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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

第二十七章:投懷

不二朝 平舒道 2082 2019-02-08 23:52:35

  “爺沒說過這話嗎?”陳氏跟著秦紹多年,半點細微表情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我這就托人送這死丫頭送回去,走!”陳氏拽著舒涵的胳膊把人往外拖。

  “爺!紹哥哥!你說過的,在書房你說要我跟著你走,你忘了嗎?紹哥哥我為你得罪了大夫人,您說怕我被責(zé)難——”

  秦紹站起身擋住陳氏:“奶娘您急什么,我只是方才走神了,沒顧得上說罷了,是我讓舒涵跟來的?!?p>  “爺,您不要為了這丫頭心軟,她——”

  “奶娘說哪兒的話,真是我的意思,這容王府里真信得過的又有幾人,我自是想舒涵留下的?!鼻亟B說。

  陳氏黑著臉看向哭求的女兒,嗨了聲松開手。

  舒涵立刻躲到秦紹身后,小獸一樣拽著她的袍底,秦紹安撫地拍拍她頭頂:“快起來吧。”

  奶娘和燕妙出去分派眾丫鬟小廝事物,秦紹找個借口留下舒涵。

  “你告訴父王是我讓你跟來的?”她問。

  只有兩人在場,舒涵也不好隱瞞,當(dāng)即跪倒眼淚汪汪地看向秦紹:“爺恕罪,我是太想跟著您,才出此下策?!?p>  秦紹蹙眉,她一時覺得眼前的舒涵十分陌生。

  前世她被容宿搶到長安,也不見舒涵苦苦追尋,是真的怕顧氏恨她阻了騁兒的前途繼續(xù)留在王府會造到報復(fù),還是另有因由?

  “奶娘似乎,并不想讓你跟我來長安?!鼻亟B問。

  舒涵一抖,紅著眼戚戚然道:“娘何止不想讓我跟著您,娘還想隨便找個人把我嫁了,倒好像我不是她親生得一樣!”

  “嫁了?”秦紹哭笑不得,敢情舒涵是找她幫忙逃婚的。

  舒涵顫顫看向秦紹,身體里的血液漸漸冷下來。

  聽到她娘要把她嫁掉的消息,爺真的一點兒也不急,難道爺是真的沒想過要收了她。

  “爺帶燕妙來,卻不曾想到舒涵?!笔婧t著眼道。

  秦紹終于聽出話里幾分幽怨,撓了撓頭開口便是一番大道理:“你是奶娘的女兒,便是父親和嫂嫂遷怒于你也不會將你怎樣,但燕妙不一樣,她在王府無根無憑,父王只怕頃刻便要打死她出氣?!?p>  裕王看中燕妙,不過是看出她心思至純,忠貞不二。

  但如今這份忠貞不是對他本人,而是轉(zhuǎn)對秦紹,甚至還被用來和他作對,裕王到底是鐵血殺伐的冷面王爺,豈容燕妙活命。

  “爺不必說了,都是舒涵糊涂,誤會了您?!笔婧D(zhuǎn)悲為喜,將頭枕在秦紹膝蓋上道:“爺心里有大計,舒涵都明白,舒涵一定幫您做成大事。”

  秦紹面上不動聲色,但這話卻越聽越讓她奇怪。

  “爺,容王爺派人來請,邀您到正堂呢?!毖嗝钸盗藘上麻T。

  秦紹騰地站起來,舒涵險些趴在地上,但秦紹卻狠下心越過女孩大步出門:“去回了來人,就說本世子馬上就到?!?p>  燕妙看了舒涵一眼,便收回目光尾隨秦紹而去。

  舒涵盯著燕妙背影,拳頭攥得咯吱響。

  ……

  朝熙別苑去往容王府正堂,要走上一炷香的時間,秦紹便上了府內(nèi)用的軟轎,由二人抬了往正堂去。

  這番做派可有些女子行徑,容宿留在別院里的心腹侍衛(wèi)大業(yè)想勸一句,卻被燕妙一句話懟了回來:“我們爺那樣厲害,要是樣樣都被你看透還了得?”

  大業(yè)瞧這丫頭下巴都要翹天上去了,自己也摸了摸下巴,許是他真的蠢笨,領(lǐng)會不了世子爺?shù)囊馑迹?p>  瞬間,大業(yè)決定要跟世子爺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做奴才的,如果不能領(lǐng)會上意,那可就沒兩年好日子了。

  秦紹坐在軟轎內(nèi)慢悠悠地來到臨近大堂處:“停下吧?!?p>  “爺,這就快到了?!毙P提醒。

  “所以才叫你們停下?!鼻亟B揮揮手,轎夫從命,她施施然走下轎子,撣了撣袍底往前走去。

  “爺,您……”燕妙遲疑著跟上去:“您怎么又不坐轎子了?”

  秦紹從袖子里取出一把折扇,不疾不徐地展開,扇面一副水墨山水圖,她輕搖兩下答道:“你家世子是堂堂裕王嫡子,豈能做那乘軟轎來往的小女兒姿態(tài)?”

  這次輪到燕妙愣住了。

  敢情爺方才坐轎代步,還真是為了偷懶??!

  這次不光是大業(yè)要學(xué)習(xí)猜測主子心思,連燕妙都下定決心,好好學(xué)習(xí),不能落下。

  秦紹搖著折扇從廊下走過,繞過一個小花園,透過漏窗看見正堂右側(cè)堆起的假山嶙峋自然。

  她不疾不徐地走,一邊盤算容王此次見她的打算。

  哪知還沒到門前,就聽里頭一聲渾厚有力的喝聲:“來人,把我的馬鞭取來!”

  她眼前一亮,容王這是唱的哪出戲?

  “父親息怒,孩兒知錯!”兩道聲音齊齊響起,驚得秦紹直想掏耳朵,這里面可有容宿那狗賊的聲音。

  怎么,容王這是要在她面前責(zé)打兒子不成?

  苦肉計。

  秦紹腦子里迅速蹦出這三個字,只是不知這出大戲是要唱來做什么。

  她低頭看看自己,一個寄人籬下的小世子,前路渺茫。

  容王則如日中天,一個妹妹在宮里做貴妃和皇帝是潛邸的情分,一個長女做小容妃,深得太后寵愛,端的是風(fēng)光無限,又長了她足足一輩,何必要做這場大戲給她看?

  秦紹還沒想出什么頭緒,就已經(jīng)走到大堂門前。

  “讓世子見笑了?!比萃跆撔σ宦暎瑓s沒有讓人起身的意思。

  秦紹借機看清情況。

  容宿跪在靠后的位置,他身前更近容王一些的地方,跪著另一個低著頭的錦袍男人,看背影顯然要長容宿許多。

  是容閎,還是容家三爺?

  “王爺客氣了,是秦紹唐突,打擾王爺了?!鼻亟B放平聲音,余光看到那容宿垂下的雙手在背后交疊,若有若無地捏了捏手腕。

  “世子哪里的話,是我這兩個不爭氣的兒子唐突了世子才對,”容王說話間,便有人遞來了馬鞭。

  “父親!”低著頭的男子終于抬起頭來,顯得十分慌張。

  他都是有妻室孩子的人了,父親總不好當(dāng)著外人的面真的責(zé)打他吧!

  秦紹眼睛一瞟,忽然抱拳:“既然王爺有家事要處理,秦紹就先告退,稍后再——”

  “不必了,這事本就因世子而起,世子自然可以看得。”容王道,聲音嚴肅。

  因她而起?

  秦紹下意識看向容宿,只見那人也斜眼看她,還隱隱露出一截白牙。

  他在笑!

平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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