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止言救蘇家
蘇夏還沒走到寧止言書房,閆冥早早稟報(bào)了:“殿下,夫人來了?!?p> “小相爺?shù)姆蛉俗吡??”寧止言問到?p> “走了,聽說蘇四小姐要生了,急匆匆的走了。”閆冥回稟,又有些猶豫的說:“夫人這時(shí)候來,怕是……”
“想來,她還是狠不下這心不管吶?!睂幹寡試@了口氣到。
“那殿下……還見夫人嗎?”閆冥有些摸不透寧止言,這幫了蘇家,蘇家并不會感激,也不會倒戈,倒是容易暴露自己的勢力,殿下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插手的。
“見!”寧止言笑著回答到。
“???”閆冥有些懵,殿下若是要拒絕,不見就好了,夫人也就明白了,為何要見?
“夫人從不求我,前幾日讓夫人不愉快了,如今還不得表現(xiàn)表現(xiàn)?”在閆冥一臉懵逼的表情里,寧止言笑著放下手里的筆,整理好衣衫,等著蘇夏。
閆冥看不明白,疑惑的問了一句:“殿下?”
“上次宮里查的消息,大宴那天和碧蝶換班的那個(gè)宮女,找到了嗎?”寧止言問。
“找到了,一直在我們的監(jiān)控下,沒有輕舉妄動(dòng)。”閆冥回答。
“把消息放給皇后?!睂幹寡暂p聲吩咐到,閆冥領(lǐng)了命,寧止言又說到:“過兩日皇祖母要去靈清寺拜佛,你準(zhǔn)備一下,我們陪她老人家一同去!”
閆冥一聽,便明白了這事雖說夫人還沒開口,不過殿下已經(jīng)應(yīng)了下來了,這是要幫蘇家一把了。
閆冥正領(lǐng)了命出門,蘇夏正巧走到門口,閆冥看著蘇夏,作揖行禮:“夫人!”
蘇夏點(diǎn)點(diǎn)頭,問到:“殿下可在里面?”蘇夏心里清楚,若是閆冥拒了她,便是寧止言拒了她,蘇蘭來七皇府,寧止言不可能不知道,若是拒了,也是正常的,沒人會幫一個(gè)敵人。
“在的,夫人請?!遍Z冥說完側(cè)身讓開,蘇夏一愣,有些驚訝寧止言竟然沒拒絕見她。
蘇夏進(jìn)門后,閆冥貼心的將門關(guān)上,才離開去辦寧止言吩咐的事,看來殿下心里,夫人還是非常重要的!
蘇夏進(jìn)了門,看著坐在塌上的寧止言,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殿下!”
寧止言一言不發(fā),也不抬頭,仿佛蘇夏不存在一般,蘇夏有些尷尬,可那日又是自己拒他于千里之外,沒想過要與他做一世夫妻,才短短幾日,就有求于他,人生,真是尷尬萬分!
蘇夏站了一會,見寧止言只盯著手里的書,卻也是一頁也沒翻過,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直接跪下:“請求殿下!救救蘇家!”
寧止言也沒想到這女人如此瘋狂,竟直接跪下了,嚇得一愣,好一會才回過神,見蘇夏低著頭,靜靜的跪著,有些不忍,卻還是問到:“你可記得,你說過你不屬于任何人?”
“臣妾記得!”蘇夏有些無奈的說到:“可臣妾也說過,臣妾出生于蘇家,不忍弟妹遭難!”
“你知道蘇家是皇后那邊的人,我與皇后,是敵人?!”寧止言說的是問句,卻是十分平靜而寒冷的語氣。
“臣妾知道,經(jīng)過此事,想必蘇家也不會再對皇后忠心,兩家必生嫌隙,殿下雖不能說多一個(gè)朋友,至少少了一個(gè)敵人?!碧K夏說到,蘇烈那個(gè)脾氣,她也是知道的,這件事之后,絕不會再像從前一般忠心。
“難道皇后會不清楚嗎?恐生嫌隙,怕是她會除了蘇家!”寧止言沉思到。
“臣妾的三弟弟楓兒,是帶罪之身,爹爹最疼的四妹妹,也是皇后的兒媳,四皇子的夫人,臣妾只求家人平安,別無其他。”蘇夏話中的意思是,只要蘇楓沒事,禁軍統(tǒng)領(lǐng)一職可以不要,這樣也是削弱了蘇家的勢力,況且蘇烈疼愛蘇雪,只要蘇雪還在四皇府,蘇烈就不會輕舉妄動(dòng)。
其實(sh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皇后也不是傻子,此事與蘇家生了嫌隙,若不給她個(gè)把柄,她又怎么會放過蘇家,蘇烈為了女兒,空有兵權(quán)不敢動(dòng),至少可保一時(shí)平安。
“呵,你倒是想的周到!”寧止言笑到,他倒是小瞧了自己的這個(gè)夫人,以前看起來呆呆傻傻的,沒想到心里精明著呢。
一個(gè)養(yǎng)在深閨不受寵的小女子,爹不疼,娘不愛的,竟有如此見地,把這事看得明明白白透透徹徹的!
蘇夏見寧止言還是沒表態(tài),也不知道他是愿意救,還是不愿意救,想了想,大不了這面子不要了,然后對著寧止言行了大禮,雙膝跪地,雙臂揮袖拂額,重重叩首跪拜:“求殿下救蘇家!”
寧止言沒想到蘇夏會如此認(rèn)真行這大禮,從認(rèn)識她開始,連對著太后也從未行過如此大禮,深深嘆了口氣,說到:“起來吧?!?p> 蘇夏心下一喜,抬頭見寧止言表情,心知他是應(yīng)下了這事,連忙謝了恩,心里萬千情緒,還有些愧疚。
寧止言對她一向還是好的,為著柳惜若,她有些跟他置氣是真的,覺著他們不是一路人更是真的,所以她可以保持距離,冷言冷語對待。
可哪怕如此,她有求于他時(shí),他還是答應(yīng)了幫她,此事他明明可以坐山觀虎斗,以收漁翁之利的,可是他仍然愿意幫她。
蘇夏覺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了,既然說好了是合作,那也算是伙伴,她好歹也是高級特工,出生入死過的人,怎么能跟伙伴的女人置氣呢。
寧止言見蘇夏的松了一口氣,心里也跟著松了一口氣,他真是見不得她有一點(diǎn)不安,見她仿佛想著什么,神情從沉重變得輕松,以為她在想今日的事,還覺得自己能幫她有些自豪。
輕咳了兩聲,寧止言打斷了蘇夏的思緒,說到:“過幾日皇祖母會去靈清寺拜佛,祈求這一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我已經(jīng)讓閆冥安排下去了,到時(shí)候你跟我一起去。”
“好。”蘇夏想了想,猜到了是寧止言計(jì)劃的一部分,應(yīng)到。
“到時(shí)候你要求家人平安,便正好都與佛祖說了吧。”寧止言說到:“隨便給你剛出世的小侄女,求個(gè)平安鎖?!?p> “侄女?”蘇夏愣到,隨即反應(yīng)過來,驚喜到:“生了?!”
“嗯!”寧止言笑到,然后轉(zhuǎn)身出了書房,相信這個(gè)聰明的小女人,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了。
蘇夏笑著看著寧止言的背影,說給佛祖聽,不如說是說給太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