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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舉國飛升

第六章 兩個少年郎的趣事與理想

三國之舉國飛升 蔡參商 4678 2019-05-17 12:55:39

  一整個下午,呂布都在練習站樁與壓韌帶,沒有休息過半分鐘,站樁一站就是兩個時辰,正樁一個時辰,倒樁一個時辰,韌帶更是要壓所有部位,其中的痛苦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能夠體會到。

  全身血脈不通,腦袋眩暈,四肢麻木、肌肉酸痛腫脹,萬蟻食肉,這些都是說輕了。

  按理說,呂布作為一個意志不堅的現(xiàn)代好青年怎么可能吃下這種苦呢?

  可惜,耐不住李彥師父是一個耿直的人,一個負責的人,一個有利于徒弟的人,一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一個以折磨徒弟為樂趣的人!

  但凡呂布有一絲一毫的懈怠或是偷懶之心,李彥師父都會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一句話也不說,就是一直盯,一直盯,還是一直盯。

  然而,呂布卻是該死的秒懂了!

  小少年,敢偷懶?死啦死啦地!

  呂布除了咬牙堅持,就只有在心里嚶嚶哭泣,自己這是做的什么孽啊!

  呂布在李彥師父家報復似的大吃一通晚飯,本想腳底抹油,結(jié)果卻被李彥師父扔進滾燙的藥浴桶中煮了近半個時辰才肯放他離去。

  臨走前,李彥師父猶如老父親一樣握住呂布的手,囑咐道:“布兒,習武之道,貴在堅持,記得明日寅時(四點)便來府上?!?p>  呂布眼珠一突,努力不讓委屈的淚水流出,今天下午的魔鬼訓練就已經(jīng)夠讓自己痛不欲生了,明天可是一整天,想想都四肢發(fā)軟打擺子,自己會成為第一個因練武而光榮嗝兒屁的穿越者嗎?

  呂布走后,李彥師父的眼中難掩激動,喃喃自語道:“布兒果然是個習武的好苗子啊,我本來覺得讓布兒第一天站兩刻鐘稍稍適應一下就行了,沒想到他一聲不吭,硬是直接達到了我對他這一旬的要求!”

  “看來,我對布兒的意志力有很大的誤會啊,明天必須要下狠手,整兇一點了!”李彥師父面露慚愧,雙手拍了拍,愧疚道:“不然,豈不是庸師誤人嗎!”

  說完后,李彥師父的臉上露出了老父親般欣慰的笑容。

  都說名師出高徒,這話一點不假……

  當呂布回到家中時,發(fā)現(xiàn)聶大嬸兒并沒有在家,很可能是又給張遼弟弟送飯去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現(xiàn)在呂布什么事都不想做,他幾步走進自己與張遼弟弟的房間,二話不說地躺到了床上,白天被折騰了那么久,現(xiàn)在總算可以歇歇了,他掏出自己的OPPO手機打算放兩首歌聽聽。

  說起這個智能機,呂布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跟著自己穿過來的(別問,問就是不知道,再說誰規(guī)定手機沒有穿越的權(quán)利),總之,他從破廟中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自己身上了。

  呂布挑選了一會兒,最后選的是薛之謙的《演員》和岑寧兒的《追光者》。

  手機里之所以會有這兩首歌,是因為呂布雖然曾經(jīng)身為一個光榮的二十七歲老童子雞,但這不代表他沒有擁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他記得自己至今的企鵝簽名都是:

  當時便已刻骨,此后唯有銘心呢!

  呂布將個性簽名翻出,咧開嘴,悶騷地笑了起來,可惜這個世界沒有網(wǎng)絡不能更改簽名,不然他絕對會改成:

  一朝入三國,風云隨我動。天下誰可定?唯有呂大布!

  想到此處,呂布大大咧開嘴巴子,露出雪白的牙齒,笑容一時間變得極為蕩漾。

  可能是因為白天太累了,歌聽著聽著呂布就睡著了,雖然李彥師父給他泡的藥浴消除了肉體上的痛苦與后遺癥,但精神上的疲憊依然存在,一個除了上班就只會宅在家里的現(xiàn)代小青年怎么可能一下子適應這么刺激嗨的習武之路?

  呂布睡得正香,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戳自己的手臂,他眼睛一睜,外面烏漆墨黑的才大半夜,難免有少許起床氣。

  然而,當呂布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好弟弟遼神以后一下子就變得笑容滿面,問道:“遼弟,你有什么事嗎?”

  這一聲“遼弟”叫得極其自然,可惜張遼卻聽得格外別扭,他指著還在播放歌曲的OPPO手機,躊躇了一會兒,最終內(nèi)心的好奇占據(jù)了上風,問道:“大……大哥,請問這是何物,怎么還能發(fā)出聲音?”

  如果有可能的話,清秀少年是真不怎么想和呂布說話的,因為說話就需要稱呼呂布,而讓他把那兩個字說出口,清秀少年覺得未免太難為情了一些!

  呂布被這聲大哥叫得極為舒坦,他也知道張遼弟弟心里有一定不懂事的抗拒心理,但呂布有經(jīng)驗,像這種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的,多叫幾次也就習慣了,他以前強迫鄰居家的小女生叫他哥哥也是這樣做的。

  在呂某人的人身(搞基)威脅下,張遼弟弟的反抗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再說,兩人每日同床共枕,抵足而眠,可謂兄弟情深(基情四射)。

  人都已經(jīng)被咱睡過了!

  呂布心頭嘚瑟,把手機放到張遼眼前,笑答道:“哦,這個小玩意兒叫做手機?!?p>  張遼瞧了瞧那塊長方形的金屬薄板,眨巴著眼,面帶疑惑,問道:“手雞?它長得也不像雞???”

  手雞?

  呂布微微有些愣神,但隨即便快速反應過來。

  噗!

  小老弟,你的想象力很豐富嘛!

  呂布看向張遼的眼神怪怪的,不過卻不敢取笑自己的好弟弟,于是他一邊用手胡亂比畫,一邊張口解釋道:“不是‘手雞’,是‘手機’!提花機(織布機)的機。”

  說了半天,張遼弟弟總算明白過來,斯斯文文的面容上閃過一抹赧然,微紅起來,就像個懷春的羞澀少女。

  咳!

  看張遼弟弟一臉好奇的模樣,呂布覺得智能機這東西不光是對現(xiàn)代人誘惑力極大,對古人也同樣具有吸引力。

  “來,遼弟,咱們來放首歌聽聽,你想聽什么風格的?”呂布伸手摟住張遼弟弟的肩膀,笑道。

  “風格?”張遼弟弟顧不上防備沒事就動手動腳的“大哥”,嘴唇輕動,品味這個新詞。

  “愛情?古典?流行?搖滾?說唱?純音樂……”

  “那就來首古典的吧?”張遼的語氣不太確定,其實除了前兩種,后面所有的張遼連聽都沒聽說過,不過他當然不會說出來,否則的話也顯得太沒見識了,張遼弟弟心中有些煩亂。

  “唔,古典啊?我找找看!”

  呂布敲了敲腦袋,自己的OPPO機里面古典歌曲好像還是蠻多的,不過他把所有歌曲都放在一起并沒有分類,所以需要找一下。

  張遼看到呂布哥哥的手指只是在那塊金屬薄板上輕觸了一下,在這只有少許微光的夜里,金屬薄板竟然立即便散發(fā)出明亮的光芒,把一小片的屋子都照得亮堂了起來,隨后他看見自己的這個“大哥”又用手指在金屬薄板上不停地觸摸滑動,心中的驚訝自然是難以述說的,但卻暫且都被他壓了下來。

  呂布的視線快速從眾多歌曲里面瀏覽而過,驀然,他眼睛一亮,嘴角微翹道:“就放這首吧!”

  呂布點擊了一下播放鍵,悠揚悅耳的前奏立馬便響了起來,他瞇眼躺在床上,顯得很是享受。

  要說古典歌曲除了詞美音美以外還有什么優(yōu)點?應該便是能讓人感到心情放松吧。

  “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

  ”

  呂布放的這首歌是劉芳演唱的《蒹葭》,這是一曲由兩首詩經(jīng)中的古詩拼湊而成的歌曲,一首名《蒹葭》,一首名《采薇》,意境唯美,情感豐富,娓娓動聽。

  一曲終了,呂布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知不覺同樣閉上眼睛的張遼弟弟依然在體會歌曲的余韻,呂布輕笑一聲,問道:“遼弟,好聽嗎?”

  張遼眼睛一睜,十分激動道:“太好聽了!大哥,這可真是件奇物,唱得比郡守家里的胡姬還要好!”

  呂布淡淡一笑,沒覺得奇怪,一個他邦舞女的歌能和現(xiàn)代明星唱的相比?倒是張遼的激動模樣讓他感到頗為意外,他可是清楚知道自己這個親弟弟的性格有多沉穩(wěn),多老成持重,多能茍,看來自己還是有些低估手機對這個時代之人的影響力了。

  呂布目光閃爍。

  張遼似乎也發(fā)現(xiàn)自己過于興奮了,于是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起伏的心情,卻又還是忍不住向呂布發(fā)出請求:“大哥,能再放一首嗎?”

  呂布點頭,聽弟弟的語氣已經(jīng)逐漸在接受哥哥了,他心中感到萬分欣慰,此時,親弟弟的請求做哥哥的又怎么忍心拒絕呢?他正要去翻找歌曲,誰知自己的OPPO手機竟然突然黑屏了!

  呂布微微一怔,長按開機鍵,但手機卻只是閃了閃光就又暗了下去。

  “嗯?”

  呂布再次嘗試開機,結(jié)果依然如此。

  “我去!沒電了!”

  呂布之所以青睞OPPO手機整整十年,就是因為這個牌子的手機沒有任何別的優(yōu)點,唯獨持久力超強,沒想到卻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真是個靠不住的壞家伙!

  于是,呂布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對張遼弟弟說道:“遼弟,手機沒電了,不能再放歌了。”

  “沒電?”張遼疑惑。

  “嗯,這個手機的能源就是電,現(xiàn)在沒電就沒辦法工作了?!?p>  “能源?”張遼疑惑中有一種挫敗感。

  呂布一拍腦門兒,現(xiàn)在這個時代可沒有能源一說,大部分都是人力還有牲畜,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頭疼道:“哎呀!不說這個,我們聊點別的話題吧!遼弟,你有什么夢想嗎?”

  “夢想?”

  張遼內(nèi)心沮喪,難道自己真的這么笨,大哥都不愿意給自己解釋了?

  記得他蒙學時私塾先生常夸他天資聰穎,為此從未收取任何學費,學有所成后還被先生舉薦到郡守府當了一名小吏,把家也搬到了郡城,對于一個平民之家來說已經(jīng)算是出人頭地了,可現(xiàn)在看來自己還是太過淺薄。

  呂布解釋道:“就是將來想要成為一個怎樣的人?”

  聞言,張遼面容微微怔了一下,緊接著目露憧憬,語氣堅定、鏗鏘有力地說道:“我想要成為一個像丁郡守那樣的人,率領將士抵御塞外胡人,善待平民百姓,保一方安寧!”

  丁郡守?

  呂布狐疑,上次說丁大人,這次說丁郡守,這個大丁丁該不會就是丁原了吧?畢竟,“自己”與張遼弟弟歷史上可都是他手底下的兵。

  呂布問:“丁郡守叫啥名兒?”

  張遼目含敬意,答道:“郡守大人的名諱叫做丁原,表字建陽,為人忠義,身先士卒,深得刺史大人張懿的信任,刺史大人倚郡守為左膀右臂!”

  果然是“自己”的第一個義父!呂布心中嘖了一聲。

  歷史上,丁原是中平五年才繼任并州刺史的,現(xiàn)在擔任雁門郡太守好像也說得過去。

  丁原此人出身貧寒,有武勇,善騎射,愛惜士卒,為官為將不辭辛勞,可惜粗于謀略,但對大漢朝卻忠心耿耿。

  呂布對他的評價是,是個漢臣。

  雖然丁原歷史上是“自己”的義父,但是,既然呂某人穿到這個世界來了,丁原與他的“父子情分”就只有也只能更只可能憋死在娘胎里了。

  想都別想!

  爸爸要當爸爸,是不可能認任何人當爸爸的!

  丁原不行,董肥子更不行!

  盡管崇拜上司是正常的,但呂布覺得也不能讓張遼弟弟太過崇拜丁原了,否則日后自己萬一要對丁原下陰招不是會讓弟弟心懷芥蒂嗎?

  老弟,當哥哥的為了這份兄弟之誼(基情)用心良苦??!你應該知道你是親的了……

  “遼弟,我輩少年,如日之方升,虎之初嘯,鷹之始擊!志,當存高遠!”

  呂布目光深沉而深情地注視張遼弟弟,話語沉郁頓挫,擲地有聲。

  隨后,他重重拍了拍張遼的肩膀,挺直胸膛,慷慨激昂道:“大丈夫當學衛(wèi)青、霍去病,立功沙漠,長驅(qū)數(shù)十萬眾,縱橫天下!”

  說話時,呂布的眼眸極亮,亮得黑夜都遮掩不住,有那么一瞬間,張遼覺得身旁少年像個天神下凡!

  張遼面現(xiàn)悵惘,有不解,有欽佩,有迷茫,原來這個比自己年幼許多的少年心中竟有如此志向!

  本來自己叫他哥哥一直都是有一種哥哥哄弟弟的感覺,還記得自己初見他時少年是一副可憐兮兮的小無賴模樣,每晚睡覺時少年總是在夢中無聲哭泣,這讓自己知道少年活潑樂觀的外表下隱藏有一顆受傷的心靈,——想必是與親人有關(guān)吧?所以自己拿他當?shù)艿芸创葜?,盡讓著他。

  唉!

  最終,張遼心里一嘆,看來自己這個弟弟是當定了!

  只是不知,那句縱橫天下是何意?

  不等張遼去深思,呂布便張口問道:“遼弟,你這兩天都在忙些什么?”

  剛一提起這個,張遼的臉就立馬變得憂心忡忡,因為近一月以來,他敏銳地察覺到郡城內(nèi)的氣氛明顯不對勁!

  “有很多!有人在郡城內(nèi)四處散播謠言,蠱惑人心;有人在郡府衙門口刻畫讖語,裝神弄鬼;還有,郡下各縣的犯罪案件一下子激增了好幾倍!……”

  “這些都需要我們郡府加派人手去進行調(diào)查、抓捕?!?p>  呂布眼睛一瞇,張道爺果然耐不住寂寞要動手了,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只是不知道在這個不一樣的三國中,張?zhí)旃难g(shù)究竟有多么的恐怖,歷史上黃巾軍失敗的一個重大原因就是張道爺在起義不久便掛了,導致黃巾內(nèi)亂,但現(xiàn)在他還會不會像歷史上那樣病死在中平元年?

  結(jié)果只有老天爺知道,或許老天爺也不知道。

  時不我待??!

  呂布心情沉重,靜默良久,深感時間之緊迫,他雙眼微瞇,屈起手指輕扣床板,語意難明道:

  “遼弟,這天下,要亂了!”

  聞言,張遼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猛然間漏跳了一拍,他看著眼眸深邃似黑夜的呂布,在寂靜的夜里,耳朵中只有節(jié)奏極其緩慢的“咚……咚……”聲,他有些不懂自己的這個“哥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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