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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徒皇妃

第六十七章 玉闔門惹事

賭徒皇妃 九紅郡主 6 2019-06-16 23:48:27

  通往玉闔門的甬道上,兩個官家女子不知因何事而起了爭執(zhí)。

  惹得周圍不少人觀看,許九白二人自然也沒有錯過這熱鬧。放緩了步子,擱一旁看戲。

  穿著緋紅宮裝,打扮的極是艷麗的林寶賢,正指著面前的女子罵道:“今日是太后的千秋,你早早離席是何緣故。

  我瞧你就是見不得父親好,故意惹上頭的人不開心,想要害父親丟掉官職,你好歹毒的心思!”

  被林寶賢指著罵的女子也不是別人,就是她一直看不慣的的二姐林苑婉。

  林苑搖頭婉解釋道:“寶賢!你知道的,我并沒有那樣的心思。只是在宴席上見著岑姑娘,突然就想到了大姐。”

  當(dāng)年林御史長女被人冠譽(yù)為京城第一才女,同岑千虹并稱京城的絕色雙姝,林清俞。

  宴會上林苑婉看到岑千虹那一舞,自然而然就聯(lián)想到了已故的長姐,她心里便止不住的難受,也就是因為心緒不佳,這才早早離席。

  一聽到長姐二字,林寶賢就像被踩著了痛腳,惡狠狠地說道:“那又如何?她死就死了,還要臟污我林家的門楣,自己命格太淺,還來拖累我們。以前都告訴過你叫你別提她了,你還提,我看你是不長記性,那我今日就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看你以后還敢再提那個賤人!”

  林寶賢說著,掄起了巴掌就朝她扇了過去,發(fā)出的一道極亮得響聲。

  林苑婉柔嫩細(xì)白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五根分明的指印,她吃痛的叫了一聲,雙手捂住被林寶賢狠狠掌摑的右臉,淚水頃刻間奪眶而出。

  她流淚并非因為受了林寶賢這一巴掌,而是心寒,心寒林寶賢竟然這樣辱罵長姐。

  而跟在林苑婉身邊的丫鬟也絲毫沒有護(hù)她的意思,反而低垂著頭,好像沒看見眼前的事情。

  旁邊有與林苑婉認(rèn)識的小姐,見她被欺壓的這般凄慘,不顧身旁好友的提醒,忍不住為她仗義執(zhí)言道:“林寶賢,你不過就是個庶女,怎好辱罵毆打嫡姐?你們林家教養(yǎng)的是何規(guī)矩!寵庶滅嫡么!”

  這一頂大帽子壓下來,林寶賢卻不急,先是將她上上下下大量了一陣,噗的一聲笑了起來,嘲笑道:“白瓊,你這窮酸樣怎么還好意思賴參加宮廷的宴會。你不過就是個五品小官的女兒罷了,還敢來置喙我。就算我是庶,她林苑婉是嫡,又如何?我打她就打她了,她難道還敢還手不成?”

  白瓊家世淺薄,仗義執(zhí)言也是看不下去。被她這么沒羞沒臊的一頓羞辱,小臉頓時羞得又青又白。

  身旁的友人趕忙拉她離開,她們這些都只是小官的女兒,哪里敢于林寶賢這樣有身份的人對抗。

  林苑婉實在沒有料到林寶賢竟然會這樣咄咄逼人,白瓊只是替她說了兩句,就被她一頓譏諷。

  眼眸噙淚,難受道:“寶賢,你怎么變成這樣了?白姑娘只不過幫我說了兩句,你何故要這般煞她的面子。還有大姐,你怎么可以這樣辱罵她,她在世時對你也不薄??!”

  她穿一身杏色宮裝,本就生的清秀美麗,雙唇因為悲傷止不住翕動。被這服色一襯,更顯得楚楚可人,我見猶憐。

  這可憐見兒的模樣,旁人看了沒有不心軟的。

  甬道上來往宴會的官家貴人對著林寶賢一陣指指點點,都說她太過跋扈。

  林寶賢被旁人一說,紅了臉,氣得跳腳,又對著林苑婉吼道:“我說過叫你不準(zhǔn)再提她,你聽不懂是不是!”

  說著,又揚起了手掌,她此刻氣急了,只想著將林苑婉一巴掌打死才算省事。

  許思白見狀,邁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林寶賢的手。

  躲避不及,林苑婉緊緊閉上了雙眼。預(yù)知的疼痛沒有到來,鼻尖卻嗅到了一股馥郁的異香,她睜開眼,面前是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子。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對許思白感激道:“多謝姑娘出手相助,苑婉感激不盡。”

  許思白應(yīng)了一句,再沒有心思看她,只是抓著林寶賢的手,嘲諷道:“我倒說是誰家的畜生在甬道上狗吠,原來是你?。 ?p>  說罷將林寶賢的手狠狠甩開,她手勁倒大,甩得林寶賢趔趄好幾步。

  站在一旁的許九白倒不對林苑婉被欺一事過分在意,反倒是有些奇怪她這突然反常的三妹,她記憶里許思白可不是個良善的主兒啊,怎么突然轉(zhuǎn)了性子,居然幫林苑婉?

  這其中自然大有緣故,昨日許思白去香閣買香料之時,林寶賢恰好也在。

  兩人都喜歡一款叫做秋素的香料,可惜這香料貴重難得,所剩不多,只夠供給一人所用。

  林寶賢自認(rèn)為這輩子想要的東西必須攥在手中,有人敢和她搶,她必然不悅。

  又見許思白戴著面紗,平常女子誰出門逛街還戴著面紗的,定然是為了遮掩,便說了好一通十分難聽的話。

  許思白也是氣不過,加上文兒在一旁添油加醋,她也就顧不得許九白之前的囑托,徑直去了江婆婆處。

  還好,沒有辜負(fù)她的期望,這張臉變好了,甚至還要比以前的更加奪目。

  林寶賢當(dāng)然沒有認(rèn)出恢復(fù)了容貌的許思白,可許思白卻忘不掉林寶賢那張刻薄尖酸的面孔。

  正好走過這甬道,見林寶賢又在欺壓別人,自然生了同仇敵愾之心,倒也不是善心大發(fā)為了幫人。

  待林寶賢反應(yīng)過來之后,見來了一個多管閑事的陌生女子,揉了揉被甩痛的手腕,也先是打量了她一眼,不過見她穿錦著羅,還是壓了氣性,好生的問了一句:“你是何人?”

  許思白沖她蔑視一笑,脫口就要說出。

  許九白突然想起來,林寶賢,林苑婉,她們的父親是朝中的御史大夫。

  這官職似乎比許莫護(hù)大了一些,許九白趕忙上前拉住要報出名號的許思白,沖她睇了眼色。

  可惜,許思白于察言觀色這一遭極是不通,根本看不懂許九白的意思。

  反而繼續(xù)跟林寶賢耀武耀威道:“我叔父乃是新晉吏部尚書,你能奈我何?”

  許九白扶額,只覺有些汗顏。低頭在許思白耳畔悄聲道:“御史的官職可是要大過尚書的?!?p>  許思白回過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許九白一眼,見她模樣真誠,所言非虛,哭喪著臉委屈道:“你怎么不早說。”

  關(guān)鍵我給你睇眼色,你看不懂啊。許九白長嘆一聲,只覺有些無奈。

  林寶賢放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放聲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捂著肚子,道:“天哪!吏部尚書,好大的官兒?。≌媸菄樀轿伊?。”

  話落,她笑容僵了下來,一步步逼近許思白,這情況不妙。

  許九白忙上前一步,將許思白護(hù)在身后。

  又來了一個多管閑事的人,待看清許九白的容貌時,林寶賢立刻記起來,之前在宇華閣幫著林苑婉的人就是面前的女子。

  好啊,新仇舊賬,她正好一次算清。只是她打人的手段太過拙劣,只知扇其巴掌,而許九白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斃讓她打自己呢?

  不過秉承著絕不惹事,她也沒有出手,只是往后退了一步。

  林寶賢一個巴掌下去,撲了個空,自個兒反倒趴在了地上,看來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打許九白。

  摔在地上,周邊的人哪里還忍得住,笑出了聲來。

  “啊啊啊!好痛!”被眾人嘲笑,林寶賢覺得這張臉被丟大了。

  又吼到身旁兩個木楞愣的丫鬟:“你們兩個是死人嗎?還不快過來扶我一下!”

  跟著她的兩個丫鬟趕忙將她一左一右扶了起來。

  跟在林苑婉身后的丫鬟,也動了一下。不過見林苑婉注意好似到她,動作便停了下來。

  林寶賢摔得嚴(yán)重,已經(jīng)顧不上跟許九白算賬。

  吩咐兩個丫鬟,就要離開。只是走過許九白身旁時,她陰森的放了句狠話:“你,給我等著!”

  有道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啊!

  看來同林寶賢這梁子也算是結(jié)下了,許九白雖覺有些頭疼,卻也不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真是多謝二位姑娘了!”林苑婉再一次感謝道。

  許思白難得做了回好事,有人感謝她,還頗覺得美哉哉的。

  只是許九白還記得上回在宇華閣的事,生怕林苑婉又要長篇大論一番,趕忙道:“林姑娘,你不是要回去了嗎?快走吧,這兒還有這么多人看著呢!”

  人來人往的甬道之上,早已因為幾人的爭吵聚集了不少的看客。

  林苑婉是個臉皮薄的,掃視一眼周圍,羞得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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