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紀岳拔劍前指:“殺!”
冰棱封遙遙喊道:“怎么?你不親自動手?怕了嗎?”
“哼!”只憑你們,還不配……”呂紀岳說著,瞬間臉色大變,然后大股源力從體內迸發(fā),將周圍雪片吹散,待雪片散開后,他脖子處已經(jīng)是鮮血淋漓。
見狀冰棱封暗道可惜,本以為可以直接偷襲殺死他,這樣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沒想到呂紀岳反應的這么迅速,應是真刀真槍的在戰(zhàn)場上生死搏殺多次。
用源力護住了自己之后,呂紀岳才又抬頭怒道:“好好好,居然有這種偷襲手段,這就是你們逐火帝國人戰(zhàn)斗方式嗎?”
“對付你這樣的屠夫,任何手段也不為過!”
“我倒是小瞧了你們啊,今日我必殺你!”呂紀岳說著,已經(jīng)大踏步開始走過來。
而云夢庭怡然不懼:“一個烏龜殼子,保命還行,殺我笑話。”
“少廢話!”呂紀岳已經(jīng)是大怒道:“全體給我上!誰把劍搶過來,劍就是誰的!”
呂紀岳說完,他身邊大片人便都同時發(fā)起了攻擊,一時間各種色彩都在天空飄揚。
“掩護我?!北夥夂傲艘痪?,并退至眾人身后。
“簡單,都是一些雜兵而已。”云夢庭輕視道:“居然連最簡單的一起合擊都不用,用這種花里胡哨的打法,一看就是烏合之眾。”
“但是敵人太多了!”陳元和驚叫道:“腹甲熊快幫我擋住,離焰虎攻擊啊。”
“膽小鬼。”云夢庭鄙夷的說了一句,然后大片風刃四起,烈風卷起的葉子都如同刀片,那些想近戰(zhàn)偷襲的人,都沒反應過來便被直接斬殺,接著風刃直接進入人堆里,掀起一片血風。
還以為云夢庭一眾還是原本實力的人,還想先行過來撿個便宜,一見這種情況,頓時嚇得縮了脖子。
“厲害!”陳元和剛在后面夸一句,就見那彩虹一般的飽和攻擊已近至眼前,嚇得他連忙讓腹甲熊防御。
不過此時數(shù)面冰墻已經(jīng)拔地而起,那些弱小的攻擊根本不足為懼。但是呂紀岳可不會讓他們安逸的在這里守著,繼續(xù)下令硬要強攻過來。
呂紀岳本就比較殘暴,下的命令無人敢不聽,此刻他受了傷之后已經(jīng)發(fā)了真怒,那些手下人也都拼了命的攻擊。
對方人多勢眾,雖然攻擊很是雜亂無章,但是聚少成多,只是防守很難招架,不過面對這樣的攻擊,他們一時根本沒辦法發(fā)起反擊,只能疲于防守。
“可惡,逼我用底牌嗎?”看著以攻擊出名的離焰虎都沒機會出手,陳元和不免急道:“沒辦法了,只能靠我出手了?!?p> “急什么?”這一次是江楊順問他:“你沒看云風已經(jīng)快準備好了嗎?”
被玦警告過之后,陳元和擔心眾人會再受損傷,都沒注意觀察眾人的神色,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云夢庭與江楊順一點也不慌亂,滿懷信心的等著冰棱封積蓄的招式。
“準備什么?威力特別大的招式嗎?”
“那是當然!”江楊順得意道:“威力可是相當?shù)拇蟆!?p> 看江楊順信心滿滿的樣子,陳元和的心才稍稍放下,等待著冰棱封那威力奇大的招式。
“雪越來越大了?!苯瓧铐槒堥_手任由雪花落在自己手上。
“很少見雪呢?!标愒涂粗笱┘颖╋L,遮蔽視線,只以為是江楊順與云夢庭合起來的防御手段:“這是順子哥你做的嗎?”
“是,但又不是?!苯瓧铐樥f道。
“什么意思?”陳元和有些不解。
而江楊順則是把手中的雪片拋起,待他們落下時響起叮叮的金屬碰撞的脆響:“這些是云風的杰作。”
另一邊呂紀岳看著雪越來越大,已經(jīng)往暴雪的程度挺近,雖然沒造成什么傷害,只是有些寒冷,但是他心里卻有種不安的感覺,聯(lián)想起剛才自己被偷襲就是這些雪片造成的,他連忙要把雪片打散。
“揚塵,起!”也不見用什么招式,呂紀岳只是把劍往前一指,地面就如地震一般發(fā)出距離震動,而震動時有大片雪花與塵灰被震起混雜飄散在空中。
“用水系攻擊給我沖散它!”呂紀岳發(fā)布命令道。
不過還沒待呂紀岳手下水系的人聚集起水源氣,冰棱封就發(fā)動了攻擊。
夾雜在暴風雪中的鋒芒落雪的雪片已經(jīng)覆蓋了很大的一片范圍,甫一出手就造成了大片死傷,那些作防護用的各種護盾都起不了作用,連身上的鎧甲都被切的支離破碎。
鋒芒落雪,神器之威,恐怖如斯。
冰棱封僅此一次攻擊,就使在鋒芒落雪攻擊范圍內的敵人大半失去了戰(zhàn)斗力,余下的人也幾乎個個帶傷,面對這樣恐怖的武器,心中再大的貪婪也都化為了恐懼,一時間只想逃離。
呂紀岳也很驚訝這武器的威力,因此面對想要退縮的手下們并沒有嚴厲呵斥,而是默許了這種做法,不過他自己仍在這里與冰棱封對峙著。
冰棱封也直覺著眼前的對手不好對付,不過冰棱封的目的不過是暫時將這些劊子手趕出去而已,等到后續(xù)有援軍的時候再來收拾他們,因此冰棱封打算先嚇他一嚇,讓他主動離開。
“我不愿多傷人,立刻帶領你的人離開!”冰棱封浮在空中挺劍遙指,風雪環(huán)繞,英姿颯爽。
云夢庭等人也是了解冰棱封這么做的原因,有數(shù)萬大軍在此,有人帶領怎么做都好,但若是高層全死,那些人必定會恐慌變成逃兵,會對這里的秩序造成更大的破壞。
呂紀岳從地上抓起一把雪片,然后張開手對著冰棱封,任由雪片從自己指縫中滑落:“好手段,只不過拿它對付普通人還行,想傷我沒那么容易?!?p> 冰棱封的目光沉了下來,她沒有把握必勝呂紀岳,若是嚇不走他,不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將其戰(zhàn)勝,更重要的是城內仍會被肆虐,每拖一刻可能就會有一個無辜的人死去。
“也許你不怕我,但是等我們隊長冰棱天來到,就是你的死期!”
“冰棱天?”呂紀岳笑道:“就是方才用靈魂力震懾人的那位吧?他已經(jīng)被我傷到了,我正想找到他然后除掉呢,你能把他引來那是最好?!?p> “冥頑不靈。”知道此戰(zhàn)已經(jīng)無法避免,冰棱封也不在多說,唯有手中劍殺氣藏蘊。
云夢庭與江楊順退至冰棱封身后,準備為她打輔助,防備一些意料之外的攻擊。
“喝啊,一起上吧?!眳渭o岳說著,面前已然升起大片土墻,兩側泥土翻滾,幾只巨大的土傀也已成型。
冰棱封還沒有動作,但是云夢庭已經(jīng)催動源氣,卷起大片雪花,形成冰旋風向前挺近。
江楊順主防守,并順勢為云夢庭的風中加點料,例如一些剔透無形的冰刃什么的。
“仙傀,聚!”陳元和控制仙傀結陣,收取源力化為己用。如果是多人結陣,源力互有不同,一次不會有太多,但是這些仙傀與陳元和靈魂鏈接,源力共屬同源,因此百無禁忌,實力瞬間巨量增幅。
“哈哈哈哈,好!”呂紀岳大喝一聲,地面土浪卷起,如同幾條巨蛇在地下翻涌,使地面震顫不止。
然而土浪并不只是翻起來好看而已,待它們整個從地里鉆出后,就是幾條巨大無匹的鞭子在揮舞,想在空中躲避土系攻擊已然成癡心妄想。
“鋒芒落雪,起?!敝惠p輕說了一句,冰棱封周身就已經(jīng)圍繞起無數(shù)雪片,然后冰棱封將映風月橫至身前,接著整個人便如離弦的箭一般直射出去,壓低的身形卷起雪片,在身后風壓的氣流下形成兩個漩渦,像渦輪一般增速。
“破!”冰棱封低喝一聲,便接連穿破了那幾條土鞭,揚起漫天塵土。穿過之后,余勢不減,繼續(xù)懟著那一面厚重的土墻穿去。
只聽一聲破響,冰棱封已然破了數(shù)面土墻,那速度快到聲波已經(jīng)連至一線。
呂紀岳顯然是沒想到冰棱封的攻擊會如此凌厲,以防御著稱的土系,在不以破壞為長的風系面前,竟脆的如紙一般,連讓他繼續(xù)防守都反應都不及。
眼見冰棱封以瞬至眼前,呂紀岳只來得及將劍擋在身前,然后緊急側身,并為自己身上附上厚厚的土石。
然而一切防御皆是徒勞,連手中陪伴他征戰(zhàn)多年的長劍都被斬成了兩截,切口處連一點毛刺都沒有,呂紀岳僅僅是靠著一個側身,和身上的大片泥土,讓冰棱封判斷錯誤了自己的身形,才逃過一劫,沒有被冰棱封一劍斬殺。
這一劍,雖威勢不顯,但是其危險程度已經(jīng)超越呂紀岳所經(jīng)歷的最危險的時刻,至此,他才相信冰棱封真的有斬殺自己的實力。
而在后面,云夢庭也被冰棱封這一招給驚呆了,冰棱封的實力她是知道的最清楚的,現(xiàn)在不過是與她差不多而已,擁有鋒芒落雪才會比她強,不過云夢庭也還有還手之力。
但是再加上映風月,這一把不知從哪里來的神劍,冰棱封的實力就有了真正質的改變了,無論你多么花里胡哨,只要不如我快,我一劍之下?lián)鯚o可擋。
原本云夢庭只知道映風月攜帶劍氣,但是誰會知道,那鋒銳之極攻擊會從映風月那其貌不揚,甚至看起來有些鈍的劍上發(fā)出來。
“往后,我與小封對決,再無勝算了?!痹茐敉ト缡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