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不能一直存在了。”冰棱封苦口婆心的勸道:“這樣會影響其他人的生活的,而且這一招遮天蓋地,顛倒陰陽,源力消耗肯定會非常大,你看你玦姐姐臉都白了,你就體諒她一下啊。”
王玲兒對著把頭伸到玦臉上猛瞧,看了一會,看的玦臉上發(fā)紅的時候突然回頭:“你騙人,玦姐姐的臉本來就白,不是源力消耗才變白的。”
冰棱天也知道無故召出滿天星辰不好,周圍已經(jīng)有許多人都開始關(guān)注玦了,再這樣下去大樹和雪花的平靜生活就一去不復(fù)返了,他也對玦道:“你也真是,玲兒想看星星,你讓她看幾顆不就好了,現(xiàn)在召出一大片來,倒是會引來許多不必要麻煩吶?!?p> 玦一驚,剛才她倒是沒有想過這一點,只是看到冰棱天也露出感興趣的樣子,就就弄了滿天星出來,現(xiàn)在連忙將此法撤回。
“啊啊啊,星星沒了。”王玲兒噘著嘴生氣的說道:“天哥你怎么也這樣,我不就是先多看一會星星嘛?!?p> “晚上星星多的是,怎么沒見你看啊。”冰棱天一針見血道:“現(xiàn)在倒是嚷嚷的厲害,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想看到晚上自己看去。”
“那不一樣。”王玲兒強(qiáng)行爭辯道:“玦姐姐召出來的星星比晚上的好看。”
身為現(xiàn)場主角的玦,看著他們兄妹因為自己吵起來,也不敢上去搭話,只是低著頭擺弄著衣角。
“你們兩個,別吵了!”冰棱封對他們大吼一聲,然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隨即自言自語道:“我總算是知道了,為什么在雪原宗上,她們總說我回家一次,脾氣暴躁就一次的緣故了,原來都是你們!”
云夢庭在一旁笑著搖搖頭:“她的這個唯一的名義上的弟子,雪原宗唯一的圣女,一直以來都是以冷靜如水,冷漠如冰而著稱的,可是她每回家一次,回來的時候都會性情大變,暴躁易怒,很長時間才能平息,現(xiàn)在她也知道冰棱封這樣的原因了?!?p> “都別吵了?!贝髽渎朴频淖哌^來,感覺周圍其他人異樣的眼光,他感覺非常不舒服:“人咱們接到了,趕緊回家吧,我總覺在著找個地方不得勁?!?p> 云夢庭也覺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了,說不定等會會出什么事兒來,不過云夢庭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自信,聚集的這些人對她來說不過是雜魚而已,但是如果傷到其他的普通人,這就不是云夢庭想看到的了,她現(xiàn)在想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震懾一下這下宵小。
“老板,咱們也算是朋友了,因為俺毀了你的店,真是對不起?!贝髽鋷е敢庹f道:“不過現(xiàn)在俺得走了,你要是換個地方開店,咱們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再見了,現(xiàn)在就道個別吧。”
“中誒!”老板豁達(dá)的笑著:“看看咱以后還能不能相見啊?!?p> 這時,又一隊鎮(zhèn)上的城衛(wèi)軍姍姍來遲,剛才被老板娘叫來的那六人連忙整頓儀容回道隊伍之中。
“何人在此鬧事?。俊币魂囆蹨喌穆曇魪某切l(wèi)軍中傳來,然后一個走出一道穿著隊長服的魁梧身影,看其面上那一道蜈蚣似的長疤,比剛才那兇惡男人兇戾更甚。
此人剛一出來就放出氣勢震懾住了所有人,聚集的人群也開始散開了,他面露滿意之色,然后叫出剛才那六人,詢問他們關(guān)于剛才的寒冰風(fēng)暴和滿天星辰是所為何事。
那六人連忙一字不漏的將剛才他們的所見所聞一樣報告給他。
云夢庭看著刀疤臉隊長,有些疑惑,就憑剛才他顯露出的實力來看,現(xiàn)在的雪地城的城衛(wèi)軍隊長都不如他實力強(qiáng)大,但是他卻甘心偏居一隅,當(dāng)一個小鎮(zhèn)上城衛(wèi)軍的隊長,這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因為從這刀疤臉隊長剛才一出場就震懾旁人來看,顯然他不是淡泊名利之人,但是若要說他因為臉上的刀疤影響市容,才當(dāng)不上雪地城城衛(wèi)軍隊長的話,云夢庭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刀疤臉隊長心不在焉的聽著他們六人的陳述,時不時的點一下頭嗯一聲,目光卻看向云夢庭的位置,因為現(xiàn)場所有人之中只有云夢庭給他的感覺最危險。
“所以他是因為自己找死才被反殺了嗎?”刀疤臉隊長打斷他們六人的講述:“那么就事情了結(jié),這件事過去了,給我講講剛才滿天星辰的事情,我對這個可以引動天象的高手可是很感興趣啊?!?p> “慢著,我認(rèn)為此事不妥?!痹茐敉ヒ撇较蚯埃瑒偛潘呀?jīng)了解到事情發(fā)生的全部經(jīng)過,事情唯一的受害人是老板,遭受無妄之災(zāi)還要就此遠(yuǎn)離,實在是不合常理,更何況他還和冰棱封的父親有點兒交情,云夢庭肯定要幫他一下。
“你是誰?有何不妥?”刀疤臉隊長本來就一直看著云夢庭,現(xiàn)在見她過來,直接定睛問道。
“雪原宗副宗主親傳弟子云夢庭?!痹茐敉ツ贸鲆粋€代表身份的玉牌晃了晃,不僅如此,她還對其他的圍觀者顯擺顯擺,只是這一下,所有心懷鬼胎之人全部收起心思,停下計劃,靜靜地看著事情的發(fā)展。
剛才他們都看見了云夢庭和玦的樣子,現(xiàn)在他們都默認(rèn)為玦是雪原宗培養(yǎng)的天才,剛才玦召出星辰不過是讓她看看自己這一段進(jìn)步而已,對于天下第一的雪原宗,他們可是不敢與之抗衡的。
感覺震懾效果差不多了,云夢庭把玉牌收了回去,然后對刀疤臉隊長說道:“我認(rèn)為第一件事你做的太過草率,需重新宣判?!?p> 刀疤臉隊長一改剛才那心不在焉的樣子了,眼中精光一閃,很明顯他看出了這個玉牌是真的,只是他有些不解云夢庭為何會管這些小事,一般像這樣的人是不會管這些小事的,不過他很識趣的沒有問。
而是很恭敬的把審判的機(jī)會讓給了云夢庭,順?biāo)浦?,既不損人,又可利己:“既然云夢庭大人認(rèn)為太過草率,那么就請大人您進(jìn)行宣判吧,我聽從大人的吩咐。”
“好。”云夢庭一拍手,隨意的說道:“根據(jù)雪原宗最新發(fā)布的通緝令名單,我略做修改,把剛才的,嗯……算了,不管他的名字了,就是對雪原宗弟子家屬出手之人,直接定為雪原宗下級通緝犯,懸賞金一個金幣。”
“如今通緝犯已經(jīng)被誅殺,那么便判為擊殺者五十個銀幣,輔助著三十個銀幣,被毀壞場地者二十個銀幣,并且為其提供新的地方,幫助其建立和現(xiàn)在規(guī)模相同的建筑?!?p> 說著,云夢庭直接掏出一大把銀幣分發(fā)下去,玦不想收,云夢庭卻說一定要走個過程,然后塞給玦五十個銀幣。
青衣男人和妖艷女子也是非常驚喜,果然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災(zāi)難剛過去,就連上了雪原宗這條線,至于以后能不能抱上大腿,這就是以后的事了。
店主見前三人收了錢,也就不客氣的收下了,不過他們還是十分感謝云夢庭,如果不是她,可能他們真的就要離開家鄉(xiāng)了。
“云夢庭大人不愧是雪原宗親傳弟子,真是慷慨?!钡栋棠橁犻L由衷贊嘆道:“不僅實力強(qiáng)大,而且為人公正,絕非吾等所及。”
云夢庭仿佛對此習(xí)以為常,并不在意他的奉承,只是冷眼掃了一圈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看的他們心中一寒,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地方。直到看到青衣男人和妖艷女子的時候目光才變的緩和一些。
刀疤臉隊長見狀也是猛的一跺腳大聲喊道:“雪地城查案,閑雜人等通通離開?!?p> 這一下,路上那些人,不管是心懷不軌還是平常路人,都懾于刀疤臉隊長的威勢,全部走了個干凈。
“案子已經(jīng)宣判完畢,我等也不多留了,他的場地我會安排好的。”刀疤臉隊長先是恭敬的對云夢庭鞠一躬,然后轉(zhuǎn)身對跟來的其他城衛(wèi)軍喊道:“收隊?!?p> 快走的時候他還不忘叫上老板他們,說是要給他們尋找其他居住的地方。
“回家回家,快走了。”大樹大樹有些焦急的說:“耽誤這么長時間,雪花在家要著急了?!?p> 說完他又看著空無一人的大街嘆了口氣:“還想著給雪花帶點東西嘞,這街上一個人都沒了,什么也買不成了?!?p> “走啦走啦?!贝髽淇粗墼谝黄鸬谋夥馊耍骸澳銈冐碛猩妒禄丶以僬f,別讓你娘等心急了。”
然后他又轉(zhuǎn)身,看著對玦饒有興趣,忍不住多加詢問的云夢庭,還有不堪忍受,低頭不語的玦。
他們都沒有一點走的意思,終于大樹發(fā)怒了,這一刻他也不管什么兒子女兒,亦或是雪原宗來的老師了,在雪花面前,他們都是下一位。
他大吼一聲:“你們還有完沒完?有事兒回家說,沒事兒跟我走,想留在這的,就留著過夜吧?!?p> 說完,大樹就自顧自的回家走了,冰棱封三人同時吐了吐舌頭,連忙在他后面低著頭走著,玦也跑過去抓著冰棱天的衣角。
云夢庭倒是因此高看大樹一眼,這個存在感不強(qiáng),沒有一丁點兒實力的人,不僅對容貌免疫,而且能還讓這些一看就是刺頭的孩子們服服帖帖,云夢庭倒是突然對他也有些興趣了,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是想先說服玦也加入雪原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