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這不是一個小孩兒該來的地方?!泵半U者輕輕睜開了眼睛,語氣中透著輕蔑:“你應(yīng)該回去坐在你娘懷里仰望?!?p> 而冰棱天當(dāng)時就怒了,他眉毛一皺,拿長槍遙指冒險者:“我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你要再說我是小孩子,等會我就把你打的滿地找牙?!?p> “小小年紀(jì),口氣不小。”冒險者看起來不以為意,好似根本不把冰棱天放在眼里:“滾下去,我不打小孩子,讓該來的人來,我沒時間跟你耗?!?p> 冒險者話剛說完,玦就投過去一個凌厲的目光,冒險者只感覺渾身一顫,茫然的四處看了看,之后很快緩過來,不過胸中的心悸卻是無法緩解。
聽完之后,冰棱天心中怒氣升騰,長槍一揮,當(dāng)即就要給這冒險者一槍,而一直在遠處觀望的冰棱封這時突然御風(fēng)而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冒險者,用比他還輕蔑的目光看著他道:“他不夠格?你覺得我夠不夠?我來做你的對手如何?”
那冒險者看了一眼浮在空中的冰棱封,偷偷咽了口唾沫,就他這種層次,能浮在空中三秒都是進行了大突破了,突然來了一個會飛的過來,這誰頂?shù)米“ ?p> 所以他連忙放下架子,臉上的傲氣也是一去不復(fù)返,輕咳一聲緩解一下尷尬,然后他剛想說話,冰棱天就轉(zhuǎn)頭盯著冰棱封冷冷的說道:“我才是擂主,你滾開,不要打擾我?!?p> 冰棱封眉毛一豎:“我這是在幫你,別不知好歹!”
冰棱天絲毫不領(lǐng)情,與冰棱封針芒相對:“不要!這是我的事,我能解決,不用你幫忙。”
“你……”冰棱封氣急,當(dāng)時就要甩袖而去,可是都轉(zhuǎn)過身去了,她又扭頭盡量平復(fù)自己的怒氣說道:“那好,我不干預(yù)你的事情,你自己小心點。”
酒壯慫人膽,借著酒勁,冰棱天懟了冰棱封一次,說出了以往根本不敢說出口的話,這讓他心中一陣大爽,剛才積累的怒氣也隨之煙消云散了,不過他倒是沒想過冰棱封為何與平常那樣的態(tài)度變化的這么大。
“來!開始戰(zhàn)斗吧”冰棱天指著冒險者,像他這樣的戰(zhàn)斗狂人認為,對冰棱封第一次這樣偉大的勝利,必須要一場戰(zhàn)斗來銘記。
“且慢?!泵半U者伸手制止了冰棱天,語氣中絲毫沒有了剛才的輕視:“你說你是擂主?”
“是又怎樣?”冰棱天頭一歪,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開始了,當(dāng)傭兵的火熱念頭一直在沖擊著他的心。
“沒什么?!泵半U者見冰棱封飛到云夢庭那里傾訴去了,根本沒觀察這里,話語又變的高傲起來:“我是說這十個銀幣拿的有些簡單了?!?p> 冰棱天眉頭一挑:“我已經(jīng)很容易的打敗好幾個傭兵了,也能很容易的打敗你!”
“哼!”冒險者一聲冷笑:“低級的傭兵怎能與我相比較?他們沒資格!”
說完他又轉(zhuǎn)頭對著下面的傭兵們嘲諷道:“垃圾的傭兵們,連一個小孩子都戰(zhàn)勝不了,還有臉在這待著,你們真是厲害啊,我若是你們,肯定就挖個坑把自己埋里面沒臉見人了?!?p> 不理會下面的一片叫囂聲,冒險者瞇眼看著冰棱天:“好了,我們開始吧。”
冰棱天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不進行試探,這不是他的風(fēng)格,他喜歡的是雷霆一擊,于是他直接就出槍直刺冒險者的胸口。
冒險者看起來不慌不忙,對他來說這就是一個孩子而已,有什么值得擔(dān)心的呢?所以他連武器都沒拿,只是在胸口布下了三層巴掌大的冰盾,正好擋在冰棱天這一槍的路徑上。
長槍一往無前,直直的穿透了這三層冰盾,就像穿透了三張薄紙,然后去勢不減繼續(xù)前刺,冒險者的表情看起來一切盡在意料之中,只不過穿透的輕易程度使他很驚訝。
“長槍是大人的武器,不是小孩子的玩物。”冒險者一側(cè)身,躲過這令他有些意外的一槍,然后伸手想把冰棱天手中的寒冰攝魂槍搶過來,結(jié)束這一場他認為的鬧劇,冰棱天這么大的孩子,他看起來危險程度太低了。
長槍正要入手,他臉上的笑容都已經(jīng)綻放出來,可就在這一瞬,長槍之上出現(xiàn)一道蛇影,對著冒險者襲來。
冒險者瞳孔一縮,顯然沒想到冰棱天會用這樣的招式,手已經(jīng)躲不開了,而且冰棱天見沒刺中已經(jīng)把長槍橫掃過來,因為輕視冰棱天而沒有拿出武器的他瞬間感覺場面十分棘手。
匆忙向下一蹲躲過了這橫掃的一槍,不過那條蛇影卻會自己尋人,蛇影露出尖牙咬在了冒險者手臂上,幾乎是瞬間,他就覺得手臂不能動了,甚至血液都像是被凍的凝滯了。
“該死!”冒險者抱著右臂在擂臺上打了個滾逃到一邊,他覺得自己的右臂快要廢了,反正現(xiàn)在這一段時間是沒有知覺了。
有些狼狽的冒險者從地上站起來,拋去了剛才高傲的態(tài)度,在面前豎起一道冰墻,然后從腰間拔出自己的一柄短刀有些憤怒的看著冰棱天。
冰棱天感到很驚奇,因為他剛才就是隨便向前一刺而已,連源技都沒用,就是普通的前刺,可是效果卻出乎意料的好,玦說這個冒險者有些難對付,現(xiàn)在冰棱天倒是覺得自己又可以輕易取勝了。
不過冰棱天還是很驚奇的,那就是長槍上出現(xiàn)的那一道蛇影,他非常清楚自己也沒有使用長槍上刻印的源技,可是那條蛇影就是自己出來了,剛才的那一剎那冰棱天仿佛感覺這把槍是個活物,因為剛才他感受到了長槍的情緒,是厭惡,就是厭惡,這把槍自從解封之后就出現(xiàn)了這種情緒,除了冰棱天之外,誰碰到槍時冰棱天都能感覺到長槍的厭惡,尤其是其他男性。
“好陰毒的招式?!泵半U者的表情變得陰沉,他的右臂不只是沒有知覺,那種凍徹骨髓的冰冷始終從右臂傳來,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而且他用盡體內(nèi)源力感覺也無濟于事,根本無法阻擋寒冷的侵蝕。
透過面前透明的冰墻,冰棱天看得出來面前這個冒險者現(xiàn)在狀態(tài)非常不好,就咧嘴一笑想直接上去解決戰(zhàn)斗。
“烈冰刺!”
冰棱天一槍洞穿面前的冰墻,然后槍身猛一震,把這冰墻震得粉碎,可是墻后面并沒有看見冒險者的影子,不過在擂臺之上他能跑哪去呢?果不其然冰棱天看見了躲到自己左側(cè)冒險者。
冒險者的目光仍有些陰沉,不過嘴角卻露出冷笑:“雖然不知你用什么邪法凍住了我的手臂,但是你終究是不可能贏我?!?p> “好呀!”冰棱天有些興奮的說:“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吧,我很期待遇見一個對手的。”
冒險者拿起自己的短刀向前一揮:“那就讓你看看?!?p> 寒冰順著冒險者這一刀從冰擂臺上升起來,轉(zhuǎn)瞬間就升到了冰棱天腳下,冰棱天嚇了一跳,連忙躲過去,不甘示弱的回過去幾道寒冰刃。
雙方交互,冰雪亂舞,冰屑四濺,看的傭兵們連連叫好,不過在臺下遠觀的玦就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了,她微微皺眉對旁邊看的津津有味的王玲兒說道:“看得出來棱天現(xiàn)在占下風(fēng)嗎?”
“啊?”王玲兒一愣:“我哥不是占優(yōu)勢的嗎?他一直在壓著那個討厭的冒險者打啊?!?p> “不,這是假象?!鲍i雖然在臺下,卻將臺上的情況觀察的十分透徹:“棱天除了剛開始那一下,打的冒險者措手不及這一段看起來比較好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亮眼表現(xiàn)了,棱天的戰(zhàn)斗技巧好差啊,看起來還不如李善,我覺得你們應(yīng)該學(xué)習(xí)一下如何進行戰(zhàn)斗了。”
“是這樣嗎?”王玲兒一臉不明所以:“可是我看著打的挺好的呀,那個冒險者都沒有還手的機會,一直在逃跑啊?!?p> 玦反問了一句:“那你見棱天除了開頭重創(chuàng)了這個冒險者之外,還對這個冒險者有過什么能限制或者大的傷害嗎?”
王玲兒啞口無言。
“那現(xiàn)在這個冒險者在干嘛?”王玲兒問道:“我看著他怎么都贏不了我哥?!?p> “他在拖延時間恢復(fù)右臂?!鲍i雖然和王玲兒說著話,但是眼睛卻始終看著冰棱天手中的寒冰攝魂槍,別人都以為那一道蛇影是冰棱天用出來的,可是只有玦才知道,那根本就是那把槍自己出現(xiàn)的,玦在秘境里受到過相似的傷害,而且比這個冒險者嚴重的多,若不是體內(nèi)有破滅星辰的印記護體,玦覺得自己恐怕一生都脫不開那寒冰的束縛。
王玲兒一瞪眼:“玦姐姐是說那個冒險者恢復(fù)之后我哥就要輸了嗎?”
“是這樣的,不過……”玦瞇著眼緩緩補充道:“要靠他自己恐怕是不可能恢復(fù)了。”
“還有?!鲍i看著王玲兒輕輕吐出令人震撼的話語:“如果單論實力,其實棱天的的實力要比那個冒險者強很多的,但是哪怕那個冒險者受傷了,棱天也不一定能擊敗他,所以你們要快點把學(xué)習(xí)戰(zhàn)斗提上日程了,因為你們不可能一直擁有碾壓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