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五官沒有孟清的精致,卻比孟清顯得小家碧玉。待孟清換上了衣物和人皮面具后,唐幼已經(jīng)在外面招呼客人。
一身青藍色長裙,眸子笑得彎彎,唇色櫻紅,嬌柔的身姿中卻給人一種淡然姿態(tài)。
于是待孟清推開后門,從賭坊的后門溜了出去時,卻顯得不倫不類。孟清確認身后沒人后,又躡手躡腳得拎著裙子。
“還從未穿過這么繁雜的長裙,回去后可得讓幼姐給我改改?!?p> 孟清喃喃自語。
今日晴空萬里,微風(fēng)輕輕拂過孟清臉頰,吹起她的長發(fā)。就算京城繁華的街道十分嘈雜,令人看了孟清也嘆為觀止。
落雁閣,一名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靜坐于廂房,他的目光深邃望穿底下的女子優(yōu)美的身姿。
不一會兒,女子隨著老鴇而來,眸光略過男子,淡然一笑:“傳聞鐘家嫡少爺才貌雙全,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不其然?!?p> 鐘文波嘴角微微上揚,卻是挑眉:“我卻是從未聽過關(guān)于明月軒老板娘的傳聞,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孟清這副人皮面具雖生得俊美,但年紀看上去不如孟清本身年輕,又是多了許嫵媚。
“小女姓沈,名喚沈霧貍?!?p> “這名字倒是極好,沈姑娘年紀輕輕便一手創(chuàng)立明月軒可謂是女子當(dāng)自強啊?!?p> 孟清一臉溫和,那雙狐媚的眸子笑得微瞇:“就算再強,那也是也強不過鐘公子的?!?p> 鐘文波眸中閃過一絲危險,表面卻不動聲張為孟清倒了一杯酒水?!罢f了這么多,還未給沈姑娘倒酒,是鐘某的不是?!?p> 孟清暗罵那鐘文波的老狐貍,她酒量雖好,卻是怕得那酒中給下了什么東西。
“謝過鐘公子,只是霧貍近日身子不適,不宜飲酒?!?p> 鐘文波眸子微瞇,嘴角勾起。“沈姑娘,你們明月軒為何想要支持我們五皇子?”
孟清將酒杯推開,道:“在尋常人家,繼承父綱的都是嫡子,五皇子繼承皇位是理所當(dāng)然的?!?p> “當(dāng)然,如果鐘公子能夠在五皇子和皇后面前為我明月軒多多美言幾句,那是極好的?!?p> 鐘文波嘴角微微上揚,輕抿了一口杯中酒。“那是自然,沈姑娘不僅有才而且頗有野心,明月軒以后定是會發(fā)揚光大?!?p> “只是…沈姑娘舉止投足優(yōu)雅不失禮節(jié),還不知沈姑娘是那家的小姐?”
孟清揚眉,微微一笑:“小女來自雪國。”
鐘文波眸中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感,倒是臉色變得不如之前淡然篤定?!吧蚬媚锏囊靶模娔扯〞A報皇后娘娘,我相信皇后娘娘定不會辜負沈姑娘?!?p> 孟清眉開眼笑:“那就拜托鐘公子了。”
鐘文波回以微笑,匆匆道了句:“那鐘某就先行告辭了?!北氵B忙離開了落雁閣。
孟清望著鐘文波離去的背影,那道笑容漸漸消失,她表情有些沉凝。不知道,這鐘文波與雪國之間可是有什么故事。
二皇子府,南沅表情凝重,緊皺眉:“你是說,明月軒暗中約見鐘文波?”
底下的暗衛(wèi)卻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暗衛(wèi)拱手,直冒冷汗:“是殿下?!?p> “你繼續(xù)跟著鐘家人,有事速來稟報。”南沅只好大手一揮,讓那暗衛(wèi)下去。
“是!”
南沅望著那逃也一般的暗衛(wèi)背影,若有所思?!懊髟萝帯?p> 前幾日還給自己消息死的人根本不是魏晴,幾個月前又暗中給南商情報,今日又是約見鐘家人。這明月軒…到底意欲何為,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