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便y雪故作正式的輕咳兩聲道:“第一個問題,為什么那些士兵會圍住我們?”
“啊,這個啊,是因為我讓他們見到你們回來之后就通報我一聲?!标愒鸵慌拇笸鹊溃骸罢l知道這些蠻子連迎接客人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都是一群死腦筋的家伙!”
銀雪皺了皺眉,停頓了一會兒后又問道:“那你認(rèn)識段憲嗎?”
“段憲?不怎么熟?!标愒兔掳拖胫骸八皇且粋€小參謀,還不值得我去關(guān)注?!?p> “那我們就就值得關(guān)注咯?”
“當(dāng)然了!”陳元和提高聲音道:“你們隊里有那么漂亮的一個大美女,在何處都是焦點,我必然要時刻關(guān)注,而且我愿為美女鞍前馬后,效犬馬之勞!”
銀雪又皺眉看了看玦,玦只是攤手淡淡一笑。
“你可算了吧,玦姐姐可不是什么喜歡招蜂引蝶之人?!?p> “那就太可惜了?!标愒皖H為惋惜的道:“不然的話我好像做姐姐大人的狗啊。”
“噫,你好惡心!”林銀雪厭惡道:“一見面就來調(diào)戲人,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沒辦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的。”
“算了,不跟你糾纏,最后一個問題,你在這里等我們是要干什么?”
“噢,這個問題啊?!标愒忘c頭道:“這個問題不是一會兒宴會上再說的嗎?”
“那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呢?”
“現(xiàn)在就要知道當(dāng)然也行?!标愒驼Z速越來越慢,吊著胃口道:“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我都回答了你這么多問題,不如你也告訴我你們是怎么引發(fā)大洪水的啊。”
“是……哎不是啦?!便y雪一嘟嘴道:“我們怎么可能引出這么大的洪水嘛,我們的實力要引出淹沒一座城池的洪水,說出去都是天方夜譚,我們自己都不相信,你告訴別人不是被笑掉大牙?”
“我覺得也不是不可能嘛?!标愒兔掳偷溃骸氨狈娇墒怯醒┰竦模p賜給你點什么寶物不也是很正常的嗎,除了這個可能,我可想不出別的可能性了。”
“那也請你好好想清楚?!便y雪微微發(fā)怒道:“那可是偉大的雪原之神誒,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我可以發(fā)誓,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偉大的雪原之神,更別提什么雪原之神的寶物了?!?p> “除非神器,一般寶物焉能有如此威力?”玦輕輕笑道:“更何況雪原之神是冰雪之神,御水能力并沒有并沒有那么強,而且還有至關(guān)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北方雪原根本就沒有這種大魚?!?p> “哦?”陳元和驚奇道:“你竟然懂得這么多,連神都狀態(tài)也清楚?”
“神也是人,只是按平常推理,不足為奇。”
“我是說你懂得好多啊。”
“博學(xué)也有錯嗎?不過是多看了幾本閑書而已?!?p> “太自謙了太自謙了。”陳元和夸贊道:“我可是聽成文說你是你們小隊的大腦呢,如今一見,名不虛傳。”
“可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玦輕笑道:“陳公子才是自謙的高手啊?!?p> “不不不,我哪能比得上您呢?!标愒鸵荒槹⒄樀男Φ溃骸爸腔勐斆鹘^頂,容貌也是舉世無雙,才貌雙全,再加上出眾的實力,幾乎就是人間完人?!?p> “陳公子過譽了,我不擅長戰(zhàn)斗,我只想躲在人后當(dāng)個小女人罷了。
“這一點你可沒法謙虛。”陳元和得意道:“成文可是告訴我你的實力也是最強呢。”
“可是不知道比起陳公子如何呢?”
“???”陳元和呆滯了幾秒,然后干巴巴的笑道:“那我肯定自愧弗如?!?p> 玦不可置否道:“那便算我略勝一籌咯?!?p> 陳元和突然苦笑道:“我突然后悔也慶幸認(rèn)識你了?!?p> “希望你慶幸的原因不是怕以后更加后悔。”
…………
陳元和帶著我們徑直來到了成杰所住的府邸,不過據(jù)說成杰今天并不在家,在這里的只有成文和陳元和的姐姐,陳元和說的宴會也只是我們八個人參與的小型聚會。
“今天的宴會就我們八個人,其他的都不夠格?!标愒涂裢恼f著,領(lǐng)著我們到了據(jù)說是小型聚會的會場。
不過看見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錯了,我不該相信這只是小型聚會的。
偌大的大廳里擺著三條桌子,圍成匚字形,桌子上擺滿了我見過的或是沒見過的各種食物,桌子中間還有八張圓桌,上面放著各種已經(jīng)分類好的各種不同類的食物,椅子看似隨意的放在那里,想去哪里坐下就可以去哪里坐下。
此外還有許多男傭和女傭站在進(jìn)門的兩排,隨時等候著我們的吩咐。
“這……”我愣了一下道:“好奢華,真的是只有八個人的私人宴會嗎?”
“小事一樁?!标愒臀⑽⒀鲋^道:“對待貴客,自然要有對待貴客的樣子,不能有任何疏忽?!?p> “額,我是說這是不是太浪費了,別說是八個人,八十個人也吃不完這么多東西?!?p> “沒關(guān)系?!标愒洼p輕頷首:“就當(dāng)做是為之前的無禮賠罪了,一切隨意,請自便就好?!?p> “就一頓飯就想把我們打發(fā)了?”林銀雪有些傲嬌的哼了一聲:“你也太看輕了我們一點。”
“當(dāng)然當(dāng)然,這只是開胃小菜,后續(xù)一切自有準(zhǔn)備。”
說話間一位美麗的女子和成文并肩走來,她穿著一身藍(lán)色長袍,一頭黑發(fā)向上扎起來,額前劉海梳到耳后,露出光潔的額頭,兩片薄薄的嘴唇似乎一直緊閉著,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微黑的棕黃色。
南方人膚色普遍有些偏黑,這一點來到南國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了,可是她的膚色看起來還要更深一些,而且她的眼睛也不是和平常人一樣的那種黑色眼珠,是一種類似于琥珀的顏色。
“來,我姐來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姐?!标愒驼泻糁溃骸拔医阋彩且晃淮竺琅丁!?p> “怎么樣,是不是很漂亮?”陳元和非常自信的叉腰道:“這位就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姐姐?!?p> 然后陳元和的姐姐慢慢走到我們面前,微微躬身道:“你們好,我是成文的未婚妻,我叫陳妍和?!?p> 說完便后退一步立定,不過眼神卻一直鎖定在我們身上。
陳元和站出來說道:“我姐在軍營里待的時間太長了,有些軍旅習(xí)氣不要見怪啊?!?p> “好颯爽啊?!?p> “那是,我姐可是從小就在軍營里訓(xùn)練了。”
“那你呢?”銀雪又問道。
“額,我嘛……”陳元和尷尬的笑了笑:“我這種廢材當(dāng)然是經(jīng)受不住軍營的操練啦,不過我善于兵法啊,我和我姐就是一文一武,珠聯(lián)璧合?!?p> “嘁,吹牛,看你的樣子不知道比你姐姐遜色了多少?!?p> “咳咳,廢話少說?!标愒吞值溃骸艾F(xiàn)在我就代表帝國軍部第三軍,對這次的治下不嚴(yán)給你們造成的困擾表示歉意,以后一定嚴(yán)謹(jǐn)治軍,杜絕此類現(xiàn)象?!?p> 林銀雪微微仰頭伸手道:“光表歉意,誠意呢?不會一點誠意都沒有吧?”
“???這個啊?!标愒吞ь^作思考狀:“不如我給你們當(dāng)南國向?qū)г趺礃樱磕蠂鞯仫L(fēng)土人情我可都是熟得很吶。”
“我看你就是圖謀不軌,別想!”林銀雪一手指著陳元和道:“還有,你有什么資格代表第三軍?”
一說到這個,陳元和頓時正色,他整了整衣領(lǐng),又端正了坐姿,莊嚴(yán)道:“事到如今,我便也不向你們隱瞞了,是的,沒錯,我便是帝國第三軍軍長……”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然后又咳嗽兩聲道:“的獨子。”
銀雪呆了一下,然后抱臂看著他道:“我差點還真被你唬著了,原來你只是第三軍軍長的兒子。”
“那不是廢話,我這么年輕,怎么可能當(dāng)?shù)蒙宪婇L?帝國最高統(tǒng)帥之一,是有那么好當(dāng)?shù)膯幔俊?p> “那么你既然是帝國軍長的獨子。”玦輕笑道:“幫我一個小忙如何?”
“美女有令,萬死不辭!”
“放心,對你來說不是什么難事才對?!鲍i拿出一張尋人啟事遞給陳元和道:“幫我復(fù)制出十萬份,然后隨機發(fā)向燼炎城的周邊城市?!?p> “這……尋人啟事?”陳元和撓了撓頭道:“這么簡陋的尋人啟事?!?p> “沒錯,就是這么簡陋,你只需要幫我發(fā)到,后面的事情絕對不會麻煩你?!?p> “好吧,你們來南國難道就是發(fā)尋人啟事的嗎?”
“當(dāng)然?!鲍i點頭道:“我們雪狼傭兵團已經(jīng)在北國找了十二年,杳無音信,不得已才來到南國的?!?p> “這樣啊。”陳元和看了看手中的紙道:“只不過你這尋人啟事怎么這么像通緝令?”
“你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p> “好吧,此事就交給我了。”陳元和沒有多說話,直接就把尋人啟事收了起來:“既然這樣,那你們在南國肯定要留很長時間,不要我跟隨的話,不如讓我姐和成文隨你們一同前行吧,也算是我們南國的待客之道了。”
“這個可以?!鲍i笑著道:“我們也不能做棒打鴛鴦的惡人不是?!?p> “好。”陳元和抬高音量道:“既然都已經(jīng)談妥,那就開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