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戰(zhàn)斗意外了結(jié),城內(nèi)戰(zhàn)斗卻仍是膠著,雖然開頭被玦威懾了一下,又因為后續(xù)的戰(zhàn)斗而引走大部分人,但是還有很多殘留的敵人更加瘋狂,那些退去的人對他們來說就是少了競爭對手,畢竟剩下的人越少才越能掠奪更多的東西。
王玲兒三人在城內(nèi)最開始是先救人,后來因火勢兇猛,又小心翼翼的用遣江珠滅火,也好讓自己熟悉熟悉如何運用威力強大的神器。
只是不出所料的,他們就被許多敵軍給盯上了,畢竟能自己引動源氣的就算是極好的武器了,更不用提遣江珠可以肆意驅(qū)動甚至憑空變出水流來,這種頂級好東西在幾個孩子手里,端的是讓人眼紅的緊。
眼紅了該怎么辦,這些參與屠城的劊子手肯定能給你答案,那就是直接搶,有人擋著就殺了再搶,只是他們卻低估了王玲兒的實力,以及無盡水流下,他們?nèi)税l(fā)揮出的潛力。
眾所周知,與自身源力契合的源氣濃度越高,就越節(jié)省源力甚至可以增幅威力,如果身邊有與自身屬性相同的物體,那么可以直接調(diào)用,因此遣江珠對于水或者冰屬性的人意義完全不用多說,那是可以直接改變戰(zhàn)場環(huán)境的存在。
因此玲兒他們解決了幾波敵人之后,來的敵人卻越來越多了,雖然仍能輕松應(yīng)付,但是保險起見他們還是打算先撤到玦身邊。
只是因為他們戰(zhàn)斗產(chǎn)生的動靜,讓陸謹君派來支援的部隊趕了過來,雖然只有兩百人,但是見過上一場戰(zhàn)斗的三人當然知道這些人的實力,因此就在旁邊看著他們?nèi)挛宄桶堰@附近一大片的敵人都肅清了。
留下十個比較強的人保護王玲兒他們,其他人就分成隊四處追尋敵人去了。三人跟在他們后面也想出一份力,但是只能遇見一些零星的漏網(wǎng)之魚,在后來陳妍和與成文帶著部隊來到時,他們便是一個敵人也看不見了。
陳妍和見到了王玲兒他們之后,便將帶來的部隊分了一半給王玲兒他們,讓他們指揮著幫忙救人和滅火。
王玲兒還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陳妍和已經(jīng)帶人離去了,留下的人都在等候他們的命令。就這樣王玲兒他們才在李善的指揮下,開始分區(qū)域的救人和滅火。
雖然他們不理解陳妍和這是什么意思,明明這些精銳士卒都不需要指揮也會自主的去做該做的事,但是卻偏偏把指揮權(quán)交給了他們?nèi)齻€小孩子。
也虧得是南國最精銳的士兵,令行禁止,毫無怨言,讓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換成北國的部隊一看他們?nèi)齻€,估計早就散成一團,或者陽奉陰違了,哪能如現(xiàn)在這般任意驅(qū)使。
后續(xù)他們就指揮著這些人,先是救人滅火,然后又分出一小部分來維持被救出的人的安定。
等到冰棱封他們來到時,看到救援事宜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敵人也在逐漸被趕出城區(qū)。只是呂紀岳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讓冰棱封他們頗感不安。
若呂紀岳用魔功恢復(fù)了自己的狀態(tài)是小事,因此傷害到大批普通人才是大事,所以陳元和立刻吩咐在場士兵,找到呂紀岳務(wù)必第一時間匯報,不可私自行動。
后續(xù)嘛,自然是很久都沒有找到呂紀岳的痕跡。就這樣一直從白天戰(zhàn)斗到了晚上的后半夜,把整個鱭魚城的敵人都快肅清了,挨個巡查房間的時候,才找到了身上還帶著殘破骨甲,缺了一大塊身子的呂紀岳尸體。
而此時已經(jīng)到了三更天,一直忙著的陳元和還未睡下,接到呂紀岳已死的匯報之后才松了一口氣,然后看了看時間道:“也是不早了,該當睡下了。”
說完,陳元和又對身邊近侍道:“這個時間就不要去打擾我那幾位姐姐了,不過等他們醒來時務(wù)必第一時間告知此事?!?p> “是!”
等第二天中午,玦剛起床要做飯時,才收到了消息,但是她只是點了點頭,便讓人下去了,接著她去冰棱天的房里看了看,此時冰棱天還未醒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天一夜了。
玦輕輕的揉了揉冰棱天的頭發(fā),自語道:“雖然在修行方面是天才,但是要想要你獨當一面還是差太多了,封姐雖然在戰(zhàn)斗方面可以,但在人情方面卻有欠缺,玲兒雖然魯莽少了許多,但還是容易意氣用事?!?p> “跟陳元和來南疆這混亂之地,希望可以盡快使你們盡快成長吧,我也想有一天能安穩(wěn)的依在你懷里,呵呵?!鲍i笑了笑,然后在冰棱天額頭輕吻一下,接著便出去了。
吃完飯以后,玦才與冰棱封一眾前往了呂紀岳死亡的地點,那里一直被人看守著,并未有任何人前來破壞現(xiàn)場。
走進那一間小房子里,看到呂紀岳的尸體仍保持在蜷縮狀態(tài),云夢庭隨口問了一句:“已經(jīng)有人來檢查過了嗎?”
一名看守士兵立正回答道:“隨軍醫(yī)官檢查過,經(jīng)過取樣對比,這確實就是可拉汗國的將軍呂紀岳?!?p> “好一個可拉汗國,居然練化魔啊?!痹茐敉ミ七谱斓溃骸案疫@么明目張膽的屠戮人群,必然不是第一次,也必然不止他一人,可拉汗國肯定還有其他練化魔的人?!?p> “聽說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了?!北夥獾溃骸叭绻l(fā)現(xiàn)可拉汗國真的還有修化魔的人,陳元和就會繼續(xù)領(lǐng)兵南下,肅清邪魔?!?p> “嗯?!痹茐敉c點頭,然后道:“現(xiàn)在先看看為什么昨天呂紀岳的氣息會突然消失吧?!?p> 她們在說著話的時候,玦已經(jīng)蹲下查驗起了呂紀岳的尸體,然后越查眉頭皺越深。
“怎么了?”見勢不對,冰棱封蹲下問道。
“封姐,映風(fēng)月劍氣殘留大概有多久會消散?!鲍i翻開被劍氣割開的皮膚,檢查著傷口的深度問道。
“若是沒有外力干預(yù),并且可直接接觸到空氣,大概五六個時辰就會,若是接觸不到空氣就需要一兩天,而且內(nèi)部會被破壞成一團糟,若是有正常外力對抗,則只需要一兩個時辰,但是對抗處會出現(xiàn)特別多被炸開的小洞?!?p> “嗯?!鲍i點點頭,然后指著傷口對冰棱封道:“封姐你看這里,劍氣雖然已經(jīng)入體,但是被破壞的程度并不嚴重,還并未達到危及生命的程度,而且像是還未自然消散就莫名消失了?!?p> “反倒是這些血管,都已經(jīng)外露出來,還有大量血液噴濺,像是因失血過多而死的?!?p> “這么說呂紀岳死的就很奇怪了。”冰棱封也皺起眉來:“他剛被我斬傷的時候都沒有流多少血,一直逃遁到這里路上也只有少量血跡,怎么突然就撐不住死了?”
“他身上的魔氣已經(jīng)全都散了?!鲍i奇怪道:“昨日查找不到魔氣存在的時候可能呂紀岳就已經(jīng)死了,但是誰能做到一下子把這么龐大的魔氣驅(qū)散呢?而且還是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p> “還有映風(fēng)月的劍氣?!北夥饷嫔氐溃骸罢f自然消散根本無從解釋,但若是說被驅(qū)散……”
誰能有如此的偉力?神嗎?但是神也不是萬能的。
別人或許會對神有盲目迷信,但是玦不會,她只信仰四大至高神,只有四大至高神才擁有操縱一切力量,別的就算是神王,沒有相應(yīng)屬性,也做不到這種事,所以玦才會這么奇怪,究竟是哪一位偉大的存在無聊到隨手凈化一名邪魔的?
“讓我來看看。”云夢庭湊上前道:“用血祭換來了那么強的力量,結(jié)果被一劍劈成兩半,死在了這么一個小角落里,雖然很憋屈,但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了。”
“只是死的時候樣子居然一點也不猙獰。”云夢庭捏了捏呂紀岳的臉道:“受了這么嚴重的傷,我還以為臉上的肌肉會繃得很緊呢,沒想到這么松弛,這魔修真是不一般,忍耐力就是強?!?p> “那是。”江楊順在后面道:“聽說那修習(xí)魔功者,日日都要受剜心之痛呢。”
“誒?”說著,江楊順突然驚了一下:“你們不是說這魔頭身上的魔氣突然消散了嗎?我還聽說魔氣是可以被另外的魔修強行吸取的,不會有一個更大的魔頭還潛藏在這里吧?”
云夢庭一揚眉:“行啊,你知道的東西還不少嘛?”
江楊順嘿嘿笑著:“走南闖北的,多少知道點兒?!?p> 冰棱封則問道:“玦,你怎么看?”
“我嗎?”玦仔細檢查了一下呂紀岳的面部,再沒看其他地方,然后她說道:“魔修主要分兩大類,一類是練氣、練皮、練血、練骨,另一類是練尸與煉魂?!?p> “第一類主要是練自身,修習(xí)者多體格龐大,身強體壯。第二類則什么樣子都有可能,只是常年接觸尸體的他們,手指多會干瘦發(fā)枯,并且指尖有些發(fā)黑,戰(zhàn)斗時通常會用長幡。”
“其中第一類的魔修雖然練的就是魔氣,但是他們的魔氣都用來強化己身,所以平常身上魔氣并不顯露,而若是被人強行吸取魔氣,那他們主練的東西便會被吸取?!?p> “例如這呂紀岳主修練血,還修練骨,那如果他被人強行吸取魔氣的話,現(xiàn)在在我們面前的應(yīng)該只是一攤爛肉,這些被噴灑的血液也都不可能會存在的。”
“第二類魔修被吸取則是會身體干癟,面色猙獰,呂紀岳現(xiàn)在這種樣子很明顯不是其中任何一種。”
“那這是什么情況?”
“凈化?!鲍i淡淡開口道:“有頂級大能將他凈化是最符合他現(xiàn)在的樣子的。”
說完,玦喊來了帶領(lǐng)他們來這里的陳元和的近侍,吩咐道:“告訴陳元和,見到任何有穿奇異服裝或行事怪異者,如果沒有做什么危險的事情,那就千萬不要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