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20年8月,泰昌皇帝再次服食李可灼所奉的紅丸后一命嗚呼,“快來人,快來人!”亁清宮中,太監(jiān)宮女慌慌張張的向外跑去。
“父皇!”剛剛成為太子的朱由校一掐時間,就明白出了什么事。他剛一出宮門,便被一強(qiáng)壯宮女抓住,道:“殿下,太后有請。”
“太后?”朱由校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道:“父皇病危,孤理應(yīng)先見父皇一面……”
“殿下快走!”宮女用力一拉朱由校,厲聲道。
“你確定?”朱由校將袖口中的短銃抵在宮女的腰上道。
“殿下,你敢在此大庭廣眾之下殺人么?”宮女嗤笑道。
“砰!”朱由校對倒地的宮女笑了笑,向四周轉(zhuǎn)過身來的太監(jiān)宮女大聲道:“此人意圖行刺,已被孤?lián)魯?,左右,給孤查!”
“喏!”
……
“死了?你說皇孫去了乾清宮?告訴所有人,殿下孝心可鑒,禁絕外臣前來。你省可得?”鄭貴妃陰笑道。
“奴婢省得?!币粚m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
“殿下鳴槍,宮中有警,兄弟,你去召集大臣,左右,跟咱家上!”魏忠賢大喝一聲,早在泰昌皇帝吃紅丸時朱由校等就已經(jīng)商議好了。魏朝去帶大臣逼宮,魏忠賢帶大漢將軍們先保護(hù)朱由校。
“喏!”
……
乾清宮內(nèi),朱由校等人看著給朱常洛號脈的太醫(yī),半晌,太醫(yī)輕嘆一口氣,道:“陛下,駕崩了!”
待到太醫(yī)走后,鄭貴妃打了個招呼也走了,此時乾清宮中,就剩幾人。
“李可灼,崔文升,爾等想要干甚……”王安剛看見李可灼拉出一條白絹,出囗提醒,結(jié)果被身后的選侍一掌擊昏。
“爾等意圖刺君?”朱由校垂眼問道。
“老奴只是因殿下過于悲泣,傷及身體,為殿下收尸罷了?!贝尬纳熜Φ?。
“砰,砰!”兩發(fā)鉛彈打穿兩個太監(jiān)的膝部。
“那就好!”朱由校淡淡道,吹散兩把短銃上的硝煙,將其裝回袖筒中,起身,看向選侍,道:“你想怎么死?”
“砰!陛下,老奴救駕來遲!”魏忠賢帶領(lǐng)大漢將軍沖開宮門。
“這三人刺殺先皇,給朕拿下!”朱由校轉(zhuǎn)身道。
“喏!”
……
過了半晌,魏朝領(lǐng)著眾臣沖了進(jìn)來,朱由校轉(zhuǎn)過身,看著已拜到地的眾臣們,冷聲道:“崔文升,李可灼,陸選侍謀刺父皇,至使父皇駕崩,朕已義遣人將其收押入獄卿等以為何啊?”
“陛下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敗了,敗了,哀家又?jǐn)×耍。?!”鄭貴妃聽到消息,倒在軟凳上。長嘆道。
……
“忠賢,令五城兵馬司封閉九門,給朕查,誰敢謀刺?順便,把東廠給朕清理一下?!?p> “奴婢告退!”魏忠賢看著少年天子,背后冷汗流了出來。
第二天,魏忠賢向朱由校奉上名單,朱由校在上書房翻了翻,道:“怎么沒姓鄭的?”
“殿下,鄭貴妃畢竟是前朝……”魏忠賢話還沒說完,就被朱由校打斷,不耐煩道:“朕不管她是甚么東西,汝要記得,她參與了行刺,省得么?”
“老奴……省得?!?p> “行,貴妃因思念過度,殉情而去,朕也不讓汝為難,另,召福王入京?!敝煊尚m樖职盐汗么蛄艘环劣诟M跄莻€被快遞小哥一鍋燴了的,提前收拾一下也沒壞處。
“老奴,遵旨!”魏忠賢退了下去。
……
白虎殿內(nèi),鄭貴妃看到魏忠賢帶著手下的幾個狗腿子進(jìn)來,苦笑了一聲,無比怨毒的盯著魏忠賢道:“哀家恨??!哀家恨!?。 ?p> 魏忠賢笑了笑,不管鄭貴妃的怨毒話語,將白綾遞上,道:“陛下有言:貴妃因思念過度,殉情而去,娘娘,您是自已動手,還是咱家?guī)蛶湍???p> 鄭貴妃盯著魏忠賢,半晌后大笑,道:“先帝待哀家不薄,哀家,自去也!”劈手奪過魏忠賢手上的白綾,套在脖子上,用力一勒,很快,就倒在地上。
魏忠賢對其倒生出了幾分敬意,對著左右道:“讓貴妃,死得體面點(diǎn)兒。”
幾人將鄭貴妃偽裝成自縊而死的樣子后,向外通報(bào)了鄭貴妃去世的消息。
京城內(nèi),鄭貴妃的父親鄭承憲,其兄弟鄭國泰皆被錦衣衛(wèi)以懷禍藏奸,窺覬儲貳的罪名抄家,下獄,秋后問斬!
得知消息后,朱由校站在乾清宮臺階上,看著天邊的余暉,自語道:“誰敢擋朕的路,朕,就宰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