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小姐不必多禮,你找本官有何事?”
呂布微微擺手,回頭瞪了李安一眼,神色不滿,女子你就要來通報?女子你就要特殊照顧?女子就能來隨便拜訪我嗎?你把你敬愛的呂大人想成什么人了?
這么了解呂某人噠么!
“大人,她說她是……是……是……”
李安會意,忙忙解釋,看了看呂布,又望了望令狐白,一臉糾結(jié)便秘的表情,然而,是了半天也沒是出來(李安: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是是是,是什么???”呂布疑惑。
“是……是……”李安秀氣的小臉漲得通紅,還想繼續(xù)是下去,結(jié)果被瞪眼的呂布生生給憋了出來:“是在一個風雨交加之夜,山神破廟之內(nèi),被您始亂終棄的女人!……”
李安低下頭,臉依然很紅,大人啊,讓我一個白紙般的小少年說這種事,也太過火了吧?
“噗!”
呂布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慌里慌張地東瞧瞧西看看,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輕拍胸口,還好還好,柳柳妹妹不在,蟬兒妹妹也不在,要不然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羅,自己可是堅貞不二呂大郎,決不胡亂勾搭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呂布定了定神,斜眼看向一襲藍色錦袍的令狐白,這妞也沒長歪啊,確切的說,還是個大美女,用得著這么推銷自己嗎?
什么風雨交加?什么山神破廟?什么始亂終棄?
這都是些什么鬼?大家認都不認識好不好?古代女子這么奔放這么火辣的嘛!
姑娘,你這叫做空手套白狼,造謠生事,毀謗他人,一點事實依據(jù)都沒有,真把你睡了還差不多!
“咳!”
呂布面容一肅,眼神不善,講道:“令狐小姐,話可不能亂說,本官什么時候?qū)δ闶紒y終棄了?你這是以莫須有的事情污人清白,占人便宜,令狐小姐,你曉得不?”
令狐白淺笑說道:“呂大人,小女子內(nèi)心深感誠惶誠恐,大人對太原城世家一概不見,小女子確有要事與大人商議,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實在是萬分抱歉。”
藍袍女子似男子般輕輕拱手,毫不躲閃地與呂布對視,英姿麗容巧笑倩兮,湛藍雙眸閃啊眨啊。
耶?
笑得這么浪,眼神這么蕩,一點道歉的誠意都沒有!你這是在無視本官嗎?哼!
呂布暗暗嘀咕,這個小妞不太純啊。
早聽人說,令狐家的女人個個都是狐貍精,既漂亮又精明,并且還強勢得一皮,壓得族中男人抬不起頭,十個有九都產(chǎn)生了心理陰影,還剩一根獨苗多半也是偽娘。
呂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里幸災(zāi)樂禍,很明顯,這就是一個典型的陰盛陽衰,家風不振的倒霉大家族。
他張口問道:“令狐小姐此來究竟所為何事?你如此口無遮攔,就不怕自己日后嫁不出去嗎?”
盡管呂布口口聲聲說別人污他清白,其實他也知道,自己一個大男人家家的有點“雅事”,外人只會對他另眼相看,說他風流成性,放蕩不羈,反倒是令狐白這個小妞,才應(yīng)該擔心她自己的清譽受損,遭人白眼。
令狐白毫不在意,抿嘴輕笑,忽然一打左手上的折扇,緩緩搖動,風度翩翩,不答反問:“難道大人打算讓我們一直站在門口嗎?”
呂布心里點頭,我就是這么打算的,咱又不干什么偷偷摸摸的事,門口不能說嗎?
冷風拂面,倍感清涼,絕對不會做什么沖動的事。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呂布還是不情不愿地從黑袍中伸出爪子,邀請道:
“令狐小姐,請進營中一敘,不過,你和這位公子兩個人進去便可以了,那些下人還是在營外等候吧?!?p> 怎么能讓這么多人進自己的小窩?
呂布在前面領(lǐng)路,剛走沒幾步便扭過頭,問向令狐白身旁的青衣文士:“這位令狐少爺,叫啥名兒啊?”
青衣文士面容俊秀,帶有濃厚儒雅氣息,拱手笑道:“在下令狐青,呂大人,您不記得在下了嗎?”
“令狐青?”呂布沉思,自己應(yīng)該認識他嗎?他一邊想一邊引路。
令狐青,這名字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聽過?
驀然,一道靈光閃現(xiàn)過呂布的腦海,他轉(zhuǎn)身一指青衣文士,恍然道:“哦!原來是你啊!”
青衣文士臉上微喜,沒想到這位已成并州頂尖新貴的大人還認得自己,笑道:“原來呂大人真的記得在下,這真是在下的榮幸啊。”
呂布一把攀上青衣文士的肩膀,宛如多年未見的老友,大笑道:“你就是那天和亮仔、肥子他們一起被揍成豬頭的太原三基,咳!三兄弟,沒錯吧!”
???
糙!
青衣文士面色一黑,哪知道呂布的話如此傷人,心當時就碎了一地,欲要遠離,可惜卻被呂布緊緊攀著,死不撒手,想掙脫又掙不脫才最難過,呂布接下來的話才讓他差點憋出內(nèi)傷。
只聽呂布齜牙笑道:“小青啊,正所謂不打不相識,相逢一笑泯恩仇,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這是什么鬼……)!當初的事全是你們太原三兄弟的過錯,我的小弟打了你們也是白打,你曉得不?不曉得我就親自再打你一頓,打到你曉得為止哈?!?p> 令狐青不言不語,眼睛透露出心靈的真實想法,憂傷難言,這是地痞,流氓,還是惡霸?
呂布低聲問:“你是弟弟?”
“什么?”令狐青十分不想理這個人,奈何家族有求于他。
呂布不著痕跡地瞟了瞟令狐白,說:“你是她弟弟?”
令狐青微微點頭,我確實就是個弟弟。
于是呂布輕輕拍了拍令狐青的肩膀,目光同情,有這么一個性格“開朗”的姐姐,你的童年甚至現(xiàn)在一定很悲催吧?笑道:“小青,你的童年一定很快樂!”
聞言,令狐青眼里突然流露出無人能懂的悲戚,目光渙散,但呂布卻是懂了,成為令狐青唯一的知音。
他知道,自己肯定成功地狠狠戳中了這小青年深埋在內(nèi)心的痛處,真棒!
兩人快樂的對話告一段落(主要是呂布單方面的快樂……),呂布帶著令狐白、令狐青兩人經(jīng)過校場的時候,高臺上,五員大將明目張膽,眼如銅鈴,遠遠盯住跟在呂布身后的令狐白,令狐青此人就直接被忽略了。
面帶刀疤的高順嚴肅問道:“那是什么人?”
“是個女人!”魏越不假思索地答了出來。
圓腦殼的徐晃翻了個白眼,小可愛,你可真是個方腦殼。
張遼不由插言道:“小魏,你說的也太寬泛了,老高是問……”
沒等張遼說完,魏越一拍腦袋,嘿笑搶答:“是個漂亮女人,老大可真有一手,這都是這個月以來的第三個了!”
呃?
張遼輕咳一聲,面色微尬。
徐晃卻是悶哼一聲,憋笑憋得難受,看來,胸跌你不僅是方腦殼,還是個開心果。
與他們幾個相比,高順面上依然不茍言笑,連眉頭都皺了起來,沉聲說:
“兵主也太不節(jié)制了,成大事者豈能為兒女私情所牽絆,更何況,兵主還曾許諾,要娶云長大哥的女兒為妻!”
原來高順是在為關(guān)羽抱不平才會這么嚴肅,當然,這也和他自身嚴方的性格有關(guān),長得都很威嚴,一副世人欠我太多錢的模樣。
張遼,徐晃,魏越三人神情微凝,頓時沒了玩笑的心思,看向關(guān)羽,目光略顯小心翼翼。
關(guān)羽一言不發(fā),鳳目閃爍,一手握鐵拳,一手捋著長髯,心里著實不是滋味兒。
兵主未免也太花心了,雖然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凡事總該有個先來后到吧?就不能忍忍嗎?虧自己還擔心他不行,想給他找點大補之物,不過……這點還是必須的,越花心越要補!
徐晃輕言道:“云長大哥,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兵主做事向來都是很有分寸的,到時,我等必然會站在你這邊?!?p> 畢竟他與高順都受過關(guān)羽的救命之恩,高順那個鋼鐵直男都有所表示了,他若不表態(tài)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二爺點頭,摘下自己的綠帽子,輕輕摩挲著。
嘶!兵主看我帽子的眼神有點怪,不對,是很怪,非常怪,自己這個顏色是不是不太吉利?
要不要換一換?
嗯……還是算了,綠帽子比較符合我的形象和氣質(zhì),瀟灑!
中軍大帳,呂布脫掉鞋,徑直走到北面的獸皮席上,一屁股坐了下來,無聊等待。
不久,令狐白此女一人走進帳篷,順手將帳簾給拉了下來,光線一暗,緩緩向呂布行來。
令狐青則站在帳篷外面,未曾跟進,四個手持長矛,腰佩大刀的摳腳大漢雙目圓瞪,對他虎視眈眈,令狐青無所事事,又不敢隨意走動,只好東張西望起來,心情復(fù)雜。
老姐這是羊入虎口還是雞給黃鼠狼拜年?也太主動了吧?莫非,老姐是看上那個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渣貨了?
這眼光,唉!
真是太好了!以后我的世界再也沒有陰云籠罩,我要這天……我要這地……我要(當龍傲天)……
且說帳篷之內(nèi),看見令狐白越靠越近,呂布微感不安,伸手一阻,皺眉說道:“停停停!這個距離就好了!你脫鞋子做什么?有事就說,說完就走,本官只給你一刻鐘的時間,本官很忙(忙著泡妞)?!?p> 令狐白輕輕脫著自己的白色繡鞋,露出羊脂白玉般的雙足,眨眼笑道:“大人,別人都說您是倚仗代州牧的權(quán)勢,才能在太原城作威作福,但那只是中小家族的無知看法,明眼人都知道,大人如今才是真正的并州之主!”
“明人不說暗話,我令狐家要做并州的第一世家!”
令狐白一收臉上的笑容,語氣強勢無比,像個鐵娘子般的女諸葛。
呂布沒有否認,更沒有詢問,敲了敲桌子,“非親非故,本官為何要幫令狐家?”
“小女子早已打聽過,郭、王二家與大人皆有矛盾,大人就不想借我令狐家之手,敲打一下他們嗎?”
呂布擺手笑道:“都是小事情,哪需要動真格,何況,那兩家現(xiàn)在都挺上道的,本官不想無事生非,令狐小姐請回吧?!?p> 令狐白抿嘴,玉足紋絲不動,自信淺笑:“令狐家還愿意開放族中秘寶閣,讓大人任取三件,并且對大人傾囊相助,大人要養(yǎng)三萬人的軍隊,想必花費不小吧?日后,說不定還會養(yǎng)得更多!”
呂布目光一閃,除了一月前的撫恤金他是從太原城府庫強拿的,丁原掌了州牧之權(quán)以后,府庫自然也歸丁原管理。
他便一直在用自己當初打劫匈奴散兵,以及在太原城劫富濟貧的六千金,供養(yǎng)軍隊。
丁原沒有主動給呂布撥軍餉,呂布也沒有開口要,兩者之間都很有默契,都在等對方低頭,要想掌控一支軍隊,怎么可能連軍資都出不起?
自己身家總和雖有近七千金,足夠養(yǎng)活一段時間,可是終究會坐吃山空的,不得不說,令狐白的這個條件提到呂布的心坎坎里去了,至于世家秘寶閣的東西,也很是誘人啊。
另外最重要的,令狐家這是要提前下注,想坐上自己這艘星空母艦(就是這么自信?。?,一起起飛嗎?
世家依靠軍閥,軍閥籠絡(luò)世家,這是亂世的常態(tài),兩者互惠共利,各取所需,軍閥保障世家安寧,給予權(quán)利職位,世家資以給養(yǎng),協(xié)助軍閥治理一方。
他日后雖然要在并州挑個代言人,但令狐家卻并非最佳人選,王大、王二、王三仨老鐵才是,畢竟是自己媳婦兒的娘家人,就算觀感不行,天生關(guān)系也近一層,況且還有王司徒罩著。
呂布目光閃爍,沉吟許久,最終還是口氣淡淡地下了逐客令:“令狐小姐,你的條件本官雖然心動,但是本官無意打破太原城各大世家的平衡,你請回吧!”
嗯?
令狐白自信的臉顏微微凝滯,眉頭蹙了起來,這已經(jīng)是令狐家所能開出的最大籌碼,都相當于依附了,竟然還是被拒絕?這是為何?
難道……
呂布神情一噎,默不作聲,瞪著發(fā)浪的令狐白,不知道她又要鬧什么妖。
“大人是覺得我舍不得,在開玩笑?可是,小女子心里思慕大人已經(jīng)許久了??!”
正說著,令狐白此女一步一步向呂布邁了過來,步伐優(yōu)雅,氣質(zhì)高貴,從容不迫,竟然他么的還走出了女王范!
……
藥丸!
呂布感覺腦袋發(fā)暈,神情驚恐,慌忙脫下自己的寬大黑袍,一把裹在行為大尺度的令狐白身上,將這個腦子有病的女人裹成一個大粽子,又用長袖打了個死結(jié),然后把這個瓜婆娘隨意扔在獸皮席上。
處理完以后,世界都清凈了,呂布長長呼出一口氣。
媽噠!真是要了呂下惠的狗命了誒!坐懷不亂恐怕沒幾個男人能做到,蟬兒妹妹,呂小郎對你可堅貞不渝了!
便在此時,帳簾被人一把撩起,一個五大三粗,胸脯尤為壯碩的大漢火急火燎地奔了進來,“老大!黃……”
待看清帳中之景,三號女子正五花大綁地躺在老大的腳下,身上竟然還是老大的衣服?魏越頓時愣住了,表情驚嘆。
好家伙,老大豈止才一手!真會玩兒!
呂布看得心疼,拍桌面無表情道:“魏校尉,你有什么事嗎?”
?。?!
老大不高興了?
魏越撓了撓后腦勺,大聲答了一句:“老大!黃巾軍剛剛撤軍南下了!”
然后,他不等呂布批準,又火燒屁股地跑出了營帳,娘誒,嚇死我了!
ps:本文絕非低俗情色文,刪改很多了,望老大哥們手下留情,莫再屏這章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