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陽臺,冉丹妮愜意地躺在搖椅上翻看雜志。
名字被輕喚,探出頭發(fā)覺是王醫(yī)生登門,讓他噤聲奶奶午睡還未醒。
“丹妮,我查看了一圈,你家四周都沒老外的蹤跡,機不可失,咱們?nèi)メt(yī)院吧?!蓖鹾F綇埻榭?,迫不及待地讓女人下樓。
如此熱心的跑來,怪不得奶奶喜歡他,真是把答應別人的事放在心上,若是換了旁人,恐怕早就不管這閑事了。
倒不是那幫人撤了,而是奶奶看他們太累,叫去對面樓空著的房子休息,走前還請他們喝了一杯珍藏酒。
慢著,好像哪里不太對,今日奶奶一反常態(tài),加之王醫(yī)生的出現(xiàn),難道一切都是他們的安排,故意讓他們放松警惕,實則還是爭取時間去打胎。
一路上,冉丹妮都沉默不語,口中鮮美的大蝦還在唇瓣殘留香氣,無人再會來阻止。
醫(yī)院門前,微信作響,是閨蜜李喆萌找自己排練,距離演出不到一個月了,難道還能大著肚子上臺。
剛要裝起的手機再次震動,是他:丹妮寶貝,我要登機了,等我12個小時,想怎么懲罰我,悉聽尊便。
冉丹妮腦海里浮現(xiàn)歐森那張拽拽的俊臉,他的確有傲人的資本,奶奶的口氣歐家在商界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那份不可一世與旁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王醫(yī)生,我去趟衛(wèi)生間?!?p> 站在鏡子前深呼吸,低頭看向歐森的頭像,是冥景那個小家伙,如此不避諱自己有孩子,還要女方無條件接受的霸王條款,忍不住苦笑。
關(guān)掉手機,冉丹妮不想再被他影響,轉(zhuǎn)身走出衛(wèi)生間,見王海平在跟人打電話,情緒非常激動。
“放心吧,Pauline小姐,她已經(jīng)跟我到醫(yī)院,這次一定不會有任何閃失,你答應我的事,也不要忘記。”
驚愕的冉丹妮此刻心跳加速,Pauline,那個漂亮的法國女人,自己被推下游輪有她一份功勞,竟然還不放過自己,到底有什么樣的深仇大恨。
不,絕對不能讓她得逞,王海平是自己無意認識的,竟然會被她籠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丹妮,你出來了,咱們進去吧?!蓖鹾F铰冻龊挽愕男θ?。
女人連退兩步,故作鎮(zhèn)定地說:“那個,我奶奶身體不舒服,我先回家了?!?p> “丹妮,怎么會呢,是你奶奶讓我?guī)銇淼?,你把孩子做掉,她就欣慰了?!蓖鹾F阶飞蟻?,攔住女人的去路。
真是好傻,那天在醫(yī)院的第二天他就過于積極的與自己聯(lián)系,關(guān)心已經(jīng)超出朋友,不斷的說服自己去打胎。
“海平,我想好了,這個孩子已經(jīng)三個多月,就不打掉了,我要生下來?!卑矒嶙∷偛荒艽笸V眾下強迫自己。
男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道:“好,你能自己做決定我為你開心,走吧,那我送你回去?!?p> “不用了,我打車就可以,你是醫(yī)生,不上班就好好休息吧,這段日子費心了?!?p> 王海平攬住女人的肩膀就往外走:“別跟我客氣,不把你安全送到家,我怎么安心,奶奶該怪我了?!?p> 不敢有大幅度的掙扎,怕驚動他,冉丹妮只能跟他上車,祈禱自己快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