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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一次都沒有看過她。
孔嬤嬤只覺得腦袋嗡嗡的響著。
“不……不可能!姑娘記錯了吧?”孔嬤嬤下意識的否定,因?yàn)樗挠∠笾?,二表少爺根本就不是那般薄情的人?p> “嬤嬤,你也是過來人了?!?p> 秦妙言走到書案邊,鋪開一張紙,開始寫藥方,語調(diào)平靜,“只要是人,總會變的?!?p> 只不過是或早或晚。譬如她變得晚了些,而表哥變得早了些。
孔嬤嬤有些無助的看向茯苓,卻從茯苓很快又濛濛的眸中找到了答案。
“……”孔嬤嬤絞盡腦汁想安慰秦妙言一句,可想了半天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二表少爺日后可是姑娘的夫君,是姑娘要共度一生的良人,如今分離四年卻連探望都沒探望過,這又讓她從何安慰?
想當(dāng)年二表少爺和姑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今不過幾年,傅家定是看著老太爺死了,這才如此輕視薄待!
可恨二表少爺竟也這般不懂事,這打小的情分,怎么能說不要便不要了!
孔嬤嬤頓時是滿心的悲哀和難受。
秦妙言心中微微一嘆,她是不在乎傅鈺明,可孔嬤嬤和茯苓恐怕一時難以接受,畢竟小的時候,表哥是那么疼她……眾人皆是有目共睹。
“嬤嬤放心,我還受得住,”秦妙言寫完方子,放下筆吹了吹,待墨跡干了,才對孔嬤嬤微微笑道:“這事容后再議,現(xiàn)在我要為四妹做養(yǎng)顏膏?!?p> 這事怎么容后再議?姑娘的心也太大了吧!
孔嬤嬤一時怔怔,說不出話來。
“姑娘,您傷心便哭出來,”孔嬤嬤伸手接過方子折好放入袖中,默了半響,瞅了抽抽搭搭的茯苓一眼,“哭多了不好,但憋在心里不也憋壞了身子么?!?p> “您這么一說,我好像是有些憋得慌,”秦妙言立時斂容,正色道:“要不您為我做些桃花燒吧,我想吃了?!?p> “好好好?!?p> 孔嬤嬤一疊連聲應(yīng)著,心里這塊大石頭總算落了一半。
會傷心就好,這才是個年輕小姑娘的正常反應(yīng)么!
“哎呀,茯苓,”孔嬤嬤恨鐵不成鋼的拉起雙眼腫的像兩顆大桃子似的茯苓來,“還哭,跟我去廚房幫忙!”
怕是姑娘本來挺難過,被茯苓這么一哭,別再更難過了!
這么想著,孔嬤嬤飛快的抄起了茯苓,奔著廚房就出去了。
…………
芳蕊挑著簾子走進(jìn)來,一臉凝重,待走近秦蕙言的時候,她想了想,又特意往后退了退,伸著脖子說:“姑娘,您小庫房里的東西少了?!?p> “什么?!”
正在吃朝食的秦蕙言頓時炸了毛,第一反應(yīng)是拍著桌子暴怒:“哪個好死不死的進(jìn)去偷東西了!給我抓起來,狠狠地打!”
“呃……不是小偷?!?p> 芳蕊見怪不怪,掏了掏耳朵這才走近了,“姑娘稍安勿躁,是昨個兒晚上,二姑娘和四姑娘進(jìn)去找東西來著,看門的小廝怕有下人手腳不干凈,便一大早過來稟告我了?!?p> “適才我去開門點(diǎn)了點(diǎn),發(fā)現(xiàn)姑娘還真少了東西,但是查過了下人,并無人偷拿。”
“阿韻和秦妙言?”秦蕙言滑到椅子上,有些茫然:“你的意思是,秦妙言會偷我的東西嗎?她還不至于那樣吧!”
頓了頓她才反應(yīng)過來,驚愕道:“你說是阿韻和秦妙言一起進(jìn)去的?韻言帶著她進(jìn)去做什么?”
芳蕊道:“奴婢也不太清楚。”
兩人正說著,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其中還夾著秦韻言低低的啜泣聲。
“三姐?!?p> 秦韻言含著一包淚走進(jìn)來,邊走邊掉,“三姐姐,我是來向你請罪的!”
“阿韻,你這是哭什么?”秦蕙言心疼的把秦韻言按在羅漢床上。
她最看不得秦韻言掉眼淚了,一時又心疼又無措。
“是誰欺負(fù)阿韻了,姐姐去替你教訓(xùn)她!”秦蕙言握著小拳頭,一臉正氣道。
“想必姐姐已經(jīng)知道了昨晚的事了吧……”
秦韻言抽搭著看了芳蕊一眼,又哀聲求道:“姐姐一定不要生氣,這不是二姐姐的錯,是我非要拉著二姐姐去小庫房的!”
“自二姐姐歸家以來,我都沒送過她什么禮物,便思量到小庫房去,要姐姐親自挑些喜歡的玩意兒,誰知姐姐竟然看到了……看到了那些娃娃!”
說到這里,秦韻言哭的更大聲了。
“我一開始真不知道那些娃娃是做什么的,三姐姐,你要生氣就打我吧,都是我的錯,惹你和二姐姐都不高興了!嗚嗚……”
秦蕙言的小臉霎時變得很難看:“你說,她看到那些娃娃了?”
秦韻言點(diǎn)頭,嚶嚶哭道:“還帶走了一個木娃娃?!?p> 看到了,看到了。
秦蕙言木著臉,來回在床前走,忽然一拳砸在羅漢床的小翹幾上,震的茶盞嗡嗡響,恨恨道:“看到了又如何?那些東西又不是我偷的搶的,她看見了又如何!”
“對,又不是我偷的搶的……”仿佛這么說可以安慰自己似的,秦蕙言怔怔的坐在羅漢床上念叨了四五遍。
那些娃娃是她從表哥屋里拿走的,可表哥也從來都沒說過不許她拿??!
便是后來知道那些娃娃是她帶走的,也并沒有責(zé)備過她,她心虛什么?
不心虛,不心虛,我叫不心虛……
“三姐姐,你,你沒事吧?”秦韻言輕著聲音問。
她很早之前便從芳蕊口中得知,秦蕙言從鈺表哥身邊帶走這些娃娃的時候并未征得二表哥的同意,這才使出此計(jì)。
秦韻言自知如今她的時間不多了,還有半年秦妙言便會和鈺表哥定親,若現(xiàn)在再不使點(diǎn)手段,只怕到時候鈺表哥真的娶了秦妙言,她哭都來不及!
她自小和秦蕙言一起長大,對秦蕙言這個蠢貨恐怕比她自己都了解她。
看起來驕橫,實(shí)則是個紙老虎,最色厲內(nèi)苒,一戳就破,若是再不給她一擊,怕是鈺表哥什么時候被搶走了都不知道!
“沒,沒事?!鼻剞パ匝劬κ侵钡?。
“三姐姐,那你不會怪二姐姐吧?若不是我非要帶著二姐姐進(jìn)小庫房,二姐姐就不會發(fā)現(xiàn)那些娃娃,那些娃娃……三姐姐,真的不是,真不是你從二表哥哪里偷的嗎?”
秦韻言捏著帕子,仿佛是難以啟齒似的,支吾了半天才問出來。
“阿韻,你在說什么?”
秦蕙言猛然從床上跳下來,指著自己叫道:“誰說那是我偷的?那是表哥給我的!是不是秦妙言這么跟你說的,是不是?”
秦韻言仿佛被嚇住了,她張著小嘴呆愣半響,方才捂著臉又嗚咽起來。
“三姐姐,你別問了,我錯了好不好,三姐姐,你打我罵我都好,你別怪二姐姐,她也是一時難受,才那樣說,嗚嗚……”
秦韻言一邊抽噎著哭,一邊從指縫里偷偷看秦蕙言。
果然,她的一張臉早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