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時日,留下大隊軍力率部堅守,冰棱天一行跟隨兩艘巨艦?zāi)媪鞫希赝敬輾Ц魈幏朗卮胧?,直到水淺無法行舟處才逆反,數(shù)百里防線已經(jīng)被他們攪得一團糟。
走這一路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西疆強者竟如此的少,海朝南北沿岸都快被他們截斷了,來的強者里幾乎就沒有能看的,坐鎮(zhèn)的張雅維都沒有出過手,大部分被冰棱天斬殺,敵不過的也都被冰棱封一劍斬了。
由于他們還沿江一路報著名號,現(xiàn)在南北兩岸都知道這禿鷲傭兵團里藏著一尊尊的殺神,冰棱天的名號已經(jīng)可以止小兒啼哭。
當然,因為按照約定,陳元和會約束部下盡量不傷平民,所以惡名倒不是很大,只是禿鷲傭兵團仍被他們稱為海盜團。
現(xiàn)在整個海朝境內(nèi)都想知道這是自哪里來的海盜們,因為這附近的海上并沒有多少島嶼,根本無法讓人駐扎,就算有海上騷擾,也只是一些海源獸而已。
不過他們頭疼歸頭疼,卻不知道該拿冰棱天他們怎么辦,已經(jīng)向北方聯(lián)軍的主力部隊求援了,他們何時才能到來呢?
此刻海朝國都內(nèi),一片大臣皆跪伏于地,卻無一人言語,王座上空無一人,側(cè)旁簾后一女子也是心中惶惶。
這西疆戰(zhàn)亂遷延日久,久不停息,王朝更替也是十分頻繁,例如這海朝的國主就是原大將軍篡位得來,只是不曾更改國號而已。
由于自己就是篡位,所以對手下人也不信任,這次出征帶去了所有的精銳,留守之人多是各處鄉(xiāng)勇,他當然不怕這些鄉(xiāng)勇背叛,只要他不死,這些人的叛亂不過是翻手之間罷了,只是他未曾想到,老家竟然會被海盜偷襲。
“諸位大臣還有何種辦法能攔住他們?”王后在簾后帶著顫聲發(fā)問,底下卻是死寂一般,沒有任何聲音。
良久,王后再次問道:“那有誰能查的出他們的來歷?”
第一大隊隊長冰棱天,副隊長云風,分隊長云亭,他們都報上了自己的名號,可是關(guān)于他們的任何信息都查不到。
這些莫名其妙的年輕強者也不知道從何而來,更不知道為什么都會聚在這個傭兵團里,更讓人恐懼的是他們上面還有一個團長,那個名叫徐宏的人,他又是何處的天驕,座下能有這么多的強者?他又何時會來,來到忠實于他的海朝。
迷,一切都是個迷。
隔簾望著大殿之內(nèi)一片群臣,個個都像個啞巴一般不言語,王后終于是死了心,這些食祿之人怎么可能沒有一丁點力量去平叛,他們只是等著,等聯(lián)合軍敗給那個傳說中的東方帝國,這樣他們這些跳梁小丑們便也能在這個地方做一做主人了。
“慶兒,你說為娘該怎么辦呢?”
“母后,孩兒不知?!蓖鹾髠?cè)旁站立的一名約七八歲的少年誠實的搖了搖頭:“也許等父王來了就好了?!?p> “你父王……他……他還能來得了嗎?”說著,王后的手指攥的發(fā)白:“聽信了那些豺狼們的許諾去組成什么聯(lián)軍對抗東方帝國,可如今我們國家被小小的海盜入侵時,那些豺狼都不給我們派出一兵一卒,甚至來信說要我們投降,你父親他現(xiàn)在在聯(lián)軍里,說不定都遭了那些豺狼的毒手?!?p> “母后?!鄙倌暧行┪窇值某鹾鬁惤艘稽c:“父王……父王他一定會沒事的?!?p> “唉,罷了,你年齡還小,不通這世上事?!蓖鹾笙胫俺约捌渌?quán)被滅時的慘狀,不禁心有戚戚:“為今之計還是早想辦法,為你我母子留一條后路吧?!?p> 看殿下眾人今日也不可能發(fā)言了,王后也沒心思跟他們繼續(xù)耗下去,便準備宣退朝。
但就在這時,忽然來人通報有人帶兵闖了進來,那些殿前侍衛(wèi)沒有半點能力可以將他們攔住。
王后一下驚恐起來,難道說已經(jīng)有人發(fā)動叛變了嗎?雖然這里的王室權(quán)威很弱,但再不濟也要有個由頭才能名正言順,現(xiàn)在這是要撕破這最后一層紙了嗎?
而殿內(nèi)也好似冷水一下燒開般沸騰起來,方才還跪伏著謀求潑天富貴,轉(zhuǎn)眼便發(fā)現(xiàn)有人捷足先登了,不僅如此,在場諸人的性命都不知該如何謀求。
人群慌亂著躲藏,征求一個隱蔽的地方,這座王宮只瞬間便像野地里翻開一塊石頭一樣,充滿著四處亂竄的蟲子。
王后也驚惶的站起來,連忙對身旁的孩童說道:“慶兒,快……快躲起來!”
“母后!”
“快走!別出聲!”王后讓身旁的宮女拉著孩童從后面走了,而王后自己則留在這里,看看到底是誰在發(fā)起叛亂,順便拖延一下時間,讓小王子有更多的時間逃走。
沒辦法,西疆就是這樣的一個亂局,王后甚至都想不到除了有人叛亂之外的第二種情況。
“哈哈哈哈哈哈!”隨著兩隊全副武裝的精銳士兵開道,一人高聲大笑著走進殿來,他也穿著一副鎧甲,腰間掛著長劍,閑庭信步的慢慢走過,然后停在大殿中央,掃視了一圈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王宮。
“這便是海朝的待客之道嗎?”來將冷冷的掃了一圈之后,接著冷哼一聲道:“還是說這海朝都只剩下了一群鼠輩,連客人都不敢見了?”
“你……你是何人?”王后在簾后顫聲問道。
“可拉汗國,呂紀岳?!眳渭o岳十分隨意的一抱拳問道:“敢問簾后可是海朝的王后殿下?”
“是……”
呂紀岳手一放,絲毫沒有半點恭敬之意,開口就道:“我可拉汗國國主聽聞海朝最近海盜猖獗,念為友邦世代交好,便讓我來助王后殿下消滅海盜,也好請海朝日后可以助我可拉汗國奪得目司汗,可今日一來,可是讓老夫我,很是失望啊。”
接著他的語氣便更加不善起來:“方才殿外讓人通報推三阻四,上殿也是空無一人,就連王后殿下您也是在簾后與我說話,是看不起我這一介武夫嗎?”
“不,當然不是。王后連忙掀開簾子走了出來:“我海朝愿請將軍幫忙消滅海盜。”
王后當然不會信呂紀岳的話,什么幫忙消滅海盜,不過是找借口干涉海朝內(nèi)政,還披甲上殿,亂殺侍衛(wèi),分明就是故意找茬,想來個下馬威。
可是敵人明目張膽的闖入王宮之內(nèi),卻沒有力量阻止,只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接受他們的不平等條件,這樣想來,王后內(nèi)心不禁更加悲戚。
“好!”呂紀岳大聲道:“從今以后海朝就是我可拉汗國最忠實的盟友,小小海盜,我即日便可為您平定,哈哈哈哈哈。”
接著,他耳朵一動,像是聽到什么一樣,立刻高聲叫道:“什么聲音?莫非是有刺客?”
“來人,給我去搜!”呂紀岳絲毫沒有把王后放在眼里,手一指便有士兵前往他指的地方搜查。
很快一個躲起來的大臣被搜了出來,然后把他把他拉到呂紀岳旁邊,強硬的按在那里跪著。
“你是刺客嗎?”呂紀岳居高臨下問道。
“不……不是,我是……”
“閉嘴!”呂紀岳冷冷的道:“哪有刺客會承認自己是刺客的?我看你分明就是偽裝成大臣,打算刺殺王后殿下的!”
接著呂紀岳一劍將其梟首,血灑大殿。
而王后站在那里,握著的手指都快要捏碎了,可卻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任由呂紀岳肆意妄為。
“接著給我搜!把所有刺客全給我找出來!”
很快,躲在大殿里的一些群臣和女侍都被搜出來,讓他們分別跪在大殿兩側(cè),搜完大殿之后呂紀岳還不滿足,又讓一些士兵前往后殿查找,見有值錢的東西直接就揣進懷里。
“貴國果然是不太安穩(wěn)啊,連王宮里都藏著這么多刺客?!比握l也知道這些都是什么人,但是呂紀岳就是在這里裝糊涂:“看來王后殿下的安全十分令人堪憂,以后我便派人親自保護殿下!”
見王后沉默著不吭聲,呂紀岳也不在意,只是指著那些群臣和女侍問道:“那這些刺客可否交由我來處置?”
在這種情況下王后還能怎么樣呢?只能同意,不然殿內(nèi)的那些“刺客”就要刺殺成功了。
“好,來人!”呂紀岳舉起滴血的長劍:“女的帶回去審問,男的全就地正法!”
接著便不顧哀鴻一片的求饒聲,提起劍率先走過去開始屠戮,王宮禁忌之地就這樣成了一片血腥的廣場。
王后癱軟的跌坐在地上,這一國被滅的仿佛就同兒戲,在強勢的力量面前,任何東西都無法留存。
“母后!母后!”小王子被兩名士兵拖過來,不住的叫著王后,看著這種場面早已把他嚇得心膽俱碎。
“慶兒!慶兒!”王后無神的眼中瞬間煥發(fā)出光彩,她連滾帶爬一路跌跌撞撞的滾下臺階,要攔住那些士兵。
而呂紀岳這時也把目光轉(zhuǎn)向這里,接著便提著劍走過來:“這是你的孩子?”
“是是,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他!”王后跪在那里,像一個最低等的奴隸一樣哀求著。
而小王子已經(jīng)被呂紀岳身上的殺戮氣勢嚇得完全呆住了,剛才還在呼叫著母后,現(xiàn)在是什么話也說不出。
呂紀岳緩緩把劍舉起,接著又迅速歸鞘:“看你還算聽話,那就放了他,以后兩國之事,還需要王后殿下多多支持了”
“哈哈哈哈哈?!苯又鴧渭o岳大笑著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