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攸寧聽到身后的鎖門聲,左胸下的心臟咯噔一下,她透過落地窗上的影子看到往房間里面走來的秦遇時正將襯衫下擺從西裝褲里面扯出來。
他單手解襯衫紐扣,動作很慢,像是慢鏡頭一樣。
隨后,宋攸寧看到男人袒露出的胸膛。
落地窗上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宋攸寧清楚地知道他的膚色是偏小麥色的,身材很好,肌肉緊實,摸上去很有彈性……
她感覺到秦遇時貼上來的身子,男人溫?zé)岬臍庀姙⒃谒?,她下意識地往前走,略顯狼狽。
但秦遇時扣住她的肩膀,將人拉了回來,低壓的嗓音淡淡地在她耳畔響起,“跑什么?”
前頭在院子里說要離婚,轉(zhuǎn)頭做出這么親密的舉動來,宋攸寧拿捏不準(zhǔn)秦遇時,怎么可能不跑?
“昨天晚上你不清醒,就當(dāng)誤會一場。但是今天……”
“怎么,宋小姐忘記我們已經(jīng)‘登記結(jié)婚’,夫妻之間要做什么事兒,宋小姐不知道?”
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太快,快到宋攸寧根本沒時間反應(yīng)就被迫接受。
但是今天晚上,他們都是清醒的。
宋攸寧抓住秦遇時扣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轉(zhuǎn)身,仰頭對上他深沉的目光,“你不是說要離婚嗎?你現(xiàn)在的行為告訴我,你可能不想和我離婚。”
秦遇時嘴角噙笑,可眼底卻是一片涼意,“有時候覺得你并不像傳言中的那么愚鈍和囂張跋扈,有時候又覺得你可能真的不聰明?!?p> 男人用那種高人一等,又帶著點睥睨一切的傲慢的眼神看著宋攸寧,無一不在傳遞著一個訊息——你這個跳梁小丑。
“我知道秦公子聰慧過人,十六歲就拿到哈佛法學(xué)院的offer,四年完成本碩課程。我多笨啊,大學(xué)還是靠著體育特長以及薛家捐了一個圖書館才進(jìn)去的,所以,我就不在秦公子跟前班門弄斧了。”
瞧她,說話滴水不漏,褒揚(yáng)他貶低自己,好像真的在說聰明與愚笨這件事。
但秦遇時想表達(dá)的,是這個意思嗎?
“既然宋小姐要拐彎抹角,我直接了當(dāng)?shù)馗嬖V你,”秦遇時用指腹碾過宋攸寧的唇,“你生一個,我媽就會非常開心?!?p> 宋攸寧神色一頓,她是真沒想到秦遇時將話說得這么直白,“生一個,可能你就更難離。”
“那如果是宋小姐主動想和我離婚,我也不能因為一個孩子,就把你綁在我身邊。”秦遇時將宋攸寧壓到床上,“我跟你說過了,我這個人脾氣非常好,心地非常善良。”
天旋地轉(zhuǎn)之間,宋攸寧就被秦遇時給壓到床上,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刺得她眼睛發(fā)疼。
更疼的是被秦遇時扣住的手腕。
這一瞬間,宋攸寧有點慌。
“秦遇時,你別動!”她并住雙腿,不讓他有進(jìn)一步動作,“你這是婚內(nèi)強(qiáng)X!”
秦遇時淺笑,扣著她手腕的力道,卻大了幾分,“只許宋小姐非要和我結(jié)婚,就不許我強(qiáng)X你?好處都讓你一個人占了,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