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姐姐好好看啊,我怎么以前都沒見過?”
“你看她旁邊的兩個人,顏值都很高啊,啊啊啊,老夫的少女心要爆棚了?。 ?p> “……”
就算是陵城,還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藍若蕭面不改色走在大街上,畢竟剛才有人饒了吃飯的興致,她可不想繼續(xù)待在那里了。
“小魚兒,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我走?”祿祁靠近過來,眼睛里放著光。
“先逛逛再走吧?!?p> “那好,我計劃行程都已經(jīng)計劃好了,就等你了?!?p> “你不是還要去陵城險境么?”靡罪在一旁提醒道。
“藍志遠會來找我的?!彼{若蕭轉(zhuǎn)身篤定的說道。
祿祁還想問什么,就聽她主動介紹起來:“面具節(jié)是從一個西琉那邊傳過來的,在這天,陵城人不分年齡,男人可扮女人,女人也能扮作男人,他們會選擇戴著斗篷或者什么,在街上徹夜狂歡,但他們很文雅,因此被很多愛好攝影的人留念拍照,所以,你看到什么小丑也不要奇怪?!?p> 只聽遠方一聲鞭炮聲作響,黑天絨般的夜空里綻放一朵美麗的花蕊,跟西方教堂里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的意義并無差異,意味著——
“開始了。”藍若蕭緩緩說道。
色彩斑斕的燈光布滿了整個城市,周遭的人似是亮了般,轟的都涌現(xiàn)在面前,白色的面具掛在臉上,身上穿著各種異彩紛呈的服裝,道路兩旁的叫喊聲別具一格,上面還擺著琳瑯滿目的商品,看得人眼花繚亂,整座城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看不見四周人臉上的笑容,可那滿心的歡喜,盡情渲染,那些不知名的少女們跳起了舞蹈,歡快的轉(zhuǎn)起圈,瞬間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咔擦!”岸邊水聲潺潺,眾人盡是一陣歡呼聲。
藍若蕭徑直走到店鋪里買了兩個面具,隨手一只扔給了祿祁,淡淡說道:“戴上,我可不想在這兒當異類?!?p> “喂!為什么是女的?。 钡撈钣逕o淚,他好像前一個小時還在嘲笑他的靡主呢,真是丟臉。
“不要了你可以去換?!?p> 祿祁急了,趕忙道:“算了算了,我可不喜歡麻煩,隨便帶一個好了。”
靡罪走過來,看著她手里那個刻著蝴蝶花邊的面具,揚起愉悅的嗓子,說:“我?guī)湍惆??!?p> “嗯?!?p> 藍若蕭只覺得一個堅硬的東西被戴在了臉上,冰冰涼涼的,格外清新。
她抬起頭來,燈光交錯的打在身上,有種神秘的美,美的驚心動魄。
靡罪挑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著:“嗯,很搭。”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夠了?。∫皇强丛谀阋粫壕鸵x開,我才不會給你一個和小魚兒相處的空間呢?!彪m是下屬,可祿祁從來都沒有一點下屬的模樣。
一個類似黑白無常的家伙走了過來,胸前掛著一個方形的時鐘,頭上帶著高頂帽,對著祿祁問道:“小姐,你要不要買一個?”
里面是幾只活潑的小動物。
陵城的這一天,總會有一些東西出售的。
比如——“鸚鵡?”祿祁狠狠地瞪了藍若蕭一眼,突然正式進入角色,翹起蘭花指,每個動作都變得風情十足。
“你們這里有沒有賣蛇的?”藍若蕭也走了過來。
“蛇?倒是有,不知您是要哪種?”
“好看的毒蛇?!彼{若蕭這才道出了自己來逛大街的目的。
不過她也只是湊湊運氣,大概這里買的都是什么寵物蛇之類的。
“抱歉小姐,我們這里不賣毒蛇?!澳侨苏f道,”不過還真湊巧,我們前幾天運錯了一只魔鬼蛇,它不適合這里的氣候,這幾天早就病懨懨的快要死了,您看您要嗎?”
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藍若蕭黯淡下去的眼神亮了起來,頗有點激動的樣子。
——
“嘖,小蕭兒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說好的要帶我們逛街呢,還專門來買蛇了?!钡撈羁粗鴳牙锉е粭l死蛇的少女,半開玩笑的說。
“你也要?”藍若蕭頭也不回,問道。
“別別別,我可不想再重生一次?!钡撈钫f著,身影便消失在了她面前,“我不和你說了,真是越說越氣人,得了,自己逛去就好。”
藍若蕭抬起頭來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空氣,什么情況。
想著,她的手就被某人拉起。
盡管不是第一次拉手,可她那敏感的身體還是顫了顫,蝶翼垂下,就聽他說:“記的,我曾經(jīng)答應過小蕭兒,要帶你飛的?”
藍若蕭瞥了靡罪一眼,問道:“所以你想買個飛行器當超人嗎?”
靡罪也不惱,把她拉出車水馬龍的街道,在一條無人的巷子,緩緩蹲下身體,“小蕭兒上來吧,這里是死角,沒有人看見的?!?p> 那個生性傲慢的人男人就靜靜地蹲在地上,即便是這樣,哪有點卑微的樣子。
“干什么?”藍若蕭也不矯情,問著就讓他背住,她有點不真實的感覺,本以為某人是說著玩的,況且剛才在沙灘上,她明顯看出靡罪的艱難,對,就是艱難,不然這個人怎么會沉默下去,最關鍵的是——
他要怎么飛?
難道他也是變異人?藍若蕭心里赫然一驚,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險境迷路時聞見的熟悉的味道,本來她以為是小狐貍發(fā)出的,現(xiàn)在想想,就算是常思,發(fā)出的氣味那么淡,她怎么能聞得見?
變異人是有這種能力的,他們的靈魂會擁有動物的能力,就像她之前一樣,只不過憑空長出翅膀,那是一件——
嗯,很酷有很痛的過程。
藍若蕭抿唇,想要下去。
“小蕭兒是心疼我了?還是別動的好,不是你想的那樣?!泵易锇阉衅饋?,愉悅的笑道。
輕輕重重,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一股異樣的情緒在心間蔓延。
——
“媽媽你快看,有流星!”
熱鬧的大街上,一個小男孩突然驚喜的叫了起來。
孩子的母親一看,頓時瞠目結(jié)舌。
星辰璀璨之上,一個紅色的火焰在隱隱躍動,大氣流沖散一切黯淡,只剩下那片奪人眼球的紅色從天際劃過,美得醉人。
“紅色的流星!”
城里人驚叫起來,“快許愿,許愿!”
“呵呵,你們城里人真會玩?!钡撈钪淞R了一聲某人,急忙開著個小汽車顛簸顛簸的去追。
藍若蕭看著下方越來越小的黑點,直到看不見了,她這才回過神來,對身下的男人說道:“靡罪,你其實是一個天使吧。”
靡罪知道她在開玩笑,也沒打斷,補充道:“如果是的話,一定是墮天使?!?p> 藍若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騎在他的背上,看著兩側(cè)耀眼的紅翼,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敢情你是和龍結(jié)合了?”
“不,有可能是變異的太過了。”靡罪低低笑道。
流云飄過了月亮,露出那個巨大的皎潔玉盤,有一瞬間,藍若蕭感覺自己是如此的靠近它,那近在咫尺的光芒,抒寫著月圓之夜的美好。
“謝謝?!彼{若蕭有些不自在的說,她怎么感覺,自己和這個人的關系越來越好了呢?
算了,這樣不是也挺好的么?
月光照在少女半邊的面具上,蝴蝶的影像熠熠生輝。那雙清冷的眼睛,意外的出現(xiàn)一些茫然,轉(zhuǎn)瞬即逝。
“以后不要說這種虛話,想要還,等身體長好了可以選擇……”靡罪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身上的人……進入了靈魂狀態(tài)。
想來是要給她的蛇轉(zhuǎn)移靈魂吧。
靡罪有些愉悅,這么危險的事情她現(xiàn)在也敢做?真的這么信任他了?
——
悵城邊境,月色正好。
祿祁在下面已經(jīng)吃了一大桶冰激凌了,這才見兩人悠悠然從天上落下。
“我說靡主,帶美人看風景也不顧及我啊,我在下面跟屁蟲一樣追,結(jié)果開的比蝸牛還慢……”話聲戛然而止,他趕緊上前看著靡罪懷里的女孩,問道:“她怎么了?”
“靈魂狀態(tài),還沒蘇醒。你看好她,我還有事。”靡罪把人小心翼翼的抱上車座,回頭提醒道:“記住,別打她主意?!?p> “靡主別忘了,我同性戀?!钡撈钊拥糇炖锏墓髯?,直接開上了車,絕塵而去,身后傳來靡罪的輕嗤聲:“你就那么愛做小受嗎?”
真的是好氣哦,祿祁想著,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惱怒成羞的表情。
——
藍志遠在房里踱步了幾個鐘頭,情緒才鎮(zhèn)定下來,揮手叫來管家老爺爺。
“家主找我什么事?”老爺爺摸著胡子樂呵呵道。
“你還記得藍果的事嗎?”
老人手一抖,“他又出什么事了?”
管家還記得,藍果是藍家當年最優(yōu)秀的內(nèi)室弟子,功夫堪比得上藍家家主,他本來是這一代繼承人的人選,可那少年偏偏要去做什么馴獸師,偷偷溜出門學了個樣子,便嚷嚷著寧愿不愿藍家這個繼承人的位子,也要為自己的愛好去拼搏努力,別人還好說,可藍果是真的不行啊,他生來就有自己的使命,結(jié)果人家偏要逆天改命,家主一怒之下,把他囚禁起來,不想藍果竟然招來了幾只動物來藍家鬧事,倒也沒有傷人,就是示威罷了,少年畢竟年少氣盛,干事不過腦子,最后就很好的讓藍志遠爆發(fā)了。
畢竟藍家的權(quán)威,哪容得別人挑戰(zhàn)?在眾人眼里,即使藍果是家主的親生兒子,可他也比不過一個藍家重要。
“既然你那么喜歡動物,那就和動物呆一輩子吧!”這是家主對藍果說的最后一句話。
因此,藍果是實現(xiàn)了他的愿望,可他失去了自由——藍志遠把他困在畫里,好吧,這說來也很奇怪,但事實就是事實,藍家自古以來就是這般無情。
那次之后,家主一下蒼老了幾十歲,腦里只有藍過母親死前對他說的話——“藍志遠,我告訴你,我兒子終有一天會從里面出來的,他出來那日,便是你退位讓賢之日。”
沒有死亡,可卻讓藍志遠這個對權(quán)力極為看重的男人整夜彷徨,茶飯不思,夙夜憂嘆。
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自編自演的一場戲,包括藍果輕而易舉的偷溜出去……
只有藍果不在,他這個家主才能多當幾年,不是么?
常類
啊哈哈,威尼斯的面具節(jié)炒雞好看的~大家有機會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