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點點頭:“既然如此,那第二名人選便由宇文戮替上,剩下一名下放了去吧,令吏部這些日子舉薦些人來,你等手下有適宜之人也可以參加試試?!?p> 這最后一句卻是對著李泰和李佑兩人說的。
如此一來三個名額定下,李世民也沒多留,而是帶著李神通等人離去說些事情。
看著宇文成都也被李孝恭拉走,殿中很快只剩下李承乾等一眾小輩。
“宇文兄,青雀,佑弟,不如一同去我東宮一敘?”
李泰自然應(yīng)下,宇文戮面無表情可看樣子也沒別的地方可去,至于李佑倒是遲疑了片刻后才應(yīng)下。
東宮內(nèi),李承乾命人擺上茶點,揮手屏退左右。
“鎮(zhèn)惡軍除了宇文將軍,只有宇文兄一人過來?”
見宇文戮輕輕頜首,李承乾便沒多問:“青雀和佑弟可準備安排人手爭一爭這個名額?”
見李佑點頭李泰搖頭,李承乾也有些頭疼。
青雀什么都好,就是這個性子實在難猜,要說這次的名額之爭其實是涉及到了人族勢力之爭的。
若是手下人在這上面嶄露頭角,那可就不僅僅只是名額的問題了,更多的是展露自己的名聲。
名聲這東西雖然看不見摸不著,可用處卻是多多。
“青雀為何不準備爭一爭?哪怕占了個尾巴也有一個名額呀?!?p> 李佑也好奇的看向李泰,李泰卻是有些無奈。
怎么爭,自己還不到四品,就算有可以匹敵五品六品的手段,可李世民了光是長孫皇后這關(guān)就過不去。
而手底下能用的也就祁逢劉桂兒和吳啖三人,其他的哪怕是駱賓王也弱了一籌。
劉桂兒身為內(nèi)監(jiān),身份上是不允許參加這種比斗的,而且他的一身手段也不太適合單挑。
至于吳啖的單挑能力,那簡直不要弱到爆表。
而祁逢...劉桂兒叫祁逢“小瘋子”,可不是沒由頭的。
參賽者那都是各勢力的天驕,自己印象里的祁逢哪怕比之于薛仁貴可能都要弱上一籌,加上其瘋起來搏命的勁兒,這要是損在了這上面,自己到哪哭去。
別忘了祁逢的天賦沖陣殺敵,那是萬人沖將的苗子,不是用來單挑死戰(zhàn)的。
思索了片刻,李泰還是搖了搖頭:“我手下并無人選適合,還是讓給四弟吧?!?p> 李泰是這么想,可到李佑這那想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從沙丘宮開始李泰就一直在明里暗里的照顧自己,這次這么好的機會也讓出來自己人手不參加。
李泰真沒人合適參加么?
以李佑的想法來看是肯定有的,畢竟身為皇子手底下怎么可能沒點人馬,光是那個整天跟在李泰身后那個叼著木簽的,李佑便覺得不比薛仁貴弱多少。
而沒了李泰的人手,二哥李寬遠在鎮(zhèn)惡戰(zhàn)場不回長安,三哥李恪被罰在星都戰(zhàn)場估計也是不會派人來參加的,那還有誰是自己的手下人的對手?
吏部推薦的?
開什么玩笑,寒門里有點能耐的就那么幾個,薛仁貴若是認第二現(xiàn)在絕對沒人敢認第一。
這就是李泰在照顧自己??!
本身就十分感性的李佑不自覺得眼睛有些發(fā)酸:“謝謝三哥?!?p> 李泰茫然的看向李佑,雖然感到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本能的回了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p> 幾人又聊了一陣子,尤其是李佑難得的主動從李承乾這里打聽了些內(nèi)部消息,直到傍晚時分眾人才散去。
“青雀,佑弟你們各自回去,宇文將軍那邊應(yīng)該是走不開了,待會我為宇文兄安排好住處?!?p> 李泰兩人告別了李承乾便各自散去回自己的宮殿。
星都戰(zhàn)場營地,一間屋內(nèi)熒光石漂浮在空中照亮著四周,屋內(nèi)僅有一張床鋪和一對桌凳。
李恪獨自坐在凳子上閱讀著最近傳來的一些消息,忽然旁邊有聲音傳來,李恪聽完后放下玉簡輕敲桌面。
片刻后開口道:“既然父皇沒有下令召我回去,這次便不要有任何參與了,不過可以令暗子聯(lián)系一下百家之人,問問可否出售部分名額。
若是勛貴那邊愿意出售也可以接來?!?p> “那世家那邊?”
雖然身旁看似空無一人,可李恪卻眉頭微蹙的看向旁邊:“這是你該問的事情么!一群秋后螞蚱不必理會!”
那聲音明顯遲疑了幾分:“可愔殿下那邊...”
李恪聽到這句話目光瞬間變得銳利無比:“查!管不住爪子的狗,本王便是丟了也懶得管,但若是把爪子往愔弟身上伸的,本王不管他背后是什么妖魔鬼怪,通通都給本王剁了!”
“是!”
次日祁逢和吳啖早早便來到李泰門前,祁逢小聲嘀咕道:“殿下都三品了怎么還睡懶覺,從沒見過修士還會睡懶覺的呀?!?p> 劉桂兒悄無聲息的從一片陰影處走了出來,目光不善的開口道:“背后編排主子,小瘋子你怕是找打?!?p> 祁逢嘿嘿一笑:“殿下不拘小節(jié),哪會在意這些!而且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好么。
對了小太監(jiān),那個長生天遺址到底怎么回事,給我說說唄?!?p> 劉桂兒目光一縮:“你從何得知這件事情?”
祁逢撇了撇嘴:“昨晚有只老鼠跑來我這說的,沒頭沒尾的就這么一句,太惡心人了?!?p> 剛說完這句話李泰便打著哈欠走出房門:“老鼠?本王的府上怎么會有老鼠。”
祁逢立馬竄過去道了句早,隨后便把昨晚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李泰揉著眼睛毫不在意的問道:“那只老鼠最后去哪了?”
祁逢笑了一聲:“被我追了大半個長安,估摸著發(fā)現(xiàn)自己甩不脫我,回頭跟我打了一架。”
“贏了輸了?”
“輸了...”
李泰嗤笑了一聲:“實力遠強于你卻故意讓你追上,這人有點意思。”
世家?百家?勛貴?甚至是旁支的一些皇族?
李泰不在意的過了一遍也沒想明白:“算了不想了,長生天遺址會有機會去的,不過比斗就別參加了,沒意思的。
本王餓了,今兒咱們?nèi)|市奢侈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