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琴倒是要看看她還能蹦跶到什么地步,揚揚下巴道:“那我今日就為南小姐答疑解惑,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規(guī)矩,什么叫做人!”
“好!”南默爽快大喊一聲,沒有絲毫畏懼。
“這第一問,問我跟李少的婚約,可有憑證?!”
李秀琴如鯁在喉,卡得臉色青紫。
南默跟李哲遠的娃娃親不過是一次宴會上雙方來了興致,隨口這么提了一句。李家根本未曾放在心上,反觀南家卻一直念念不忘。
曾經的南默巴不得跟李哲遠扯上關系,如今又是為何居然想到了這茬?!
“這可是前家主訂下的婚約,我李家說話向來說話算話,還有玩笑不成?!”李秀琴說。
南默微微一笑:“哦?也就是李女士拿不出憑證嘍?”
怎么可能拿得出來?!她還能穿越回幾十年前錄個音不成?!
“你……”
她現(xiàn)在要后悔死了,但凡李哲遠給南默一個婚戒,她都不會在這丟人現(xiàn)眼?!
“這第二問,”南默打斷她:“我想問我與李哲遠的關系。”
“我與李哲遠既然并不是未婚夫妻關系,那么請問,我與他是男女朋友關系嗎?”
李秀琴臉都綠了。
李哲遠看不起南默,這是圈子里眾所周知的事情。李哲遠跟自己那群狐朋狗友喝多后沒少“酒后吐真言”,對南默的敷衍根本就不屑于隱瞞,口口聲聲“如果不是那女人纏著他,他才不會多看她一眼”!
南默未婚先孕的丑聞一被曝光出來,李哲遠迫不及待跳出來火上澆油,趁機跟南默斷了這層虛假的“未婚夫妻”關系。
男女朋友?更不可能。
李大少是個名副其實的紈绔少爺,身邊花花綠綠的女人何曾斷過。
這跟其他富家子弟差不多的習慣,在這上流人士心照不宣地忽視中愈發(fā)放得開。
但是狗仔拍到的照片都不下兩百多張,每年為了壓下這丑聞,李家可是花費了不少銀子!
所以當李哲遠在日月堂糾纏南默的新聞爆炸式噴泄出來,除了不明事理的群眾,這些跟但凡跟李哲遠有一點交好的人都能想到這究竟是誰導演的一出好戲。
也正因為如此,李秀琴對南默的憤怒和厭恨才到了連掩飾都覺得多余的地步!
“很好,”南默微微一笑,對李秀琴這啞巴吃虧憋屈的臉十分開心:“最后一問,我既然與李哲遠不是未婚夫妻關系,也不是男女朋友關系,那我這罵名從何而來?!污蔑誹謗,這就是李家的好教養(yǎng)?!這就是李家的大家閨秀?!”
“李哲遠糾纏于我,你這做長輩的管教不周,失職!”
“口空白話當眾污蔑與我,你這做長輩的不以身作則反而煽風點火,毀我名聲,失顏!”
“因為私人恩怨,阻攔我救治闌少,大肆唱獨角戲,意圖鬧出人命,是何居心?!僅憑這點,你,枉為人!”
南默一字一句戳著李秀琴的脊梁骨,游刃有余地將對她的“審判”漂亮的回擊了過去。
幾分鐘前還信誓旦旦教南默做人的李秀琴白著一張臉,氣得眼皮子沉重,踉蹌三步居然差點一頭栽下去。
“還有,我有男朋友,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身份尊貴,李女士,小心或禍從口出??!”
這一句話打醒了不少人,南默闖進宴會那天他們都在場,自然沒有錯過那個身份神秘的男人,闌伽都對這個男人頗為忌憚。
南默說這話也只是自己的根據自己猜測瞎說的,什么身份尊貴完全是拿出來嚇人的。
時璽琛的身份成謎不假,權勢滔天也不假,用孩子父親的身份將她留在身邊也不假。
只是南默還是不能百分百篤定肚子里的孩子真的跟時璽琛有關。
鬧劇接近尾聲,高雅麗當家主母的氣場在這一刻終于發(fā)揮出來,她淡淡地拂過手:“休要對南小姐不敬,南小姐即便是居心叵測,受人指使來要我伽兒的命,當我闌家這么多人全部是擺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