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繼續(xù)和夜傲天待在一起的尷尬,蘇慕歌便一個人出去走走,散散心,順便觀察一下,有何異常。
許責(zé)知曉許婉婉刺殺蘇慕歌之后,急匆匆地趕去找皇上,蘇慕歌早已讓趙公公帶話給皇上,這件事她不追究,所以許責(zé)去了以后,也就挨了幾句責(zé)罵,順便扣了一年的俸祿。
二人與蘇慕歌迎面撞上,許責(zé)行了一個禮之后,便帶著許婉婉離開。
許婉婉一臉不甘,若是此時手里還有匕首,只怕,她會再次刺向蘇慕歌。
想起方才那把匕首,蘇慕歌仔細打量了一下許責(zé),許婉婉一個閨閣女子,絕對不會有匕首,那么這匕首,一定是許責(zé)的。
仔細回想賭場那日,那人的身形,與許責(zé),倒是有幾分相似,若賭場那日,那個人就是他,究竟是要做什么,才會去地下賭場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如今看來,許責(zé)恐怕不是蕭云逸這邊的人,他的背后,一定另有他人。
回到帳篷后,蘇慕歌仔細研究了一下那把匕首,金色的紋路,采用獨特的鐵打造,還有底下莫名的刻符,她實在看不明白,這把匕首有什么不同。
“慕歌?!?p> 顧輕塵外出采藥回來,便看見蘇慕歌一個人在那兒盯著一把匕首看,于是便也看向那把匕首。
顧輕塵臉色一變,蘇慕歌察覺到顧輕塵的異樣,便問道:“你知道這把匕首?”
“這匕首上的紋路,是西楚皇室的紋路?!?p> 蘇慕歌震驚地看著匕首,西楚皇室?許責(zé),竟然與西楚皇室有聯(lián)系,蕭云逸曾說西楚太子秘密接觸北冥高官,如今看來,夜君傲只怕早已和許責(zé)暗中相識,并不是在來京這幾日。
“慕歌,這匕首,你從哪里找到的?還有,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看著蘇慕歌被包扎的手,顧輕塵不明白,他離開的這一小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
蘇慕歌便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顧輕塵,這匕首的來源,既然他知道,那么他一定知道更多的事情,說不定能揪出更多的人。
看著手中的匕首,蘇慕歌心生一計,急匆匆地趕往皇帝的帳篷。
不久,皇帝便下令,蘇慕歌已經(jīng)查出兇手,明日,所有官員全部在皇帝的帳篷聚集,捉拿兇手。
最后一擊,足以讓幕后之人狗急跳墻。
天逐漸蒙蒙亮,蘇慕歌照例起了一個大早,進來一個伺候蘇慕歌梳妝的婢女。
“誰讓你進來的?”
蘇慕歌可從來沒有讓人伺候起床的習(xí)慣,即使是青裳在,她也不會讓她伺候。
“回娘娘,顧大人特意吩咐奴婢前來伺候娘娘?!?p> 蘇慕歌眼神中閃過一絲莫測,聽著周圍的動靜,蘇慕歌冷笑,還是按耐不住了。
“咻咻咻?!?p> 婢女袖中飛出三支箭,突然出現(xiàn)一個玄色的身影揮舞長劍,打落三支箭。
外面的葉風(fēng)和風(fēng)霄沖進來,將婢女拿下。
“娘子,為夫方才的表現(xiàn),可還滿意?”
蕭云逸湊近蘇慕歌,深邃的眼眸看著慵懶的蘇慕歌。
“不錯?!?p> 蘇慕歌點點頭,起身下床,簡單的洗漱一番,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這斷腸散的味道不怎么正宗。”
“走,娘子,為夫帶你去看好戲?!?p> 今日,便是真相大白的一日,蕭云逸昨日便已經(jīng)回來,暗中見過皇上之后,一直在暗處,皇上想得到一個真相,自然不會透露蕭云逸還未死的真相,二人已經(jīng)商訂好了計劃,并且,他已經(jīng)將匕首交給皇上過目,以及近日他暗中查探到的事情,至于今日的事情如何處理,已經(jīng)商量出一個萬全之策。
朝中官員紛紛議論,皆是在議論,這刺客究竟是誰派來的,但議論來議論去,也沒議論明白,只能靜靜地等著。
夜傲天和夜君傲二人,也一同被請來,做一個見證,畢竟此事,事關(guān)兩國和平問題。
許責(zé)立與朝臣之中,一雙眼眸平靜如水。
“來人,將許責(zé)給朕拿下?!?p> 皇帝一聲令下,士兵紛紛將許責(zé)圍住,眾人紛紛震驚,平日里沉默寡言,不爭不搶的許責(zé)怎么會是行刺的兇手?
許責(zé)沒有反抗,倒是許婉婉,一臉震驚,“皇上,皇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皇上?!?p> 眼眶紅腫的她,不相信自己的父親,就是這一切的幕后主使,一定是哪里不對。
“有沒有誤會,鐵證如山。”
蕭云逸的突然出現(xiàn),讓眾大臣恍了神,不只是夜傲天,就連夜君傲的目光中,也是充滿不可思議,雙雙墜落懸崖,竟然都能生還,皇帝面不改色,只怕已經(jīng)知道了。
“許大人深夜前往刺殺所在的地方,不知意欲何為?若是本王沒猜錯,本王手中的這一半殘玉,就是許大人你的玉。”
蕭云逸手中拿著一塊白色的殘玉,許婉婉認出那一塊玉是她在父親生辰之時贈予父親的那一塊,眉目間皆是不可思議。
許婉婉捂住嘴,震驚地看著許責(zé),“爹,怎么會?”
“若是證據(jù)不足,本王妃,可還有證據(jù)?!?p> 蘇慕歌拿出風(fēng)霄搜查許責(zé)帳篷時搜查到的玉牌,還有許婉婉刺殺她所用的匕首,自己葉風(fēng)帶回來的刺客所用的劍。
“此三物皆是同一種花紋,還請皇上明鑒?!?p> 皇帝仔細地看著三物,證據(jù)確鑿,許責(zé)無法狡辯。
“許責(zé),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皇帝面色震怒,沒想到前不久調(diào)來的許責(zé),本以為會成為有用之人,卻沒成想是一個包藏禍心之人。
“罪臣無話可說,此事乃罪臣一人所為,還請皇上降罪?!?p> 許責(zé)深深地磕頭,然而在頭接觸地面的一瞬間,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爹,爹,爹。”
許婉婉像發(fā)了瘋一般,沖過去,想要去扶許責(zé),然而卻被士兵攔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許責(zé)死在她的面前,任由士兵抬下去。
蘇慕歌本想上前查探氣息,然而卻被蕭云逸攔下來了。
見皇帝并未作出任何反應(yīng),她便也就作罷,此事絕非這么簡單,幕后之人一定另有其人,皇上和蕭云逸都沒有細查,只怕這其中牽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