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談話
克爾蘇加德看著遠去的地精飛艇,并沒有選擇去追。他也明白,當務之急是前去陰山祝賀,而不是追殺。
那片虛空之中死亡凋零的力量不斷蠶食著微弱的圣光之力,在最后一點金黃色的火種熄滅之后。
克爾蘇加德一揮衣袖,收回了那股力量,隨后整艘飛艇也變回原樣。
溫暖的日光繼續(xù)曬在懶洋洋的楊空身上。
為什么楊空躺在那兒啥都不干?因為他啥也干不了,太遠了,跑不到那兒去。自然也就無從出手了。
中山雅志看著克爾蘇加德落下來。上前給克爾蘇加德倒了杯不知道能不能喝的綠色液體。
“安度因王子,以前便是這樣嗎?”
克爾蘇加德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如果說安度因這個人,以前也少見。
倒是經(jīng)常與他的父親瓦里安打交道,暴風城的城主是一位英雄,沒人能夠否認。
即使是自己現(xiàn)在的老大,洛丹倫國王阿爾薩斯也稍微有所欠缺。畢竟受霜之哀傷的影響。
阿爾薩斯,依舊寒冷如高山冰雪,不可融化。
至于希爾瓦娜斯與吉安娜,現(xiàn)在還不是他們能上場的時候。
因此對于安度因,克總也了解的不深。
便也只能含糊其辭,沒有進行詳細的說明。
隨后克爾蘇加德像是想起了什么,從船艙里把比格沃斯先生抱出來。還夾帶著一副卡片。
“要來兩把爐石傳說嗎?兩位?!?p> 楊空挑了挑眉毛,爐石傳說忠實愛好者?這個大巫妖還有這個愛好?瞥了兩眼。
“不打,沒興趣?!?p> 中山雅志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會這種卡牌游戲。
克爾蘇加德思考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了一把仿佛是由枯木所制成的法杖。
法杖最上方猶如三叉戟一般,讓人不知道這法杖是用來施法,還是用來肉搏的。
“達貢之神力,如果你贏了我,我就將它送給你。這把次級法杖的力量,能讓你的力量從指間噴涌而出?!?p> 楊空這下就感興趣了,設想一下自己和別人戰(zhàn)斗的時候,將對面視若螻蟻,隨后就從指間迸發(fā)出一道紅光。
將對面直接點成灰燼,那可真的,有點帥了。
“可以,我打,把牌給我一副。”楊空自信滿滿,開玩笑,我組一副動物園不把你頭給打爆?
中山雅志在旁邊突然笑了起來。他是有過經(jīng)歷的。
兩人在牌桌前坐好,楊空自信滿滿的拿了一套惡魔魚人術手牌。
楊空自信是真的有。
1費手上沒什么好卡,所以選擇一個1費的魚人招潮者,來搶一個場面。
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事情有一點點不對。
只見克爾蘇加德不慌不忙的從牌組里抽卡。
然后用了一個1費使自己的隨從費用為0。然后下了三個熔巖巨人?
“???不是?這什么東西?”
楊空坐在牌桌前嚇了一大跳。
克爾蘇加德倒是習以為常的說道。
“一個人的納克薩瑪斯有點無聊,所以我自己制作了一些卡牌?!?p> 行吧,所以這些卡都是你自己印出來的。
那我還打個毛,一費就叫殺了我拿什么打?勇氣嗎?
楊空臉龐扯了扯。隨后就點了認輸繼續(xù)躺著了。
中山雅志走過來。
“知道我為什么不打牌了嗎?雖然我覺得那根法杖價值不菲。不過我不認為有人能打得過現(xiàn)場印卡的人。”
楊空扯了扯嘴角強行露出一個笑容。
“白癡才會去打,能贏我把我自己吃了?!?p> 倒是中山雅志拍了拍楊空肩膀。
“其實克爾蘇加德先生一個人,在納克薩瑪斯,確實很寂寞,在那一段時間內(nèi),也是克爾蘇加德來照顧我。
克爾蘇加德先生,是個溫柔的人呢?!敝猩窖胖窘o楊空說著克爾蘇加德的溫柔。
楊空看著他興致勃勃的,有些想告訴他克爾蘇加德以前的故事了。
克爾蘇加德原本是一位法師后來染指了禁忌的領域,從而變成了巫妖,隨后宣誓給巫妖王效忠。
隨后在洛丹倫引發(fā)了一場亡靈瘟疫,洛丹倫死的那些人,說是他一手導致的也并不為過。
然后現(xiàn)在中山雅志興致勃勃的告訴著他其實是個溫柔的人。
讓楊空不禁有些好笑。
“行了行了,那位巫妖殺死的人,估計比你見的還多。不要把性格與作為搞混淆了?!?p> 楊空說著擺了擺手,躺在椅子上就準備睡了過去。
至于中山雅志聽到這句話,有些不相信的問了一下克爾蘇加德。
“先生,他說的是真的嗎?”
克爾蘇加德向來是不會埋葬自己的那一段過往的。畢竟是當年自己干的事,承認了也沒什么。
總不會你不承認,事情便沒有發(fā)生把,這些事是不可能的。
因此便點了點頭。
“在我還沒有成為巫妖的時候,為了主人,我引發(fā)了一場瘟疫,將整個洛丹倫,變成亡靈的國度。
隨后我便變成了大巫妖,統(tǒng)領著洛丹倫的亡靈們。”
楊空睡在椅子上還補了一刀。
“你不會以為納克薩瑪斯的亡靈們,是自然形成的吧。”
中山雅志聽言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在牌桌前自己和自己打牌的克爾蘇加德。
“別這么看我,為了主人,也為了自己的立場罷了,我們是侵略者,但是我的主人,阿爾薩斯本來就是洛丹倫的國王。
他希望將自己的子民們變成亡靈,我自然遵循他的意志。”
“所以,那些無辜的人們,都死了么?”中山雅志深吸一口氣問道。
“都死了,洛森德的寒風,呼嘯著吹過了整個洛丹倫,無人能夠幸免。這是一場戰(zhàn)爭,而原來的洛丹倫輸了。你可以這么理解?!?p> 楊空隨意說了句,對這件事不可置否。真正的大戰(zhàn)硝煙燃燒起來。
活著的人,未必有死去的人過得好。至于那一場亡靈天災。
楊空嘆了口氣,自己要是活在那個年代,想來和烏瑟爾一起去抵抗亡靈天災是肯定的。
但是現(xiàn)在事已至此,也只能在這兒隨便說幾句了。人命如草就是這樣。
中山雅志握緊了拳頭,沉默著坐著不說話。
楊空覺得現(xiàn)在打起來沒必要,于是干脆拋出了一個問題。
“如果有一天,精英組和其余地方開戰(zhàn),你會留手嗎?”
中山雅志想了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對待敵人,怎么會留手。
隨后楊空打了個哈切。
“所以你變身成空我究極形態(tài),不留手,你覺得還會有普通人活下來嗎?”
中山雅志嘆了口氣。隨后走進船艙,臨了回了楊空一句。
“別說了,我有自己心中的信條,楊空先生?!?p> “你為什么要為我說話,你應該知道,那只能算是屠殺。”
克爾蘇加德開口問道。
“我只是覺得你們打起來,我就沒有飛船能坐了。你們做的事,唯一錯誤就是你們自己?!?p> 楊空轉了個身,就不再說睡了過去了。
克爾蘇加德看著楊空,難得的有那么一些笑容的意思。
雖然骷髏臉上看不出來。但不可置否的是,克爾蘇加德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