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要不相信什么信仰之力,顏家通過魂組無意之中得到了一個水晶球,可以用來吸收信仰之力,可現(xiàn)在,水晶球的光已經(jīng)黯淡無光了,如果真的沒有光彩可言,顏家就會真的衰弱了。”
“為什么?”
“你以為顏家那些天賦極好的人都是遺傳下來的?”藍若蕭嘲諷一聲,平靜的說道,“信仰之力能幫助他們提升顏家每個孩子的能力,而且是生下來就會的那種。”
她頓了頓,又說:“別看悵城表面平靜,其實內(nèi)部風(fēng)起云涌,各大家族都想干掉顏家自己上位,顏家能怎么辦?”
祿祁沉默了一會,突然眉開眼笑:“所以正好遇上了我們兩個,兩方互相利用,各有所獲?!?p> “沒錯?!闭f著,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酒店。
祿祁的面色變了變,急急道:“趕緊走,我把那個藍家派來的人綁在床上了,不知道他會不會跑?!?p> “他本來就是要找我的,能跑哪兒去?!彼{若蕭捏了捏眉心,無語的提醒道。
“那萬一餓死了怎么辦?”
藍若蕭頓住腳步,聽他這一句,突然想起了什么,認真的說:“對了,我好像忘記了我還沒有吃飯。”
“……”祿祁瞪了她一眼,拉著人就直接上了電梯。
——
牧清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體有些發(fā)涼。
他正想要起身,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白花花的床上一絲不掛,嘴里還塞著一張紙團,雙手被緊緊地系在床頭,粗重的麻繩把他捆的死死地,連動也不能動。
他這是遇上變態(tài)了?
牧清皺眉,瞥了一眼桌頭標(biāo)著零下二十?dāng)z氏度的空調(diào)器,面部抽了抽。
他從來都不是個聽天由命的人,使勁的活動著自己的身體,試圖從里面鉆出來。
結(jié)果除了弄了個滿身紅痕,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只聽門外突然“砰”的一聲,還有一個令他咬牙切齒的聲音:“臥槽,小魚兒你不要進去!”
可惜藍若蕭已經(jīng)跨進了門,轉(zhuǎn)過沙發(fā),目睹了這場香艷的場景。
少年整個身體裸露在外,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跡像是被什么給弄傷了,隱隱約約有點曖昧的味道,兩眼不知是氣的還是哭了,眼圈通紅一片,再加上身體不斷的瑟瑟發(fā)抖,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藍若蕭面不改色的轉(zhuǎn)過身去,盯著祿祁:“你把他上了?!?p> 不是疑問,而是平靜的陳述事實。
祿祁的臉色有些難看,他頗有些慌不擇端的味道在里面,說:“不是,小魚兒你聽我說,他滿身上下都帶著毒,我不扒他衣服他一定會把我弄死的……”
“我現(xiàn)在就想把你弄死!”牧清好不容易弄走口里那團紙,直接氣沖沖的說道。
完了,他這個樣子簡直是要崩人設(shè)了,要是殘陽看見自己這副模樣,不會真的不理他了吧?牧清滿心都是被人看見的羞澀和愧疚,連藍若蕭站在自己面前了都沒有注意道。
可惜他太長時間沒有說話了,一時吼起來嗓子都是啞著的,更像是純情小受在撒嬌罷了。
“……那他身上怎么會出現(xiàn)那些東西?”藍若蕭本來是不想過問人家隱私的,上了就上了唄,別人樂意她也懶得問,可祿祁這反應(yīng),有些不對勁吧?
她突然想起在那晚,少年站在窗臺抽煙的模樣,虛虛幻幻,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祿祁喉結(jié)動了動,似乎看出了藍若蕭這是要試探他呢,平復(fù)下心情,淺笑燦烈:“小魚兒你可不要亂說,我就算是同性戀也不會這么饑渴見個男人就上的,他明顯是繩子上摩擦自己整的?!?p> 藍若蕭嗯了一聲,走過去給牧清隨手扔了一片遮羞布,蹲下身子伸手一揪,繩子就斷了。
牧清:“……”這什么人,力氣怎么這么大?
“你好,我是藍若蕭?!?p> 她是認得這張臉的,當(dāng)初靡罪就是扮成這個人才進入藍家的。
藍若蕭?
你就是那個把藍環(huán)揍得哭聲連天,把藍宛差點掐死,把殘陽迷得跟我吵架的藍若蕭?
牧清猛地一抬頭,身上那塊布直接掉了下去。
“……我不管你跟我有多大的仇,但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儀表,你不要臉我還要臉?!?p> 藍若蕭承認自己混了幾百年以來絕對有不少男人爬上床親自脫了衣服給她看的,不過一碼歸一碼,那些少年的眼里全是盈盈秋水,眉目傳情,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表情生硬,眼里全是憤怒的人這么“主動”的做這種事。
牧清臉一紅,人設(shè)徹底崩掉。
“行了行了,小魚兒你不是說你還沒有吃飯嗎,走,我?guī)闳コ陨~片?!钡撈羁吭陂T上緩了一會兒,趕忙走過來把人拉住。
“我是不是又忘了什么事?”
藍若蕭看著牧清,腦里突然閃過一個人影,是那晚坐在樹上的男人,想起靡罪,她就想起自己復(fù)活以來犯的第一個錯誤,也不搭理祿祁。
“你是成天要把自己累死嗎?”祿祁不滿的說道,兩人純粹把牧清當(dāng)做了空氣,問道,“還想跟著顏爍去當(dāng)影帝?”
藍若蕭恍然大悟,轉(zhuǎn)過身去撫摸著少年的臉,毫不吝嗇的贊揚道:“祿祁你記性真的是太好的?!?p> “咳?!蹦燎逭?jīng)的披著毯子坐好,拉回兩個智商下線的人,“藍小姐你怎么在這里?”
“哦,忘記告訴你了,他是我弟弟?!笨粗〉纳倌?,藍若蕭淡淡收回手,不溫不火地說道。
牧清被空調(diào)吹的有些犯二,也就信了她的信口雌黃,點了點頭一臉鄭重的說道:“不管怎么樣,請藍小姐跟我回去見家主吧!”
“怎么,藍家人這是要反悔了嗎?”藍若蕭明知故問,悠哉悠哉的坐在一邊品著茶水,順手給他泡了一杯,“給你五分鐘,如果還不能說服我,那就滾吧?!?p> 牧清急了,這女人感情是得寸進尺吧,能回去就重新成為藍家人難道不是一個很好的誘惑嗎?難道說是她看出家主的計劃了?他現(xiàn)在是手無縛雞之力,也只有舌戰(zhàn)群儒這個方法了。
牧清想著,端著滾燙的茶水暖了暖手,捏了捏堵塞的鼻子,直接喝了下去。
藍若蕭目光炯炯的眼神映在杯里,可惜沒有人注意道。
“藍小姐,你難道就不想回家嗎,家主覺得之前做的有些過,特意請求老祖放你回來……”牧清說著,頭有些暈暈乎乎,大腦也有些沉重,大概是被冷風(fēng)吹的感冒了吧,他想著,聲音卻不覺小了下去。
“砰!”
藍若蕭走過去,緩緩合上某人“昏不瞑目”的眼睛,呼出了一口氣。
“不是,小魚兒你把一個專門給人下毒的人弄暈了?。 钡撈罘磻?yīng)過來,跟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驚喜。
藍若蕭盯著牧清,沉思道:“嗯,照他這一睡,恐怕就要一周了。”
“你現(xiàn)在不打算會藍家?這樣也好,這剛進娛樂圈呢,根本就沒有時間?!钡撈铧c頭同意道,想了一番又問道:“那藍志遠要是在派人過來呢?”
藍若蕭抬頭,螓首蛾眉巧笑倩兮:“那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p> 祿祁盯著少女臉上風(fēng)情萬種的一笑,頓時不由感慨了一聲。
唉,人和人真的是不平等啊,長得不僅好,怎么連氣質(zhì)都這么好,簡直就是人比人氣死人。
——
抄小路走進幽暗的巷子,藍若蕭身子突然一頓,眼睛閃了閃,直接跳到墻上去。
腳步聲逐漸靠近,她瞇了瞇眼。
把牧清藏好后,祿祁就直接去了星聞娛樂,畢竟一個一上來就是個金牌經(jīng)紀人的少年,怎么樣都讓眾人眼紅,羨慕嫉妒恨是正常的事,如果祿祁現(xiàn)在不回去好好干,讓那些人服氣的話,眾人必然會挑出瑕疵來給他找事,被刷下來是一定的事了。
總而言之,他們兩個現(xiàn)在是真的很忙。
等給顏爍發(fā)了消息表示自己打算過來后,藍若蕭確定好位置,徒步走去了星雯。
問她為什么不打個出租車?不好意思,藍若蕭住酒店的錢是從藍家老祖那里詐來的,結(jié)果一時不注意開銷量太大,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身無分文了,就剩牧清身上帶的一些零錢可以勉強支持幾天了,還是別要花的好。至于祿祁,滿身的綾羅綢緞早就賣了用光了。
藍若蕭對錢這種東西現(xiàn)在是真的很發(fā)愁。
而且是每一次復(fù)活后都很發(fā)愁。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命不好,就算上了閨閣大小姐的身,都能被家里人逐出家門。
拉回思想,她兩腿掛在墻頭,吊在上面,朝下看去。
嘖,原來是一幫小混混。
隱隱約約的聲音不斷傳來:“人呢?”
“老大,我們沒找到啊,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跑哪去了了?”
女人?難不成是找她的?
藍若蕭抬起身子,戳了戳身邊拿著一根棍子的小混混。
小混混回過頭,便看見藏在陰影里的墻上長出一個少女的頭來,晦澀難言,見他望來,硬生生地扯出一個慘兮兮的笑來:“你好!”
小混混啊的一聲扔掉棍子,屁滾尿流的直接逃出巷子最深處,突然感覺四面八方都是女鬼的回聲傳來。
你好~
“……他這是怎么了?”藍若蕭不明所以,她只是閑的沒事打了一個招呼而已,難道是自己笑起來太難看了?
藍若蕭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由于這里本來就是打架的好地方,自然會有一些凝固的血跡,她一時沒控制住就心情激動起來,所以說,她一笑就把人家給嚇壞了?
藍若蕭想起之前尹澤和祿祁呆愣的反應(yīng),心下確定果然如此,至于某人給自己說的“你笑起來很看”一定是騙人的吧。
“大概是因為……主人笑起來把人家嚇壞了吧!”小龍從袖子里鉆了出來,若有所思。
可惜常思還待在酒店里看管著牧清呢,要是聽見這一人一蛇的對話,不然一定要翻白眼了。
且說這邊——
“老,老大,里面有鬼??!”小混混手抖抖的抱住男人的腿,哭道,“千真萬確啊,還是一個女的!”
季佑本來不想理這個大煞風(fēng)景剛?cè)雸F的家伙,聽他這么一說,一時來了興致,問:“你確定是一個女的?”
小混混一把淚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