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您可不能只偏愛二懷。”
“你?你聰明伶俐,身體強壯,又懂得社交,還有皎潔關(guān)心著。你讓我很欣慰也很放心。你比二懷更勇敢,更篤定。懂的回報別人,喜歡為民除害?!?p> 顏姨停下腳步,繼續(xù)對大懷說:“不過,大懷你知道的,金歸燕母女倆個有自尊心和虛榮心作祟,不肯服輸,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所以,你們還是要小心一點。尤其是你,金子鵲不會對高大偉怎么樣,他無非就是想把你和彧兒在這里趕出去。我總覺得這件事完不了?!鳖佉锑嵵仄涫碌卣f。
“她們打她們的回馬槍就讓她們放馬過來吧,我真是搞不懂這對母女,其實很好的生活狀態(tài),為什么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不堪?!贝髴寻杨佉淌掷锒加械臇|西都接過來抱在懷里,氣喘吁吁地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價值觀。在以前的時候,金歸燕是很有名的律師。業(yè)務(wù)能力也很強,給法家班打贏過很重要的官司,所以,法棟對她才手下留情。只是,她被權(quán)利和金錢迷惑,加上金子鵲的控制,兩個人就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還好,法棟只是把她們送到郊外的房子里去住,法家班還是要付清花在她們身上所有的費用。”顏姨說到。
大懷到了這個房間之后,顏姨就把那些花澆了一遍。然后她說:“明年二懷回來的時候,這些花就可以開滿整個陽臺了。”
大懷在一邊站著,一邊數(shù)著這里的花。
“我把明天你參加發(fā)布會的衣服都掛在衣柜里了。冰箱里給你放滿了牛奶,以前二懷喜歡喝果汁,我會每天晚上給他端過來,你這牛奶是現(xiàn)成的,記得每天晚上都要喝一杯。法棟睡覺時間比較晚,他有時候會來這里坐坐,他不喜歡喝牛奶,給他喝果汁就可以了。”
“是。我記住了。不過,法棟除了金子鵲這個未婚妻之外沒有女朋友了嗎?”大懷接過一杯牛奶,一邊問顏姨。
“沒有了。他對這些好像不是很感興趣。他甚至和我說過,隨隨便便找一個女人結(jié)婚生幾個孩子就好了?!?p> “我想,他是被金子鵲傷害了?!?p> “也不一定是。金子鵲喜歡高大偉是早就被眾人皆知的秘密。只是法棟淡于兒女私情,不愿意在男女關(guān)系中糾纏不清。”顏姨說。
“與其這樣說,還不如說是高大偉給法棟帶來的安全感。”大懷說。
“高大偉帶來的安全感?這話怎么講。”
“這個世界上,有人把愛情這東西看的特別淡,那他們就把感情放在第一位。所以,法棟想要一個女人生活,然后生下幾個孩子,把這一部分缺失的愛都投注到孩子們的身上。高大偉比誰都專情,他不可能和金子鵲有結(jié)合,這一點就給了法棟帶來了很多的安全感。”大懷把牛奶杯放下,然后把衣柜里的衣服拿出來。
“你說的這些我似懂非懂,不過,感情的東西說什么順其自然和一切隨緣,只是一種無奈的選擇。法棟就是無奈。大丈夫要成事,就必須要能屈能伸,有得有失。他年紀(jì)輕輕就把法家班經(jīng)營的這么輝煌,可見他是放下了很多的東西?!鳖佉贪汛髴褤Q下來的衣服都放在洗衣籃里,然后推著就走掉了。
第二天,法家班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正裝出席。一件件整齊筆挺的西裝,一條條五顏六色的領(lǐng)帶,和一雙雙閃亮的皮鞋,在鏡頭前閃過。法棟,喬水和幾位法家班老師父早早的坐在這里,等法家班所有的學(xué)員落座。大概半個小以后,法家班的學(xué)員坐下來,他們每一個人都面帶微笑,安靜的坐在寫著自己名字的位置上。
“我們今年的學(xué)員一共是二百二十一人。未到一人?!庇幸粋€老師父在講臺上講。
“未到一人?今天這么重要的時間怎么還有人未到?會議的時間不早就通告給每一個學(xué)員和老師教練們了嗎?”喬水問。
“喬水先生,是......金子鵲沒有來?!蹦俏依蠋煾傅吐曊f到。
“原來是她啊。既然沒有來就不用等了。開始吧?!眴趟f。
“聽保安室通知過來,金子鵲一大早就在大門口等著。保安室不知道能不能讓她進來。”老師父說。
“她只是被送到郊外居住,就算是郊外,那也是法家班的房子。她沒有被法家班除名,讓她進來吧。我們大家都等一會兒。”喬水說。
“喬水先生,您你覺得還有必要讓她進來嗎?金子鵲無視法家班的規(guī)矩,踐踏范家班的名譽。她已經(jīng)沒有權(quán)力參加法家班的任何會議了。”法棟和喬水低聲的說著。
“法棟,你公平公正對待每一個人這樣很好。但是,法家班為學(xué)員除名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須要和你父親商議一下再做決定。在除名之前,她有權(quán)參加?!眴趟卮鸬?。
法棟點點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嗯,喬水先生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全,那就讓她進來吧?!?p> 大懷和大偉坐在第一排,聽到這樣的話以后也是很無奈。大偉看了看坐在側(cè)后方的彧兒,她是眉頭緊鎖,一手放在胸口,緊張的深呼了一口氣。
金子鵲也是穿著法家班的制服,此時她站在會議室的末端,正看著喬水,等他的安排。
“金子鵲你就坐在后面的位置吧?!眴趟f。
“可是喬水先生,我每一次都是坐在第一排的啊。”
“你就坐在最后的那個位置吧。第一排已經(jīng)坐滿了。你的名字也貼在后面的位置上了。”喬水說。
金子鵲很氣氛,重重地把椅子拿出來,然后坐下。
“現(xiàn)在會議開始吧。”法棟清了清嗓子,他把一疊文件遞給了喬水,然后他接著說:
“我先公布這一次比賽的時間是九十天。除了在中國的幾個城市之外,另外一共需要去五個國家,十幾個城市參賽。主要的項目是聲樂,樂器,舞蹈,足球,橄欖球,武術(shù),美術(shù),健體,模特,話劇和戲劇。一共涉及到五萬多名參賽者。這一次比賽是法家班第一次全項的比賽。其中也包括了不少的學(xué)員是一人多項參賽,每個人的責(zé)任感必須要加強。我們不能失敗,必須成功。我先說一下這一次多項參賽的學(xué)員,高大偉,歐陽大懷......”
“多項的學(xué)員里面一共有十個,他們跨域很廣,可以說是法家班里全能的才子們?!眴趟f。
會議開了3個多小時。公布了每個學(xué)員參加的比賽和賽場,以及需要注意的各種事項。但是,唯一沒有被提到的名字只有一個就是金子鵲。會議以后,金子鵲一個人留在會議室里,她砸碎了掛在墻壁上的一幅油畫,然后淚眼迷離的離開了會議室。她一個人光腳走在街上,提著背包,哭喊著。
回到郊外的那座房子,金歸燕早就等在門口,她看見金子鵲回來就趕緊湊過去。
“怎么樣?你要參加幾場比賽?獎金是多少?什么時候出發(fā)?去哪幾個國家?”
“一個都沒有。一個都沒有。一個都沒有?!苯鹱御o說完之后就癱坐在旁邊的柱子旁邊。
“什么?一個都沒有?你有沒有聽錯?喬水沒有念到你的名字嗎?“
“喬水連我正眼都沒有看過。她甚至還讓我坐在會議室的角落里,我的名字她連提都沒有提?!?p> “完了,我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法棟和喬水肯定商議好了,要把你在法家班除名。”
“我可是練了十幾年的舞蹈,我可是拿過幾次冠軍的超級模特。憑什么,憑什么把我除名,憑什么一場比賽的資格都不給我。全場每個人都有被提到名字,唯獨我,唯獨我金子鵲!”
“都于事無補了。法棟肯定恨透了我們,她連他爸爸的面子都不看,他爸爸又在國外休養(yǎng),我也找不到他,這可怎么辦?”
“歐陽大懷和高大偉作為多項選手去世界各地參賽,這明明是在羞辱我。既然他恨透了我們?那我們也不必在這里坐以待斃了。他不讓我去參賽,我就毀了法家班的這場賽期?!苯鹱御o把手里的制服扔到地上,把一張印著'法家班'的徽章踩在泥里面。
大懷來到彧兒和大偉的房間里,看他們正在整理衣服,然后說:”聽說,金子鵲這一次一場比賽的資格都沒有,看來他是激怒了法棟和喬水,才落得這般地步?!?p> 大偉放下手里的衣服,把一杯牛奶端給他:”法棟和喬水饒過誰,縱然她是法棟的未婚妻,是法家班的未來的副手,可是她不懂得自尊自重,明知故犯,把法家班的規(guī)矩踏于足下,她這是咎由自取。“
“可是,我覺得這樣會不會讓她還擊呢?剛才顏姨說,金子鵲氣的把會議室的一幅畫給砸了。那可是法家班的傳家之寶,別人摸都不敢摸,她卻用一杯子給砸了。她以前可是拿過好幾次的冠軍,又是一個舞蹈練家子,法棟取消了她所有的參賽資格,恐怕她會狗急跳墻,鳥窮則啄呀?!睆獌航辜钡卣f。
“讓她跳,讓她啄吧。過幾天我們就離開了,她想找人鬧都沒有人陪她了,那就讓她自己和這空蕩蕩地法家班鬧吧?!贝髠フf。
“臨走的這幾天你們要小心為妙。法家班畫室的人都去參賽,彧兒自然會休假,你要么把彧兒帶在身邊吧?!贝髴颜f。
“可以嗎?這樣也可以嗎?可以帶我去嗎?我一個人留下來就覺得危機四伏,金子鵲人如其名,沒有她去不了的地方,我已經(jīng)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好,你就跟在我身邊,與我去各地參賽。雖然沒有這樣的先例,但是法棟也沒有說不可以。況且,他應(yīng)該會能夠猜出來我為什么帶你去賽地的?!?p> 大懷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大懷回到房間以后,法棟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等他了。
“看你不在房間里,我自己就倒了一杯果汁,你去大偉那里了嗎?”
“大偉覺得這次金子鵲沒有參加任何的賽事,她肯定會變得狂躁,所以他打算把彧兒呆在身邊?!?p> 法棟思考了一下,然后說:“那就讓他們在一起吧。上次金子鵲把這里弄得烏煙瘴氣,你們都去參賽,如果她鬧起來可不像猛虎出閘一樣。所以,都離開之后,她就找不到對手了。”
晚上,雨越下越大,金子鵲一個人走在一條幽僻的小路上,她雙手拿著雨傘,急匆匆的走著。路上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風(fēng)雨打亂路邊的莊稼,遠處有些鳥在叫著,讓人不寒而栗。她在一個村莊前的一座房子前停了下來。房子里一片黑漆漆的,她湊上去敲了敲大門。
開門的是一個女人,夜色太黑,無法看清她的長相。
“你應(yīng)該還認(rèn)識我吧?”金子鵲問。
那個女人拿著手電筒照了照金子鵲的臉,然后雀躍的說到:“金子鵲,這姑娘,這大半夜大雨大風(fēng)的你怎么來了?!?p> “你們給我留的地址太難找了,山區(qū)又陡峭,根本沒有一輛車愿意來。路上連個人影,可把我嚇得夠嗆?!?p> “快進來,快進來?!蹦莻€女人接過金子鵲手里的雨傘,然后把她請進房間。
房間里燈很暗,但是足可以看清楚是誰。這個女人正是文娟,她散落著頭發(fā),嘴角干澀的脫皮,穿一件橘色的衣服,像一團陳舊的皺抹布。房間里的味道很重,金子鵲捂住鼻子,找了個地方做了下來。然后問:“就你自己在家嗎?老羅呢?”
“她在里屋睡著了,要不要把他叫過來?”
“那就讓他睡吧。”
文娟端著一杯熱水放在金子鵲跟前,然后說:“喝杯水暖和一下吧。這風(fēng)大雨急,不要著涼生病了?!?p> 金子鵲沒有喝,她放下捂住鼻子的手。文娟見狀趕緊問:“要不要給你倒杯果汁,剛剛用自己的鮮果做的?!?p> “不用了?!?p> “好,好,姑娘你如果想喝就跟我說,我們這里什么都沒有,這些果子倒是多的吃不了?!蔽木晷⌒囊硪淼刈诮鹱御o對面的椅子上,看著金子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