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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島十字街

第十三章 金子鵲大鬧法家班

半島十字街 歐陽大象 4107 2019-03-03 20:18:00

  彧兒的父親是個生意場上的淪落者。他這幾年幾乎陪掉了所有的家產(chǎn),和彧兒母女二人關(guān)系也不是很好。年近五旬,整日在外面與酒肉朋友把酒言歡抵足而眠,不思進(jìn)取。

  出門在街頭游蕩了一會兒,彧兒的父親在一個超市的門口坐了下來。他緊皺著眉頭,雙手顫抖的拿出一支香煙,點(diǎn)著后放在嘴角,滿足的吸著。突然,有一只手在他的背后伸過來,把煙夾起來。他轉(zhuǎn)頭一看,露出愜意的微笑。是剛剛在他家出來的那個女人。

  “就知道你會出來,所以我在等你。你女兒生氣了?”這個女人把那根香煙重新放回到彧兒爸的嘴角,然后用手擦去了他眼角的淚水,關(guān)心的問。

  “她始終站在她母親那邊?!彼缌四歉鶡熅韮?。

  “想不想和我去喝一杯?”

  “當(dāng)然樂意奉陪?!?p>  兩個人消失在夜色中。

  中午的時候,大懷和大偉坐在沙發(fā)上回放昨天的橄欖球錄像帶。

  “大偉你看,這個人明顯不是法家班的。體型較瘦,而且跑步的姿勢,搶球的節(jié)奏根本就不是法家班的。而且你往后看,我被替換下來之后,他們也被替換了下來。很明顯,他們很有可能是外面進(jìn)來的?!?p>  “外面進(jìn)來?這是法家班最重要的禁忌之一。門口的保安室布滿監(jiān)控,他們怎么可能進(jìn)來?!?p>  “布滿監(jiān)控。保安室新?lián)Q來那批保安都是法棟精心挑選的,他們對于制度絕對服從。那能讓保安把陌生人放進(jìn)來的只有金子鵲了?!贝髴殃P(guān)閉了電視。

  “大懷,你是說金子鵲把這些人放進(jìn)來專門對付你?那個裁判皮特呢?他為什么視而不見?”

  “向來錢色如魔鬼。這個皮特是膚淺單薄的人,你覺得他會躲得過哪種誘惑?”

  “多虧你足夠強(qiáng)壯才沒有受傷。而且及時退場,否則,不僅至少會半年失掉比賽。而我也要單槍匹馬了。”

  兩人正說著,顏姨敲開了門。她急匆匆地趕過來。

  “顏姨,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急成這樣?”

  “大懷,大偉,你們兩個快去法棟樓里看看。彧兒和金子鵲在里面吵起來了?”

  “彧兒?她不是在畫室嗎?怎么去了法棟的樓里?!贝髠?。他拿起一件衣服就往外跑。

  “那棟樓里本來就住著法棟的繼母。金子鵲一大早就吵著要敲門,沒有敲開。直到中午門才被打開,房間里赤裸裸的躺著一男一女。正在床上睡的香甜?!鳖佉虤獯跤醯卣f。

  “不是法棟的繼母和父親嗎?”大偉問。

  “是他繼母。不過是和另外一個男人?!?p>  “誰?”

  “是彧兒的父親?!?p>  “啊?彧兒的父親?他怎么會跑到法家班里來?”大偉步履輕快,顏姨拉著他的衣角。

  “不知道啊!一群人鬧的亂哄哄的。我這就趕緊跑過來叫你們了?!?p>  “媽媽,你不用著急。你慢慢走。我和大偉先跑過去了。

  大偉一邊和顏姨交談,一邊急促的走著。顏姨把那件衣服給大懷穿上。大懷則跟在大偉旁邊。

  這里已經(jīng)鬧成了一團(tuán)亂。金子鵲把幾件衣服都灑落在地。在大聲的哭鬧著。彧兒站在那里,一聲不吭,大偉見狀抱住她。彧兒也哭了起來。

  “高大偉,你還要袒護(hù)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看她爸爸都勾搭到我們法家班里來了。她們?nèi)叶际且粯拥呢浬?,這個男人假裝喝醉了酒,跑到這里來欺負(fù)我們。”金子鵲一邊抽泣一邊說著,她媽媽把衣服穿起來,然后聲音顫抖的說:

  “先生,你怎么?你怎么這樣,昨天晚上你說和我談?wù)劰偎镜氖虑椋也涣媳荒愎嘧?,你趁機(jī)就上了我的床。你看到了嗎?這是我的女兒,這里是我丈夫的地方,我是有家室的人,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以后還怎么在這里生活。我丈夫和我兒子知道了,肯定會打死我?!?p>  “太太,你不是說你沒有家室。你怎么?”彧兒爸爸趕緊辯解說。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句話?你說為了你女兒能在法家班做上畫室的主教,你會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可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啊?!彼麓?,聲嘶力竭地吶喊著。

  “好了,都不要說了。這名偉大的油畫家,我看這是你計劃的吧。為了穩(wěn)穩(wěn)的在這里做回報豐厚的主教,把皎潔拉下臺,你真是煞費(fèi)苦心。你勾引高大偉,與法家班的運(yùn)動員不倫不類,你以為你可以得逞嗎?”金子鵲氣急敗壞,指著彧兒的鼻梁說。高大偉抓住她的手臂。

  “金子鵲,你不要賊喊捉賊。我現(xiàn)在才知道昨天在我家提著褲子走出來的那個女人原來是你們金家的。不知道是冤家路窄還是有人從中作梗?!睆獌赫f。

  “你少在這里揣著明白裝糊涂。這里哪一個人不知道你最會勾搭。有其父必有其女,你還在這里狡辯。如果不是我今天發(fā)現(xiàn),我們母女兩個被趕出法家班就是遲早的事,這些都拜你所賜?!苯鹱御o說。

  “你們這對父女原來計劃著把我的女兒趕出法家班。她早就是法棟的未婚妻,你們明明是覬覦這法家班的偉業(yè),把我們趕走,你們做主教的做主教,做隊(duì)長的做隊(duì)長,把這池塘變成肥沃之后,然后你們留下來好繼承衣缽。原來,你接近我是早有目的。我早就該看透你用心不良,還為你費(fèi)力打什么官司。”說完她把一袋子的文件扔在了彧兒爸爸的身上。

  “顏姨,你去喬水那里把法棟叫過來。讓她看看她手下的人是怎樣煞費(fèi)苦心來擠兌我的?!苯鹱御o說。

  顏姨在一旁聽著,正要轉(zhuǎn)身離開。

  “您先等一下。待我問這位太太幾個問題,你也好對法棟交待清楚。”大懷說。

  “歐陽大懷,你不要自作聰明,嘩眾取寵。這件事和你也有關(guān)系。你腦袋聰明,肯定是你在給彧兒出謀劃策?!苯鹱御o轉(zhuǎn)過身對大懷喊到。

  “金子鵲,我昨天被幾個人踢傷了肋骨,在床上躺了一天,連彧兒的身影都沒看見。我還在納悶這幾個踢傷我的人用的是哪門哪派的三腳貓功夫。”

  “你們那個房間本來就是女人向往的地方。她來去自由,你躺著就可以為她計謀。顏姨,你是越老越糊涂,你的工資可是有我給你發(fā)的。你不去,我給法棟打電話就好了?!苯鹱御o指著顏姨惡狠狠地說。

  “不用打了,我來了?!狈澗驼驹陂T口。

  “法棟,你看!這些不要臉的家伙,合起伙來勾引我們母女二人。他們?yōu)榱四軌蛟诜野嘧鲋鹘?,能夠參加更多的賽事?lián)聘嗟腻X?!苯鹱御o抱著法棟的腰,不料差些被法棟推了個跟頭。

  “歐陽大懷,你的傷事如何?”法棟走過來問。

  “肋骨有輕微的損傷,不過,好在沒什么大礙?!贝髴鸦卮?。

  “大懷先生你就別隱瞞了。我給您敷藥的時候,都腫的像雞蛋一樣?!鳖佉陶f。

  “自己的球技不如人,受了傷像贏了比賽一樣,還邀什么功勞。真是不知廉恥。我看我們這些人啊,就你最會演戲。”金子鵲說。

  “是啊。這些人我連見都沒見過,不知道怎么被放進(jìn)來的。而且,彧兒爸爸就算喝醉了酒,保安室那些人也不會放他進(jìn)來。除非,是被人請進(jìn)來的?!贝髴颜f。

  “你們這些都不是省油的燈。法家班創(chuàng)立快一百年,這里面什么事情都發(fā)生過。不過,像今天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看來法家班的歷史上從此又多了一色?!狈潎?yán)厲的說。

  “法棟,你看。這個男人伙同他的女兒來勾引我,好讓你父親和你甚至喬水誤會,然后把我母女趕出家門?!苯鹱御o的媽媽踉踉蹌蹌地走到法棟面前,楚楚可憐的說。

  “這位先生,把你的衣服穿起來,你可知道我們法家班的規(guī)矩。我們一直以平和的心態(tài)對待一切,但是除了做出侮辱名門的事情?,F(xiàn)在是法律社會,大家都是講道理講能力的人,你這樣侮辱法家班,到底有何之心?”法棟把衣服扔給彧兒爸爸。

  “法棟先生,我是真不知道這位太太是法家的妻子。我也是剛剛知道我女兒有幸在法家班工作,我已經(jīng)感恩??隙ú粫惺裁雌渌南敕?。”他扭扭捏捏的把衣服穿好,然后站在床邊說。

  “你胡扯。你女兒早就想承包整個畫室的業(yè)績和獎金了。先是計謀勾引運(yùn)動員,不分晝夜的自由進(jìn)出高大偉和歐陽大懷的房間,這在法家班早就成了大家的笑談。你在這里還裝什么白蓮花女主似的,真是可笑至極?!苯鹱御o說。

  “金子鵲,你不要血口噴人!”高大偉又舉起手,但是被大懷拉住了。

  大懷接著說:“大家先不要激動。觸犯條規(guī)我們就應(yīng)該按照條規(guī)辦事,觸犯法律自然要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我?guī)痛蠹遗宄虑榈膩睚埲ッ},好交給法棟和喬水先生處置?!?p>  “好,歐陽大懷,剛才你不是說有幾個問題要問嗎,我現(xiàn)在過來了,你說來聽聽。我們法家班一定秉公處理,絕不為任何關(guān)系任何人蒙冤?!狈澃岩话岩巫幽眠^來,坐在大家中間。

  “好。我先問彧兒爸爸。請問,您是在哪里認(rèn)識這位太太的?”

  “十幾天以前在太陽律師所。她當(dāng)時就在律師所的門口給了我一張名片?!睆獌喊职衷谝r衫里面掏出一張名片給了大懷。

  “果然是金律師的名片。既然是有名的律師,那也就是我的救星了。我們家官司纏身,不知金律師可否愿意給我們家?guī)椭??”大懷問金律師?p>  “歐陽大懷,你們家的那些讓人聽了都焦頭爛額的事情別人躲都來不及,誰愿意接手管。你們家的文娟阿姨都說了,你們家現(xiàn)在家徒四壁,一股股的荒涼味兒,讓人毛骨悚然?!苯鹱御o說。

  “金子鵲,原來你見過文娟和老羅夫婦了。真是辛苦你了??墒?,你為什么沒有留在那里給他們做女兒呢?老羅肯定很喜歡你吧,文娟應(yīng)該也對你寵愛有加啊。話說回來,不管我們家現(xiàn)在再怎么荒涼你這樣說也是不對的,不愿當(dāng)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愿意打官司的律師不是好律師。威名于全城的金律師肯定是大風(fēng)大浪都見過,怎么會害怕這點(diǎn)小事情?!贝髠ダ湫α藥茁?。

  “沒錯,我愿意接手你們家的那些事。我金歸燕什么樣的官司都接過,你們家那些盡人皆知的事情,我確實(shí)感興趣?!?p>  “金歸燕,多么和平的名字,我相信您能為我們歐陽家洗掉塵埃。那你要接手我家的事情之前,最先應(yīng)該做的是什么?”

  “自然是見你們歐陽家的人,然后深入了解案情,分析案情。”

  “很好,那這十幾天,你對彧兒爸爸的案子了解了多少?”大懷反問到。

  “這……”

  “怎么?你一點(diǎn)都不了解嗎?你每次見彧兒爸爸到底還有什么事情比這案子更重要?”大懷接著問。

  “那是因?yàn)槲易罱容^忙?!?p>  “忙?你甚至還去彧兒家里了解了案情。那昨天晚上呢?你們在一起伶仃大醉之前,起碼在一起的時間要五個小時。一點(diǎn)案情都沒有在問,這是一個資深律師的行為嗎?”大懷把地上的文件撿起來??戳丝矗缓罄^續(xù)說:

  “在高大偉身邊住著,彧兒爸爸的事情我都耳濡目染。他是因?yàn)楣竞匣锶藗鶆?wù)糾紛,房產(chǎn)糾紛,甚至他和自己的太太的婚姻問題,都是律師應(yīng)該知道的。這文件上記錄的可是一個杜姓家的事情。而彧兒本姓是孫,可見你剛才扔給孫先生身上的并不是孫家案情的資料。另外,看你的名片才發(fā)現(xiàn)明明不是太陽律師所的律師,可你卻在那里與孫先生不期而遇,除非是守株待兔,不然怎么會這么巧合。而且,孫先生以前的律師遭人毆打,這群人是誰指派的,你們應(yīng)該心知肚明?!?p>  “歐陽大懷,你在這里指鹿為馬,顛倒是非,無非是想為孫彧兒挽留余地。”金子鵲一手把那些文件奪過來,然后撕成碎片。

  “我們是誰指鹿為馬。法家班戒律森嚴(yán),如果不是你把彧兒爸爸帶進(jìn)來,他又怎么能夠赤裸裸的睡在金歸燕律師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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