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早上醒來,我隔著玻璃,看見大片雪花飄落,我速速的穿好衣服,推門到小院。
雪好厚呀,終于下雪了。
老人說瑞雪兆豐年,過年如果沒有雪,總覺得少點什么。
不過,這雪也太厚了吧。
小院里有臺階,現(xiàn)在連臺階都看不見,厚厚的一層雪覆蓋在地上。
曉宸快進來,別著涼了。
我噢了一聲,剛只穿了保暖衣出來,現(xiàn)在倒也感覺到冷。
我迅速倒騰完自個,撅著屁股在小院里堆雪人,老媽在廚房催個不停,我三兩下堆了雛形,拍了拍手等晚上接著弄。
誰人不愛雪花,白茫茫的一片煞是好看,我在想,毛毛估計也撅著屁股,在五龍湯堆雪人呢吧。
吃完餃子,老媽帶我出門,在路邊等了半天不見出租車,只好步行去郭家村,這太偏了。
等了好久,終于見有人從出租車上下來,老媽跟我趕緊過去。
師傅,文藝路和平花園。
等我們到奶奶家樓下,老媽心疼的從車上下來,真貴。
我心想能不貴么,朱宏路鳳城二路西口到這兒,按照公交車的站點,少說也有小二十站路。
我見老媽肉疼的表情,說要不搬回仁厚莊???老媽立馬恢復自然,說去前面買些東西在上去。
切。
到奶奶家后,我見一家人都在,跟他們一一打招呼,許久沒見虎虎,他已經(jīng)上學前班了。
我坐下跟他們聊天,聽姑姑說八仙庵那一棟住宅樓已經(jīng)賣出大部分,回籠的資金也把古玩城地基建好,等來年就動工古玩城。
見郝琦變得儒雅許多,這從國外回來感覺的確不一樣,眼神的煞氣變得柔和許多。郝琦見我看他,禮貌的點點頭。
搞的我跟他是陌生人似得,我也對他點點頭,本來小時候就不怎么玩,這樣的關(guān)系也挺好。
從奶奶家出來,老媽沒有說在打車,而是帶我去文藝路小學那兒坐公交車,到南門后,我與老媽換乘221。
老媽說:“曉宸,以后過年咱坐公交車來和平花園?!?p> 我握著扶手,說你不是說過年不論如何,都要打車拜年嗎?
老媽笑道:“那么久的事你也能記得?!蔽遗み^臉不在吭氣。
1個半小時后,我們回到水廠家屬院,開門繼父沒在,老媽說你爸去他家了。我噢了一聲,走到小院準備堆雪人。
我推開門,見地上的雪被聚到一處,大部分地上的雪只有薄薄的一層,雖說現(xiàn)在雪下的小,可這什么情況?
老媽剛好過來,進紅磚房時我說這咋回事?老媽看了眼,說估計你爸掃雪了。
我冷冷的說:“早上他沒見我在院兒里堆雪人么?為何要把雪掃到一塊?!?p> 老媽見我臉色不對,說都多大了還堆雪人。說完,進到紅磚房。
我望著漆黑的天空,是呀,都多大了還堆雪人。
我走到那堆被掃到一起的雪前,使勁剁了幾腳,轉(zhuǎn)身出門。
出了家屬院往東走,走到一半看到一工廠,我瞇眼瞧上面的字,西安某蛋糕工廠,我縮著脖子走到十字路口,對面是一制藥工廠。
工廠工廠,真是住到廠房附近了,一點都沒有生活的氣息。我蹲在馬路牙子上,拿出煙點上,看著冷清的街道,連個鬼都沒有。
哎……
在路邊抽了幾根煙,感覺心情平復了許多,我往回走去。
回到家我一言不發(fā),去紅磚房換家居服,在這小房子待了許久,我去廁所洗漱。老媽問我去哪了?我也沒吭氣,躺在床上,把頭蒙在被子里。
這就是大年初一,老人說過年莫生氣,要不一年心情都不會太好,之所以去外面,也是為了將氣留在外面。
第二天醒來,收拾完沒見繼父,我問老媽什么時候去姥姥家?老媽說吃完飯就走。
我們到郭家村坐中巴車,上車后,我見老媽拿手機打電話,我瞄了一眼。
李四平。
你在哪呢?還沒打完,我跟曉宸先去我媽那了,你快一點。
見她合上手機,我問繼父在哪呢?老媽說還在他們家,打了一晚上麻將還在打。
我沒有說話,這是她選擇的人,往后老媽與他的所有,我都不發(fā)表個人意見。
愿得其所。
到了姥姥家,我看到家里布置的喜慶很,小彩燈從客廳一路掛到臥室,五彩繽紛的顏色好不漂亮。毛毛在我身邊說個不停,僅存的一點怒氣,瞬間被吹到爪哇國。
我們?nèi)サ淖钔?,我跟大人們一一問好,給姥姥拜完年,坐在一旁跟毛毛小聲聊著天。
姨媽說:“安娜姐已經(jīng)是那家金行的超級營業(yè)員,店里三分之一的業(yè)績都是安娜姐賣的?!?p> 去年跟老媽去過那家金行,里面的營業(yè)員少說也有十幾個。雖然姨媽說的夸張,但從另一面能感覺到,安娜姐在那干的不錯。
至少比金行店里大部分人干的好。
臨近傍晚,大人們聊著天,繼父也趕過來,不過坐在椅子上頭一直點地,姥姥看不下去,說去小臥室睡一會吧。繼父也不客氣,徑直朝小臥走去。
我覺得丟人,起身說下樓轉(zhuǎn)轉(zhuǎn),當我開門下樓時,毛毛跟了過來。我們到樓下,毛毛問:“姑父這是去哪了?”
我淡淡的說:“能去哪,聽我媽說昨兒在他們家打了一夜麻將?!?p> “姑父也真是的,過年還要打牌?!泵f道。
我說:“別說過年,他平常也打,不提他,咱倆在小區(qū)走一走?!?p> 我與毛毛信步渡在薄薄的雪地上,天空依舊飄著雪花,不過相比白天,遜色許多。
生產(chǎn)村小區(qū)的路燈將我倆的身影拉的老長,我問毛毛初中跟小學有哪些不同?毛毛低頭思索一番,說沒有以前玩的開了。
我說繼續(xù)。
毛毛說道:“之前在小學,跟同學們說話肆無忌憚,與他人玩游戲也是單純,不過上了初中,都是不認識的人,總覺得言不由衷?!?p> 我苦笑一聲:“是人都會長大,人心茍測,對你覺得重要的人,你可以全盤托出,不過對于摸不透的人,留下些神秘,別讓別人太容易看懂你。”
毛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們閑聊一番,往姥姥家走去。
哥,你現(xiàn)在還去網(wǎng)吧嗎?
我說去的少了,你還在玩CS么。毛毛搖頭說:“早不玩了,現(xiàn)在玩冒險島呢,可以升級打裝備,班里很多人在玩。”
我以為是之前小霸王插卡游戲的改編,毛毛解釋一番后,我明白這是兩類游戲。
我們到姥姥家,坐了沒一會各自回家,下了樓我們分散,我與老媽他們往小區(qū)外走去,繼父伸手打車,我見老媽沒吭氣,我跟他倆上車,一路無話。
回到家繼父回臥室睡覺,我找了個借口,去外面抽煙。
越長大年味越淡,除了能吃上麻葉,跟平常相比,別無其他。
初五去王瑞家一趟,不過沒有進他家門,我們?nèi)ノ宓朗沧幽莾盒麻_的網(wǎng)吧玩了一下午,見很多人在玩一個游戲,屏幕畫面都一樣,我問王瑞這是啥?他搖頭不知。
王瑞說:“開心網(wǎng)吧的電腦速度很快,平常沒事老來著玩?!?p> 大年十五一過,馬上就要開學。一天我在家撥弄吉他,聽到BB機響,見是個陌生號碼,屏幕顯示急呼兩遍,張先生。
我搜刮了一圈不知是誰,我把吉他靠在墻根,去臥室打電話。
喂,我是張曉宸,請問你誰?
電話那頭傳來重低音,是我,大叔。
我開心的說:“大叔是你呀,新年快樂,怎么想到給我打電話了?!?p> 那邊說這不快開學了,看你有空沒,來我家挖坑。
我說都誰去?大叔說就王文博,我沒郭瑞、羅蒙電話。
我和大叔約好時間,掛了電話,跟老媽說明天下午去同學家玩。
第二天中午吃完飯,我?guī)蠅簹q錢坐公交車去大叔家,到北大街下車后,我往南走著。
傷腦筋,昨天忘問大叔具體在哪了。
我憑著記憶走到一條巷子,正不知所措時,BB機響了。
真及時。
我在一商店撥電話,大叔問到哪了?我說就在附近,不知道你家具體在哪正要找呢。大叔說你在哪呢?我說一家商店。
大叔想了想告訴我一地兒讓在那等。付過錢,我往那走去。
沒一會兒大叔和胖子走過來,大叔溫和的說:“年過得怎么樣?”我說還不錯,我跟大叔、胖子相互拜了年,一起往大叔家走去。
大叔家在二樓,我坐在沙發(fā)上,大叔給我倒了一杯水,我們聊了一會兒,胖子就撮合著挖坑。
我們走到另外一間屋子,大叔說他住這間,今天家里人去老家走親戚不回來,好長時間沒見,咱們諞著玩著。
因為過年,大家手里或多或少有些錢,胖子提議打1、2、3塊,我們圍在桌子前,邊聊邊揭牌。
玩了一陣,大叔說快7點了,咱去回民街吃點飯。胖子說別,這幾天肚里油水太多,吃泡面得了。
胖子下樓給我們買泡面,大叔問晚上還回嗎,不回就在這玩。我說也沒什么事,胖子不回我也就不回了。
胖子提著塑料袋回來,大叔問你還回不?胖子搖頭。我說等會吃完泡面,我給家里打個電話說一聲。
我們泡著面,諞著最近的事情,大叔說他朋友最近做服務(wù)器弄私服,等好了一起玩。
我問啥游戲?
大叔說:“傳奇。”
張曉宸.
hi,看官大大們,今天是曉宸的生日,晚上有事更不了,so,提前更新讓大大們淺讀,明日起恢復正常,謝謝看官大大的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