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京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云定下了考核的日子,告知蕭廣后,便張開始為這批訓(xùn)練了一年多的人進(jìn)行統(tǒng)一考核。
考核這日,天氣甚好,選了院中一片隱蔽空地,了云向大家宣布,“考核分為三輪,每輪再有三場比賽,沒小輪為車輪戰(zhàn),三日后統(tǒng)一由主子宣布比賽結(jié)果?!?p> 第一日考文試,不過是些詩詞歌賦,錦姝自幼熟讀詩書,這些自然不在話下,贏的輕輕松松。次日考武功招式,抽簽決定小組,之后每組中贏的人在互相比試,直至最后決出勝負(fù),錦姝這半年來潛心學(xué)習(xí),自是進(jìn)步神速,第二場,她抽到與白七比試,上場前,小蝶有些擔(dān)憂的跟錦姝說道,“誰不知道白七是這里面頂厲害的,你抽到和他比試,肯定死定了?!卞\姝卻不以為然的說,“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兩人試劍時,錦姝持的是一柄女子軟劍,抖起來處處見風(fēng),且傷人于劍鋒,而白七持的卻是男子的軒轅式劍,傷人多在劍端,剛開始時白七還擔(dān)心真的傷了春天,處處劍下留情,可春桃這邊卻寸步不讓,只說比賽便是比賽,白七見她步步緊逼也不敢大意,遠(yuǎn)處,蕭廣站在一高處,看見兩人這邊打的如火如荼,沒想到這丫頭這半年來確實有長進(jìn),一把軟劍竟是不輸男子之劍,身旁無雙接過話來說了句,“公子,他們練的不過是招式多,實戰(zhàn)還差些呢?!币姛o雙總是這樣較真,蕭廣也懶得理他,最后白七劍鋒朝錦姝耳邊擦過,劍鋒掃過堪堪削落了錦姝些許發(fā)絲,連帶她頭上勒著絆頭帶子,也一并削落,才險險勝出,見錦姝耳邊已經(jīng)溢出鮮血,白七也是一驚,慌忙上前查看,錦姝見自己突然散發(fā)有些失禮,趕忙躲開,由小蝶扶著過后面休息去了。
遠(yuǎn)處,蕭廣望著錦姝的樣子,只覺得萬物安靜了下來,剛剛她發(fā)絲掩面的那一刻,自己竟覺得她似乎美得不可方物,一時間有些看呆了,看著走神的蕭廣,無雙在旁邊喚了句,“公子要不要回去休息。”蕭廣覺知有些失態(tài),正色對無雙說,“你一會拿些治刀傷的要過去給她,女孩子家留下什么傷痕便不好了?!闭f罷他獨自轉(zhuǎn)身離開了,無雙只覺得公子近來越顯怪異,明明那日還大發(fā)脾氣,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境遇,今日卻又讓拿什么刀傷藥,那刀傷藥名貴的很,這丫頭不過是被劍鋒傷了一下,哪值得用什么刀傷藥,公子真是小題大做。
白七見春桃白天并未理自己,只當(dāng)是自己傷了她,惹她不痛快,晚飯過后,他等在院內(nèi),見錦姝過來,忙上去把事先準(zhǔn)備好的去傷痕藥遞了過去,說道,“春桃白天傷你是我不對?!卞\姝見他還在為白天之事記掛,便說道“劍術(shù)比試本身難免受傷,我還要謝謝你手下留情?!卑灼咭娝@樣說,瞬間一下午的忐忑都沒了,便說,“那你沒有生氣?”春桃說道,“我為何要生氣,只是那時我頭發(fā)散了,擔(dān)心傷了禮數(shù),這才避過?!甭牭竭@里白七有些不好意思,只低低的說了句,“你頭發(fā)散了也好美。”錦姝沒有聽清,身邊的小蝶卻聽得清清楚楚,只是捂著嘴笑,錦姝又問,“你說什么?”白七忙擺手,說“沒什么,沒什么?!卞\姝也未再理他。
晚上回去后,幾人一直聊著白天比武的事情,小蝶直驚奇的對春桃說,“你說我們這幾個人中,還真是有高手,本以為白七已經(jīng)是最厲害的了,沒想到,那勁松幾幾招便把他擊敗了,他也太厲害了吧!”聽得幾人都是直點頭,是啊,平日里,他們都以為白七是最厲害的,今日卻是冒出個勁松,大家之前也未曾注意過他,可今日著實都被他驚到了,連錦姝心里都在想,這勁松平日里不顯山露水,關(guān)鍵時刻卻一擊即中,果真是個厲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