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逢故人
面對鄙夷和白眼,前世試飛員的涵養(yǎng)讓陳飛忍下了不快,沒有和他們?nèi)ビ嬢^。
“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說也是曾經(jīng)認識的,這樣做好嗎?”另一個男子說道。
陳飛聞言心中頓時好受多了,心想這個陌生的世界畢竟也有不那么勢利的人。
然而他這念頭才出現(xiàn),那男子又接著說道:“雜夫想攢點錢不容易,看在顧賈和琳媚的份上,這兩斤豬肉錢我給吧,你不用謝我,我施舍給路邊乞丐的錢從來不會低于二十盟幣!”
男子說完便丟了二十盟幣在地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盟幣剛好落在肉桌底下,陳飛如果要撿,就必須鉆進又矮又臟的桌底。
按照陳飛的性格,被狗咬了豈能咬回去,不理會他們就是了,除非別人先對自己動手。
然而阿飛的身體還保留著本性,他可沒有那么好的涵養(yǎng):“我靠自己的雙手活著,比你們靠著小販、農(nóng)夫的父母強多了,還好意思來嘲笑我,真不知道你們哪來的優(yōu)越感!”
“呵呵,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再說了,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那樣越活越回去啊,現(xiàn)在我的父母都是能手了,中等人知道嗎?”顧賈每想起小時候挨陳飛的揍就會不爽,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出出氣了。
“靠父母?你眼瞎了沒看到我這傾城容顏嗎?”如陳飛所說,琳媚的父母是農(nóng)夫,但她的容顏卻不咋滴,臉蛋勉強算漂亮,胸前像飛機場,四肢有些發(fā)達,離她自己說的傾城容顏差了十萬八千里遠。
“那頭豬,她說她容顏傾城,你服嗎?”陳飛聞言朝著那頭待宰的豬說道。
哄哄哄
那頭豬竟然有反應,看起來有那么一點嘲笑的意思。
“噗…哈哈哈哈?!备浇腥硕既滩蛔⌒娏耍í毩彰臍獾臏喩戆l(fā)抖,滿臉黑線…
“你…你長得好看還不是個卑賤的雜夫?!绷彰膹娙套⊥卵臎_動。
“誰告訴你我靠父母了?這個知道是什么嗎?飛行學員!等我通過考核就是飛行員了,那是中等高層人,是你這輩子只能出現(xiàn)在夢里的地位,羨慕嗎?嫉妒嗎?快把錢撿起來吧,那是你一年的收入了!”男子拿出來一個小牌子晃動著,他的鼻孔都快朝天了。
陳飛好不容易看清了上面的文字:烏爾特斯飛行學院218號學員盧川。
“哇,川哥哥原來是個飛行學員,我最崇拜天上翱翔的男人了!”琳媚看到盧川是個飛行學員后恨不得立刻貼了上去,剛剛被陳飛諷刺的事,立馬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羨慕?嫉妒?等你上機后還能活著下地再來吹吧!”陳飛毫不客氣的出言打擊。
眾人聞言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就連一旁買肉客人、賣肉小販都轉(zhuǎn)頭盯住了這邊。
盧川一聽,更是臉色大變,這種話是整個南大陸飛行學員的大忌,他當場就暴走起來了。
“你這卑賤的雜夫是在找死,竟敢詛咒我,今天不弄死你我豈能心安!”盧川說著就一腳踢向陳飛。
阿飛的身體不但強壯還非常敏捷,盧川那一腳還沒及身就被陳飛一手托高,失去重心的盧川立刻來個四仰八叉,后腦勺重重的磕在地面上。
“上啊,他竟敢詛咒我們飛行學員,一起上打死他?!北R川爬起來指著那頭豬叫喊道。
“川哥哥,你好像搞錯對象了…”琳媚小聲提醒道。
你TM的摔傻了吧,這兒就你一個飛行學員,那貨壯的像頭牛,我才不上呢。
顧賈心里雖然這么想,嘴上卻不敢這么說,萬一盧川以后真的被空軍錄取了呢,他一邊開溜一邊喊道:“你們等著,我這就去叫人來弄死他?!?p> 琳媚看到情形不對,也跟著顧賈開溜,不過她真的是想去找人來幫忙。
剩下那個火爆身材女倒是膽子不小,她直接走到陳飛面前:“你叫阿飛對吧?武的你贏了,敢不敢來文的?”
“好,我先出兩題,你見過狗咬人嗎?”陳飛面露微笑問道。
“見過,如果你的題都這么白癡,我勸你趕緊認輸?shù)狼?!”火爆身材女不屑的說道。
“對,認輸?shù)狼福倚那楹昧嘶蛟S就不與你計較了?!北R川心里暗想,只要離開這里便把他詛咒飛行學員的話公開,就算自己不計較也會有大把人要他死。
“第二個問題,你們見過人被狗咬后,會咬回去嗎?”陳飛直接無視盧川。
“沒見過。”火爆身材女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你…”盧川既然有飛行學員的資格,又豈會是愚笨的人,他立刻便聽出了陳飛在罵他們是狗,氣的他差點又倒地。
“那就對了,我今天被你們這幾只瘋狗咬了,我不會咬回去,但如果你們還糾纏不休,我不咬狗卻會打狗,記住我的話了!”陳飛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肉也不買了。
“啊…”后知后覺的火爆身材女被氣的尖叫了起來,她的父母可是中等人的智者,自小便受到各種文化熏陶,今天卻被人用這種方式羞辱了。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盧川此刻的臉色已成豬肝色,奈何拳頭不如人,只好暫忍下這口惡氣。
盧川拿出傳訊機,這是下等上層以上地位的人才能擁有的,他立刻給認識的飛行學員陌達奎發(fā)信息,添油加醋把這里的情況說了個大概。
不一會,琳媚和顧賈領著兩個武士出現(xiàn)在剛才那里,可陳飛已經(jīng)離去。
南大陸的治安由退伍的武士維持,他們和軍中的武士只有一點區(qū)別,就是不用再上戰(zhàn)場了,也意味著再也沒有機會晉升至戰(zhàn)士了。
“他往那邊走了?!辟u肉的攤主給幾人指出陳飛離去的方向。
“追!”
陳飛在這大城闕的大街小巷中左拐右轉(zhuǎn)著,一些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沖擊著心頭,這里是阿飛長大的地方,有著他童年時光一段珍貴的回憶。
“噫,箱子快看,那人很像阿飛。”一家面館中,靠街的餐桌上兩個男人正在小飲,其中一個長相老實憨厚的男人指著玻璃窗外說道。
“虎哥你又醉了吧…噫,什么像不像,那就是他啊!”箱子立刻放下碗筷跑了出去。
老虎也跟著跑了出去。
“阿飛,是你嗎兄弟?”
陳飛正一邊走路一邊接受來自身體記憶的沖擊,突然間記憶中的人就出現(xiàn)了兩個。
“大箱子?老虎哥?”陳飛停下了腳步,看著沖來的二人。
“真的是阿飛,走兄弟,虎哥我買下了這間面館,今個兒敞開了吃?!崩匣⒖犊恼f道,想當年,他這個孩子王帶著一群大小孩吃霸王餐,被人攆著打了十幾條街,從此他就發(fā)誓要買下一間屬于自己的面館,讓兄弟們不再為了沒錢而去吃霸王餐。
然而時光變遷,世事無常,當他靠努力買下了面館后,那些朋友已經(jīng)各自踏上了生存之路。
如今再重逢故人,內(nèi)心的激動只有用酒來表達。
陳飛任由這兩個沒見過面的老朋友拉著就進店,這是一種源自內(nèi)心深處的信任,是多年的好兄弟之間才有的情感。
由于陳飛前世的職業(yè)涉及到了機密,他的一生基本沒有什么知心朋友,就是面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想說的話也要先在腦子里過幾遍。
如今肉身帶給他的這種感覺,是他那一世的奢望,上天讓他成了一個卑賤的雜夫,卻彌補了他上一世的遺憾,天平從來沒失衡。
“來,兄弟喝酒,今天什么都別管,不趴下不停歇!”年近四十的老虎隨手把歇業(yè)的牌子擺到門口處,今天不做生意了。
“對,不趴下不停歇。”箱子立刻把餐桌上的主食端走,然后搬來一箱難得糊涂酒。
他們一邊喝,一邊聊著過往,到了激動之處淚花都出來了。
“唉,當初為了生活不得不離開烏爾特斯城,本以為成了武士后就有了晉升的機會,誰知道那些狗N養(yǎng)的戰(zhàn)士全部把我們用性命換來的功勞攬去了?!?p> “可不是,咱們這些下等人就是不被人瞧起,多好的姑娘啊,和阿飛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硬是被拆散了,如果當初我們幾個當中有中等地位的人,阿飛也不至于遠走他鄉(xiāng)了?!崩匣㈤_始有些醉意了,阿飛的傷心往事都被他提了出來。
“去TM的地位,去TM的下等人,瞧不起我們的人,我一定會讓他們也深刻體會一下被瞧不起的滋味!”陳飛這可不是醉話,肉身的這段記憶太深刻了,當初他與城中一個女孩相愛,女孩的家人是智者,瞧不起農(nóng)夫的陳飛,不但羞辱了陳飛一家,還強制把女孩嫁給她不喜歡的人,最終導致女孩自殺身亡。
“對,我們一定會成為上等人,讓他們也嘗嘗…”
“就是那個賤雜夫詛咒我們飛行學員?!北R川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打斷了箱子的話,他和之前那二女一男帶著4個男人出現(xiàn)在老虎的店內(nèi)。
兔子只吃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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