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活?
時璽琛聽宋靜敘述到這里,微微勾了勾嘴角。
宋靜眼里閃過一絲不明情緒。
南默的醫(yī)術(shù)不是浪得虛名,救活李倩倩綽綽有余。更何況李倩倩現(xiàn)在本就活著,南默要做的僅僅是把李倩倩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成正常人的狀態(tài)罷了。
讓他不解的是南默居然答應(yīng)救李倩倩。
南默對李倩倩的敵意,可從未減輕過。
救自己的仇人,這是什么發(fā)展。
“先生,用不用……”宋靜提議。
對時璽琛來說,覆滅一個李家而已,多么輕而易舉的事情。
時璽琛既然派他暗中保護南默,就足以說明對南默的重視。
可若是重視,為何不直接將讓那些妄圖傷害南默的人消失,以絕后患?
“不必?!睍r璽琛從黑暗中走出來。
若是南默在此地定會驚訝地說不出話。
時璽琛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依舊驚心動魄,不同的是他原本烏黑的短發(fā)拖到地上,銀白色如同瀑布般,映得他的臉多了層虛幻,光暈微閃,發(fā)尾從銀白色過渡成火一樣的紅。
他裸著腳踝,身上是不同于現(xiàn)代風(fēng)格的長袍,設(shè)計得相當精巧,華麗繁雜的花紋和銀色飾品在他身上并不多余,也并不累贅,相反,男人的神秘空前絕后。
銀白色的雙眼散發(fā)著光暈,如同寶石一般,光影隨之流動著。
他微微合上雙眼,再次睜開眼底的最后一絲銀色消失不見,長發(fā)恢復(fù)成短發(fā),身上是高定的羊毛衫。
宋靜對如此神奇震撼的場面毫不驚訝,顯然他早已見慣了這樣的場面。
南默需要的是成長,是鍛煉,在他的羽翼下,南默只會更痛苦。
腦海中閃過女孩那張白凈的小臉,時璽琛微微頭痛,南默究竟為何這么怕他呢。
“先生,您的身體……”宋靜上前一步。
時璽琛邁著腿,向二樓的方向走去,頭也不回:“無妨?!?p> 深夜,古堡的浴室中,水汽氤氳,白皙嬌小的身體隱匿在白霧中間。
她披上浴袍,站在鏡子前,輕輕揭開臉上最后一道死皮。
鏡中人膚質(zhì)細膩,如同羊脂玉一般,櫻桃小嘴引誘的人想要咬上一口,白皙的臉蛋上因為熱氣而布滿紅暈,烏黑的頭發(fā)一瀉而下,纖長的睫毛上沾著晶瑩的水珠。
南默松了口氣。
她的臉終于治好了。
門把手扭動的聲音,南默條件反射小跑起來,“撲通”一聲跳到浴池中。
在水底閉氣幾分鐘后南默忽然警醒,不對啊,她為什么要跑?
明明是……擅闖別人的浴室好不好?
色狼。
南默試探著把腦袋探出水面,整個房間依舊空蕩蕩的,只有她自己。
難道她聽錯了?
草木皆兵了?
南默大半個身子從水中探出來,背后一道風(fēng)刮過,她還沒來得及及瑟縮,大半個身子被人攏進懷里。
男人湊近她的耳邊,輕輕含著她的耳廊:“晚上好。”
南默下意識掙扎著,腰間的大手紋絲不動。
南默的臉又紅了。
時璽琛一定是被奪舍了,這不是南默記憶里的時璽琛。
“你??!你能不能不要隨便進浴室!”南默氣急敗壞道。
這人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不知道要臉的嗎?
“我的?!睍r璽琛固執(zhí)地把南默往懷里攏了攏。
南默汗顏。
是,時璽琛說得沒錯,整個古堡都是他的,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可是能不能不要用這種撒嬌的語氣說。
南默怕自己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