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里不是太想和丁原拉近乎,但耐不住別人對自己大有親近之意?。?p> 嘖嘖!看看那火熱的目光,跟瞅家里的婆娘似的。
呂布登上城樓,發(fā)現(xiàn)除了丁原以外,張遼弟弟也在這里,還有一個長著大板兒牙,胸膛壯碩得像個女人一樣的二愣子軍官,長相很憨很喜氣,跟只二哈似的。
呂布微微彎下腰,向丁原拱手告罪,說道:“郡守大人,屬下救援來遲,讓大人受苦了!”
丁原臉上滿是笑容,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眼前之人與自己曾有一段父子孽緣,他一把握住呂布藏在大長黑袍里的小手,開懷暢笑道:
“不遲!不遲!來得剛剛好!我竟不知我掌管文書的小主簿竟有如此本事,是丁某太過屈才了!從今日起,我準(zhǔn)你在郡內(nèi)自行挑選士卒組建一千騎兵,由你全權(quán)統(tǒng)率,征討入侵雁門郡的匈奴異族!文遠(yuǎn)做你的副將!”
聞言,呂布眼睛頓時一瞪,奶奶的,真是天上掉餡兒餅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就是掌管一支軍隊,為此,不知道暗搓搓地想了多少陰招損數(shù),現(xiàn)在忽然就達成了,心中怎能不感到欣喜。
丁原這狗眼瞎的撲街貨終于讓自己做回了本職工作!
亂世已至,烽煙已起,手上沒兵,呂布連睡覺都睡不踏實!
既然你這么上道,呂大爺就勉為其難地做你的狗腿子,為你平了雁門郡里的匈奴小婊砸,保我大漢百姓一方凈土!
呂布內(nèi)心雖然喜悅無限,面容上卻是穩(wěn)如老狗,感激涕零地說道:“屬下謝過郡守大人的栽培之恩,三月內(nèi),必與遼弟為大人踏平境內(nèi)匈奴!另外,郡守大人,屬下有一事相求。”
“好!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你與文遠(yuǎn)都是當(dāng)世猛將!”丁原一拍手掌,大喜過望,自己手底下竟有兩員虎將,實乃大幸!然后,他又凝聲詢問道:“主簿,不知你有何事?”
當(dāng)世猛將?
呵呵,說你眼瞎你還不信!
呂布暗暗撇嘴,臉上卻帶著悲愴與沉痛的表情,格外痛惜道:“將士們英勇作戰(zhàn),不畏犧牲,保家衛(wèi)國,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英雄啊!”
“郡守大人,我不忍心看到英雄們既流血,又流淚!所以,我懇求郡守大人能加大對他們的撫恤與嘉獎?!?p> 聽到此話,丁原一時間愣住了,他本來以為呂布是想要什么貴重的賞賜之物,都已經(jīng)做好了大出血的準(zhǔn)備,結(jié)果竟然只是為了給底層士兵請愿!
這個主簿啊。
難道自己在他眼里如此不堪,連士兵都不會愛惜嗎?
沉默良久。
丁原緩緩點頭,語氣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生氣地說道:“呂主簿有心了,本郡答應(yīng)此事?!?p> 呂布心中大喜,不忘拍上一個大馬屁,面帶敬仰地說道:“謝郡守!郡守大人真是愛兵如子!”
總算對這場戰(zhàn)爭中死去或者活著的漢人將士有個交代了,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呂布對軍人都有一股天生的敬重,特別是敢于保家衛(wèi)國的軍人!
丁原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伸手指向那名二哈軍官,說道:“呂主簿,此人姓魏名越,有武勇,敢拼殺,最重要的是忠心為主,你將他收入麾下做個司馬(司馬統(tǒng)一部,四百人)吧?!?p> 說罷,丁原便調(diào)轉(zhuǎn)身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步伐極為快速。
耶?這是咋的了?剛才不還親熱地摸我的小手嗎?現(xiàn)在轉(zhuǎn)身就走,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靠不住的男人,連銀子都不賞給我一點!
不過,自己也沒想要什么封賞,有統(tǒng)兵權(quán)就是最大的賞賜了,畢竟,統(tǒng)率一千人都快接近裨將了。
呂布摸了摸鼻子,無奈地對張遼弟弟攤了攤手,但卻換來弟弟不懂事的一個白眼,他又對魏越笑問:“小魏啊,你是這座縣城的城管,哦不,守將吧?”
魏越猛地點頭,大板兒牙開合之間,憨笑答道:“是啊?!?p> 呂布眼睛微微瞇起,又笑問:“那讓你在我這兒做個司馬你會不會有情緒,嗯,也就是說會不會覺得委屈你了?”
魏越伸出手,搓了搓自己的后腦勺,二哈臉上滿是真誠,又憨笑答道:“主簿大人,不會不會的!越絕不敢對主簿大人心存半點不滿的!”
說的跟真的一樣!
呂布狐疑,他總覺得這個魏越是丁原打算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小奸細(xì),因此再次皮笑肉不笑地瞇眼問道:“為何不敢?”
魏越咧嘴,露出雪亮的大板兒牙,再次真誠無比地憨笑道:“我怕主簿大人一長矛把我戳死!”
呂布覷眼,你的語氣仿佛是在敘說一個事實……
不過,他也放心了,使勁兒錘了一下魏越那如女人一般隆起的胸膛,大笑道:“小魏,好好跟本主簿混,日后有你的好處!”
這個魏越正史上在“自己”的傳記里打了下醬油,是“自己”的親衛(wèi),貌似挺忠心的。
過了許久,魏越一直沒有答話,仔細(xì)一看,原來他是被呂布一拳頭給錘得弓起了腰,眼里淚汪汪的,捂著心窩窩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此刻,魏越老實巴交的小心心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主簿大人下手好狠啊!
……
“小魏,你帶四百騎兵,從左翼突襲,遼弟,你帶四百騎兵,從右翼突襲,我親率八百騎兵從正面突入!”
一處類似于峽谷的地形(中間凹,兩側(cè)比較平那種),兩邊是黃土坡,中間布滿碎石,呂布一身黑袍黑甲,正在安排作戰(zhàn)計劃。
其實,以呂瓜步的腦子又怎么可能有好計劃(呂布:……),就是陰在有利地形,然后莽就完事了,沒腦子還非逞能,讓張遼弟弟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張遼:我覺得大哥的計劃很好啊,換我來也是這么茍的……)。
現(xiàn)在離呂布三百漢騎大破三千匈奴,救援丁原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了,并州馬多,會騎馬的人也多(可惜人不多),呂布早就已經(jīng)招募到了“一千”騎兵,并且開始四處清剿匈奴渣渣,此次他要清剿的應(yīng)該是匈奴在雁門郡的最后一支隊伍了。
至于為什么呂布的騎兵加起來會變成了一千六百人呢?
人要懂得變通嘛,只要不上兩千的都叫一千,用公款養(yǎng)私人的軍隊,這是擁兵自重的最基本操作,無師自通的好不好……
匈奴大軍緩緩走入峽谷,前擁后擠,推車駕馬,滿載而歸,這支隊伍大約有兩千匈奴人,他們繞過廣武,雁門,跑到了腹地晉陽,一路劫掠,一路燒殺,不知有多少平民百姓遭了他們的毒手,更不知有多少漢人女子被他們奸淫侮辱。
呂布忽然發(fā)現(xiàn),在匈奴大軍中,不僅有一車又一車搶奪來的金銀財寶,竟然還有數(shù)百名被捆綁起來的漢人女子!
他心中猛然一怒,低聲喝道:“殺!”
呂布、張遼、魏越率領(lǐng)千余騎兵立即同時發(fā)起了進攻,朝著匈奴大軍,風(fēng)卷殘云般地掩殺過去。
戰(zhàn)斗的結(jié)果沒有絲毫懸念,三個方向進攻的大漢騎兵,極速沖鋒,一往無前,一手揮長矛,一手舞環(huán)刀,以摧枯拉朽之勢,似屠夫一般,將兩千毫無防備的匈奴士兵屠戮殆盡,戰(zhàn)場化為了屠宰場,恐怖血腥,正如這支騎兵的名字一樣,“黑屠”!
戰(zhàn)斗結(jié)束后,黑屠軍開始打掃戰(zhàn)場,將金銀整理到一處,將馬匹驅(qū)趕到另一處,掩埋尸首,補刀,松綁……
匈奴大軍被滅,那些衣衫不整,滿臉驚惶,滿眼無助的女子開始失聲痛哭起來,哭聲悲傷無比,凄涼無比,絕望無比,她們的丈夫或者父親,還有孩子,很可能都早已經(jīng)被匈奴人殘忍殺害。
這樣的事,這一個月以來,呂布屢見不鮮,但卻無法做到麻木不仁,他心中默然許久,不禁立下重誓:
“總有一天,我當(dāng)親率十萬鐵騎,跨過草原與大漠,遠(yuǎn)征萬里,踏平匈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