番,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走了,便回來告訴蘇慕歌。
“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出府太長時間了。”
雖然她已經(jīng)可以自由進出王府,但是長時間在府外,擔(dān)心蕭云逸多想,自從回到王府,心里想的,更多的都是蕭云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腦海里就一直莫名的想起他。
“路上小心?!?p> “他這樣做,只怕日后你這里經(jīng)常會有人來?!?p> 就算夜傲天知道這不是她的住址,他也一定會想盡辦法從顧輕塵嘴里套出蘇慕歌的地址。
“沒事,我自由辦法。”
顧輕塵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蘇慕歌放心許多,她知道顧輕塵處理事情,一定會以最快速,最簡潔的方法,所以也不擔(dān)心夜傲天隔三差五地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