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nèi),秦遇時站在窗邊抽煙。
濃烈的尼古丁也掩蓋不了唇齒之間彌留著的,屬于女孩兒清甜的味道。
她的唇,軟軟的,甜甜的。
她的腰,細細的,婀娜的。
單單是想到她的身體,秦遇時墨黑的眸子便更深邃了幾分,輪廓分明的臉上是深沉的表情。
這些年來,他身邊的確沒什么女人,清心寡欲到讓蕭南溟一度以為他喜歡的大概是同性,那次還給他找了幾個鴨,為他的性福操碎了心。
他一個正值壯年的成熟男人,要說沒點需求,那可能是真有問題。
但他對那些女人提不起什么興趣,不管是成熟嫵媚的,還是溫柔可愛的,總覺得缺點什么。
倒是宋攸寧……雖然那天晚上發(fā)生得快,過程也幾乎在不怎么清醒的情況下度過的,但他是有記憶的。
男人的喉結不自然地上下翻滾,有種再想下去,他可能得去洗個澡冷靜一下。
彼時,他剛才走進來放在洗手臺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他腦海中對那晚的回憶。
他接了電話,聲音沉冷中帶著幾分嘶啞,極力壓抑著什么,“有事?”
“秦律師您在忙?那我待會兒打過來……”
“說?!鼻赜鰰r擰眉,將身體內(nèi)騰起的那股感覺全數(shù)給壓了下去。
電話那頭的人聽出秦遇時語氣中壓抑著的慍怒,只得長話短說:“秦少今天本來有個通告,但是他臨時爽約,去了一個女人家里被記者拍到了,品牌方那邊很生氣,還……”
秦遇時揉揉太陽穴,問:“多少錢?”
“秦律師,這其實不是多少錢能解決的事情,是秦少如果一直這么……肆意妄為下去,得把娛樂圈里所有的前輩和品牌方得罪干凈,對秦少的發(fā)展沒有半點好處的?!?p> “他也不是非要在娛樂圈發(fā)展?!鼻赜鰰r想到自己這個侄子,除了放縱之外,還是放縱。
本來是前途無量可以為國爭光的運動員,最后卻進了娛樂圈,是秦遇時的責任。
對面的人知道秦遇時什么意思,也不好繼續(xù)說什么。
因為這通電話,秦遇時身上的情~欲完全消散下去,草草地洗了個澡就從浴室出去。
這一出去,就看到沙發(fā)上放著被子和枕頭。
雖然是在一個房間里面,但也多得是不在一張床上睡覺的辦法。
擦著半干的頭發(fā)的秦遇時冷睇宋攸寧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道:“滾到床上去?!?p> 宋攸寧微微一怔,說:“你怎么知道沙發(fā)上的被子是給你準備的?”
“……”那他剛才可能是下半身作祟所以才覺得和她做是一件還不錯的事情。
他將毛巾扔在床尾凳上,徑直走到床邊,掀開被角上了床。
他這段時間基本不著家,自己臥室大紅的床單被套不知道是先前沒換下來的,還是又換了新的,但這個紅真的刺眼。
而且被子上,盡是屬于宋攸寧的氣息。
整個臥室里,也差不多到處都是她的東西。
浴室里有她的沐浴乳洗發(fā)液,她的牙刷牙膏,他剛才甚至還在抽屜里看到了衛(wèi)生棉。
他的世界,正在被宋攸寧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