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這一群低級傭兵不過是烏合之眾,沒人能在林銀雪手底下走過一招,不過片刻就已經(jīng)倒地大半,他們將會為自己的輕視付出代價。
“呵!不堪一擊?!绷帚y雪把傭兵小隊的隊長留在了最后,冷笑著看著他:“怎么了,怎么不敢來搶了?”
正說著,林銀雪突然加速,一腳將他踹倒,然后踩在他的胸口,蹲下身看著他的眼睛:“敗類,人渣!”
小隊長則是一臉驚恐的看著林銀雪道:“別殺我,別……別殺我,我再也不敢了?!?p> 林銀雪還是冷冷的看著他道:“我倒是想殺了你呢,要是在雪地城你敢這么跟我說話,留個全尸都是奢望?!闭f著,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幾顆牙帶著血水同時被打出來,吐向一邊。
林銀雪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被打倒的那幾名低級傭兵都連忙爬起來,想要四散而逃。
“回來!”林銀雪高聲喊道:“你們敢跑,我就殺了你們隊長!”
本以為可以震懾住他們,誰知道當(dāng)林銀雪說出這句話之后,他們跑的更快了。
于是林銀雪又不得不喊了我一聲,我見狀飛身踏步來到他們中間,長槍往地上一插,周圍就出現(xiàn)一大圈冰墻,把他們牢牢的困死在了里面。
“拋棄隊友,我困你們一天,明天這個時候冰墻會自動打開,你們好自為之?!闭f完,我抓起林銀雪越出冰墻之外。
“好了,沒這么多麻煩事了,我去把狼抱出來,我們回去?!?p> 就在此時,玲兒突然焦急的對我們喊道:“哥,小心,后面!”
我心中一緊,連忙把林銀雪推向一邊,接著抬起長槍就往后掄過去。
“砰!”兩桿長槍撞在一起,然后我接著往下一壓,把偷襲者的長槍按下去,然后我抬頭看了看,偷襲者正是今晚遇見的銀甲將軍。
“異國人,你們?yōu)楹我獋覈用?!?p> 我皺了皺眉頭:“他們要搶劫我們的金幣,并且說要殺了我們毀尸滅跡,而我們只是想給他們一個小教訓(xùn)?!?p> “哼!”他冷哼一聲,緊接著逼問道:“那我再問你們一遍,你們從何而來?深夜來此又是為了什么?”
我摸了摸鼻子,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粗略的給他說了一遍。
他仍不罷休,又問到:“那你們今晚第一次遇見我時又為什么編織謊言?”
“因為怕說找狼你不相信。”林銀雪在旁邊又補(bǔ)了一句:“結(jié)果說找狗你也不信?!?p> 他仿佛被林銀雪這句話刺激到了,眼神突然變得陰翳,接著便轉(zhuǎn)身砸開了我設(shè)的冰墻,然后隨意指著其中一個人,把他叫了出來。
我則在他轉(zhuǎn)身的時候悄悄地對林銀雪豎起大拇指,他一來就像審問犯人一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對著我進(jìn)行逼問,而且還偷襲我,我早就憋了一肚子氣了。
而且看他盛氣凌人的樣子,若不是身邊沒人,而且他的攻擊被我輕易擋住的話,恐怕還會讓人把我們控制起來再嚴(yán)刑逼問。
“你,來說說他剛才說的是否屬實?”
這名傭兵茫然的張張嘴:“我,我不知道啊,他說了什么?”
林銀雪在得到了我的夸獎之后很是得意,然后又對他刺激道:“你可真是笨吶,都被冰墻擋住了,他怎么可能聽得見我們說話?!?p> 銀甲將軍扭頭看了林銀雪一眼,然后咬牙切齒道:“說,把今晚上所有的事情說一遍,我會為你主持公道?!?p> 接著,這名傭兵就把今天晚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邊,稱是我們搶了他的任務(wù),并且要把他們囚禁在這里,說完就開始哭著求著讓他做主。
我對這種人是無比厭惡的,尤其是他誹謗的人正是我自己,不過我手中掌握著絕對的證據(jù),任他說破大天來也沒用。
這時,遠(yuǎn)邊又來了一位帶著面紗的白衣女子,我認(rèn)出了她,她也是今晚遇見的騎著馬的人之一。
這位女子快速穿行到銀甲將軍身旁,湊到他面前耳語幾句,銀甲將軍不住的點了點頭,接著又對她說道:“正好你來了,他們雙方現(xiàn)在正為任務(wù)一事各執(zhí)一詞,你催眠他們,看看究竟是誰在欺騙我。”
“是?!卑滓屡狱c點頭,然后拉下面紗,露出一張妝容妖艷的面容對著我一笑:“你先來吧,帥氣的小弟弟,讓姐姐看看你有沒有對姐姐撒謊,說謊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哦?!?p> 我一陣惡寒,要是讓她催眠了,還不知道會干出什么惡心的事情來,于是也顧不得財不露白的道理了,連忙拿出傳音石道:“等一等,我有證據(jù),我的傳音石上記錄了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p> “傳音石?”白衣女子驚疑的回頭看了看銀甲將軍,這種東西很稀少,在逐火帝國只有皇室和軍部高層才能擁有,起碼銀甲將軍這個層次是不可能拿的到的。
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惱羞成怒,陰著臉,左手握成了拳頭:“放來看看。”
哪怕我用傳音石上的記錄功能回放出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跪在地上的那名傭兵仍然在不住污蔑:“大人,這是妖術(shù),妖術(shù)啊,就一塊破水晶,而且在他手里,他想怎樣就怎樣,不能輕信啊。”
“呵呵?!绷帚y雪冷冷的嘲諷道:“眾所周知,傳音石是無法修改的,將軍該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
“知道還不趕緊把他們抓起來,難不成你要包庇你的子民嗎?”
“沒用的東西!”銀甲將軍抬腳將傭兵又踢進(jìn)了冰牢中,這一腳仿佛蘊(yùn)含了被銀雪嘲諷的所有怒氣,那名傭兵把外圍冰墻撞個窟窿之后,又接著撞向了另一邊才停下來摔在地上,他趴在地上口中不住地溢出鮮血,胸口都塌進(jìn)去一塊,如果不得到及時救治,恐怕是必死無疑。
銀雪緩緩走到我旁邊小聲說道:“開頭戲演的挺像,一副公平公正的樣子,現(xiàn)在這一腳踢得倒是狠,一點看不出他有多關(guān)心子民?!?p> 踢完這一腳,他連看都沒看那名傭兵一眼,直接來到我們面前問道:“那又是什么原因讓你們愿意付出三個金幣買下這個任務(wù)呢?”
說著他又補(bǔ)充道:“要是為了復(fù)仇,你們完全可以直接殺了泄憤,然后留下尸體給這幾個低賤的傭兵,三個金幣,這個小任務(wù)可不值這個價?!?p> 林銀雪十分看不慣他這個樣子,張口就懟道:“反正我有的是錢,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用得著你管?三個金幣而已,不過是幾天的零花錢罷了。”
“住口!”銀甲將軍身后的白衣女子大聲喝到:“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反正不是跟你!”
“你!”白衣女子怒道:“這可是帝國軍部第三軍軍團(tuán)參謀之子段憲,你想挑起第三軍的怒火嗎?”
“喲喲喲,真是好大的排面呢,誣陷我不成就開始搬家世了,我真是好害怕呢?!绷帚y雪裝模作樣的說著,那浮夸的樣子十分欠打:“不過是一個小小參謀的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王爺?shù)哪?,就是王爺也不能管我亂花錢吧?”
“我是由帝國軍部簽發(fā)任命的巡保官,負(fù)責(zé)帝國的保衛(wèi)工作,有權(quán)利對可疑人士可以進(jìn)行審問和逮捕。”段憲上前一步道:“你們深夜偽裝成少年模樣來燼炎城外圍惹出事端,行徑十分可疑,我有權(quán)利將你們逮捕!”
“偽裝?哈哈哈,真是好笑呢!”林銀雪大笑道:“看我們年齡小實力強(qiáng)就覺得我們是偽裝,真是笑死我了,自己弱就見不得別人強(qiáng),理由倒是冠冕堂皇,行徑卻是小人行徑?!?p> “至于我的身份,今天我就大發(fā)慈悲地告訴你了,我是雪地城林家家主之女林銀雪,記住我的樣子,以后查的時候別查錯了,還有,一個軍團(tuán)里的小小參謀,我林家還真不放在眼里。”
“哥,來一下?!鄙砗髠鱽砹醿禾撊醯暮魡?,我連忙走過去照看一下,讓銀雪與他們周旋,反正我在這里也幫不上忙。
“怎么了?還疼嗎?是不是傷口又流血了?”
王玲兒舉起被包的像粽子一樣的右手,哭笑不得的說道:“包的這么嚴(yán)實,怎么可能還會流血啊,不過疼倒是真的,感覺到現(xiàn)在就沒怎么減輕?!?p> “莫不是捂得了?”我皺了皺眉頭,然后又說道:“拆開重包,該包的透氣一點的。”
“別,現(xiàn)在不是說傷口的時候。”玲兒抬頭看了看銀甲將軍,然后又湊我耳邊小聲道:“這個段憲不是個好人?!?p> “嗯?”我一愣:“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他表現(xiàn)得已經(jīng)很明顯了?!蓖趿醿汉掼F不成鋼的道:“他一路跟蹤到這里來,而且一出現(xiàn)就逮住你不住地逼問,你難道看不出來?更何況剛才他出現(xiàn)時偷襲你那一下可是奔著取你性命來的”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
“好吧。”王玲兒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讓我感到非常不爽,但是我又沒臉反駁她:“還有一點就是他們已經(jīng)在周圍設(shè)下了伏兵,就等著找個理由把我們抓起來了,反正我們不是這個國家的人,他隨便編個理由就能行?!?p> “可是他們這里法律不是很嚴(yán)的嗎?”
“再嚴(yán)也不是給他準(zhǔn)備的,是給我們這些人準(zhǔn)備的?!蓖趿醿盒÷暤溃骸般y雪已經(jīng)跟他交鋒了,目前是大獲全勝,現(xiàn)話語的主動權(quán)都掌握在銀雪手里,而且銀雪自報家門之后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就這樣耗著嗎?”
“這個段憲城府很淺,可能會惱羞成怒,還是小心為妙,真要動起手來我和銀雪就是累贅,你就會顧此失彼,而且猛虎難敵群狼,所以就希望銀雪能壓制住他吧?!?p> “不過就銀雪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可能有點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