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雪狼傭兵團(tuán)的實力本就不比暴熊傭兵團(tuán)弱多少,在高等戰(zhàn)力上反而要比他們高,只是低等戰(zhàn)力,人數(shù)比他們少的多,如果他們沒有外援,我們根本就不用懼他?!?p> 阿善雖然來的時間不長,但是了解的東西倒是很多:“還有就是雪狼傭兵團(tuán)得到了林家的援助,實力飛速提升,除非暴熊傭兵團(tuán)的團(tuán)長傻,不然不可能會來挑釁我們雪狼傭兵團(tuán)了,以后他們只能甘居人下?!?p> 雖然阿善說的很明了了,但是王玲兒和林銀雪還是扭頭看向了玦,卻只見到玦不可置否的一笑。
李善也是經(jīng)常尋求玦的意見的,可以說他能有現(xiàn)在這種學(xué)識和智慧,玦絕對是第一功臣,甚至要超過李惡霸,所以李善對她們的做法是半點不滿都沒有,甚至同樣也把目光投了過去。
屋外的雨還沒有停,就這樣下了整整一天,就如同北方不斷飄落的雪花,兩者本源都是水,并沒有本質(zhì)上的不同,單是雨不冷,只是微涼這一條屬性,就讓我愛上了淋雨這種新奇的感覺,雖然身上濕漉漉黏答答的,但是在微風(fēng)吹過的那種清涼實在是讓我欲罷不能。
“別淋雨了。”玦把我拉到屋檐下:“天晚了,空氣會變涼,快去換身衣服,別水土不服,染了風(fēng)寒?!?p> 我對此倒是不屑一顧:“在家里那么冷的地方我都不會生病,一來到這就能凍病了?”
“冷和涼是兩種概念,就是有人能扛得住冷,但是扛不住這種涼,別忘了,你的衣服還是濕的呢?!?p> “我就喜歡風(fēng)吹著濕衣服的感覺,我都覺得和水源氣更親和了。”
“不行不行。”玦竟然撒起嬌來:“真的會著涼,快回去換衣服吧?!?p> 我有些哭笑不得:“可是我本來就不怕冷的啊,就是在北方你也沒見過我冷的時候吧,我只是很享受這種涼涼的感覺。”
“那好吧,你就在這看著吧。”玦有些無可奈何:“不過你不能站在雨中,不然雨水混入飯中,飯就不好吃了?!?p> 我輕輕點頭,沒有再反駁,只是倚著門柱子,心不在焉的吃著飯,靜靜聽夜雨打在樹葉上。
良辰吉時,美景相伴,美人在旁,多么富有詩意的畫面,我只覺得胸臆中隱約迸發(fā)著絕美的詞匯,但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把它形容出來,心中的詞匯無論怎樣組合都像是對景色的玷污。
靜看夜雨良久,胸中只留一嘆。
“別看了?!表樧痈缱哌^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現(xiàn)在喜歡,等到了南方,有你厭煩的時候?!?p> 我微微仰頭:“不會的?!?p> “你還別不信啊?!表樧痈缧χ溃骸澳戏蕉嘤辏羧钗宓木蜁?,下的還非常大,我還聽說那里的雨是大雨傾盆,一會兒就能把盆子裝滿,打身上也是可疼?!?p> 我向前走兩步,進(jìn)了雨中:“南方的雨是涼的嗎?”
“南方哪有涼快的時候啊,一天天的熱的像鍋爐,也不知道那里的人們都是怎么忍受下去的。”
阿善在后面說道:“或許南方人也不知道北方人如何忍受寒風(fēng)?!?p> 順子哥一愣,然后訕訕一笑:“是我想窄了?!?p> 我繼續(xù)向外走,直到站在院子的中間:“我感受不到冷,只能感覺到熱,但是我不喜歡熱,只喜歡冷,這種涼涼的感覺總能讓我的腦子變的清醒?!?p> …………
夜深了,雨還未停,阿善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著了,我則披上外衣,打開門走了出去,和玦約定的時間就是現(xiàn)在,我沒有打雨傘,淋著雨就走到了玦的門前。
玦一直都是和王玲兒和林銀雪住一起的,今晚因為要對我進(jìn)行指導(dǎo),所以今晚專門自己住一個房間,為了不打擾她們的休息。
我走到玦住的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也許是玦有點事情,過了一會她才輕聲問道:“是棱天嗎?”
“是我。”我小聲問道:“我能進(jìn)來嗎?”
“進(jìn)來?!鲍i有些急切的道:“別忘了把門關(guān)上?!?p> “哦?!蔽覒?yīng)了一聲,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然后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好,可是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有兩雙眼睛正緊緊的盯著這里。
“玲兒姐?!绷帚y雪輕輕的晃了晃王玲兒的胳膊:“你說他們今晚會那樣嗎?!?p> “肯定會!”王玲兒十分確定的說道:“你沒發(fā)現(xiàn)嗎,今天晚上玦姐姐偷偷用了你的妝粉,肯定是要干什么壞事?!?p> “你怎么知道的?”
王玲兒微微一愣:“她用的時候被我看見了。”
“那玦姐姐一共偷用了幾次???”
“應(yīng)該是一次吧,我就見過這一次?!?p> 林銀雪不依不饒的說道:“可是我的妝粉經(jīng)常少呢。”
王玲兒臉色微紅:“別說這個了,你看,我哥已經(jīng)開門了,他進(jìn)去了,我們也跟過去看看吧?”
“別岔開話題?!绷帚y雪輕拍了王玲兒一下:“玲兒姐,我的東西你要是想用就隨便用,一盒妝粉而已,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明天我送你一盒?!?p> 王玲兒回頭,眼光發(fā)亮:“此話當(dāng)真?”
林銀雪點點頭:“那自然是做不得假的。”
王玲兒十分感動的一把抱住林銀雪:“銀雪,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p> “快松開,別抱著了?!绷帚y雪從王玲兒堅實的懷抱中抽出手:“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棱天已經(jīng)進(jìn)去好一會了,晚了就看不見里面的情況了?!?p> “哦哦?!蓖趿醿喝鐗舫跣?,然后和林銀雪躡手躡腳的走到玦的門前,準(zhǔn)備偷看里面發(fā)生的情況。
然而他們也不知道,還有一雙神秘的眼睛,在一個隱秘處偷偷的望著她們,伺機待發(fā)。
我進(jìn)去之后,屋子里一片漆黑,如果不是玦剛剛應(yīng)聲,我都以為她已經(jīng)睡熟了,現(xiàn)在我也很奇怪玦為什么不點燃蠟燭。
聚集光系源力于手心,手中慢慢的形成一個光球,亮度也隨著不斷變大而越來越亮,我的光系源力還是太微弱了,不過即使是再弱,我也是有兩種源力。
借著手中光球微弱的光芒,我得以看清屋里的陳設(shè),以及玦的方位。玦的床就在正前方,我慢慢地向前走去,玦正躺在床上,沒蓋被子,衣衫半攏。
我走到床邊,玦身子往里靠了靠,示意讓我坐上去,我順勢就坐上去了,接著我看著玦,玦也不說話,就是眼中含著一汪春水,默默地望著我。
離得近了我才發(fā)現(xiàn),平常都是一臉?biāo)仡伒墨i,破天荒地畫了淡妝,讓她本就精致的小臉更顯細(xì)膩,她側(cè)身靠在床上,身體有些扭曲,看起來嫵媚異常。
微弱光芒的映襯下,一股桃色氣息鋪面而來。
“如何?”玦的聲音柔柔的,溫香軟糯,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魅惑。
“我……”我的聲音有些干啞,看著這幅情況,鼻血都快控制不住流出來了:“我……”
“怎么了?”玦微瞇著眼睛,手輕輕的撫在我的背上。
看著玦柔媚的身軀,還有這一幅任君采擷的模樣,我吞了一口口水,然后用干啞的嗓子說道:“我……我想學(xué)冰和光的融合應(yīng)用?!?p> 玦很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又恢復(fù)狀態(tài),繼續(xù)嫵媚的說道:“這個我會教你的,你現(xiàn)在不想學(xué)點其他的嗎?”
說著,玦的手想伸入我的衣襟,我一激動,渾身的源力都控制不好了,然后手中的的光球光芒大放,刺眼的光芒讓我們都睜不開眼睛。
王玲兒和林銀雪此時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往里面看,忽然就發(fā)現(xiàn)屋子在一剎那間變的極亮,然后她們連忙嚇得又跑回去靜待時機了。
極亮的光芒只存在這一瞬間,玦驅(qū)散了我手中聚集的光系源氣,單只剩下源力的光芒。
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玦營造出的那種旖旎也被這耀眼的光芒驅(qū)散的消失殆盡,然后玦嘆了口氣,輕語道:“真是沒情趣?!?p> 我撓了撓頭,尷尬的呵呵的笑著。
玦把身上的衣衫攏緊,然后坐起身當(dāng)著我的面開始換衣服:“你還真是勤奮好學(xué)呢。”
我能聽的出玦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怨氣,但是我又不知道哪里惹到了玦生氣,只能坐在那里訕訕的笑著。
“把我的外衣拿來。”玦指著不遠(yuǎn)處的衣架。
然后我起身去幫玦拿衣服,玦則在我轉(zhuǎn)身之后,錘了幾下枕頭:“讓你學(xué)應(yīng)用,讓你學(xué)應(yīng)用,真是死腦筋。”
玦把衣服穿完之后,我對玦問道:“玦,你要怎么教我冰系和光系的融合應(yīng)用?。俊?p> “你先去外面。”玦從床上坐起來,穿上鞋子,然后去洗了把臉,把臉上的妝粉洗的干干凈凈,并發(fā)誓以后再也不用這種東西了。
我走出門,仰頭看天,天空無星無月亦無光,我不禁開始思索,為什么明明沒有發(fā)光的地方,但是世界并沒有想象中的一片漆黑,而是能看見一些模糊的場景。
玦開門走出來,走到我的身側(cè),扭頭對我說道:“這種天氣,最適合練習(xí)光系和冰系的融合應(yīng)用了?!?p> 不知為何,我卻感覺玦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股揮之不去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