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fā)突然
壽宴到后半部分,眾人也都喝得半醉半醒了,太后年邁,不勝酒力,請眾人自便,先行回宮了。
宴會上變得十分隨意,東家和西家喝上幾杯,南家與北家又敬上幾口,場面一時有些混亂。
皇后尋了蘇家夫人衛(wèi)氏,自己的親妹妹說話,說是姐妹間談談心,蘇烈白了衛(wèi)氏一眼,任憑她去,蘇蘭見狀想說什么,最后卻是什么都沒說。
蘇雪卻是在一旁哄著孩子,仿佛全世界都與她無關(guān)一般,蘇楓一直看著寧止誠,最后忍不住端著酒上前去攀談。
寧止皓則只一個人靜靜地喝著酒,只偶爾看看蘇夏的方向,別無其他動作,不知不覺,仿佛也是有些醉了,眼里只剩下蘇夏和寧止言相談甚歡的模樣。
看著眾人都有些醉了,皇后給衛(wèi)氏使了個眼色,衛(wèi)氏有些很不好意思的走到蘇夏面前,端著酒杯給蘇夏敬酒。
“夏兒,母親敬你一杯?!毙l(wèi)氏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著對蘇夏說:“前些日子家里的事,辛苦你了。”
蘇夏露出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悶頭一口喝了杯中的酒,她要是信了她的話,那就有鬼了,靖康郡主滿月宴的時候,衛(wèi)氏還對她恨的咬牙切齒的呢!
蘇蘭看著自己母親的行為,心里有些慌,她總覺得會發(fā)生什么,她看出了皇后和母親之間一定有秘密,很可能對蘇夏不利,她勸過母親,母親不聽,總覺得皇后與她是親姐妹,一定不會害她!
那可是皇后啊,若真是善良的主,又怎么會把蘇家陷入這樣的境地!可衛(wèi)氏就是不聽,蘇蘭便跟蘇烈說過這事,蘇烈禁了衛(wèi)氏的足,不許她外出,沒想到竟在太后壽宴上有這些動作。
衛(wèi)氏看著蘇夏喝完酒,一把握住她的手:“夏兒,母親曾經(jīng)對你不夠好,對不起你去世的娘親,你不會怪我吧?”
蘇夏被她這一抓,嚇了一跳,她當然不會相信衛(wèi)氏是真心的,聽過幾次,衛(wèi)氏口中稱呼蘇夏的娘親,從來都是用狐媚子,小妖精這種形容,她當然不會信。
蘇夏正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感覺到衛(wèi)氏很快的在她手心里塞了個什么東西,像是一個紙團,蘇夏有些疑惑的看向衛(wèi)氏,衛(wèi)氏將東西塞進蘇夏手中,又輕輕在她手上拍了兩下,才轉(zhuǎn)身離開。
蘇夏明白了衛(wèi)氏的意思,待她離開后,背著寧止言看了紙團上的內(nèi)容:關(guān)于你母親留下的東西,到偏殿西廂房找我,是時候交給你。
蘇夏心里一震,雖說這也不是自己的母親,可每次面對有關(guān)她的事,這個身體的情緒總是忍不住波動,她能強烈的感受到其中的探究,她只好自己在心里跟自己說:“放心,我會去幫你搞清楚的,別激動!”
衛(wèi)氏看蘇夏看了紙條,便轉(zhuǎn)身去了約定的地方,卻不知蘇蘭怕母親犯下大錯,偷偷跟了過去!
蘇夏猛的喝下一杯酒,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主要是想讓這個身體平靜下來,可躁動的情緒讓她十分難受,蘇夏只好又倒了一杯酒,一口悶下去。
“怎么了?”寧止言看蘇夏有些不對勁,關(guān)心的問到。
“沒事,有點悶。”蘇夏隨口回答,她看了看寧止言,又看還在宴席上的人,衛(wèi)氏已經(jīng)不見了,不知不覺,感覺人已經(jīng)離開一半了,蘇夏決定還是得去一趟,對寧止言說到:“我出去透透氣?!?p> 寧止言點點頭,蘇夏離開之后立馬低聲對閆冥說到:“方才寧止皓離開的時候一直看著夏兒,你跟上去看看,我怕夏兒有危險!”
“是!”閆冥領命立馬悄悄的跟在蘇夏身后。
只見蘇夏來到偏殿,周圍一個人也沒有,蘇夏左顧右盼的看了看,還是決定進去,這殿內(nèi)雖然干凈整潔,卻毫無生氣,看起來就是宮里沒人住的空房子,不過宮中的房屋都是有人定時打掃的,還飄散著淡淡香味。
蘇夏摸索著來到西廂房,閆冥也跟著進了偏殿,聞到那股香香的味道,有些疑惑,卻沒有多想,宮中大多都會焚香,避免久無人居會有潮味。
閆冥看著蘇夏進了西廂房,房里點著燈,除了蘇夏卻沒看到人影,蘇夏進門幾分鐘,閆冥正想跟上去,卻聽見旁邊的房里有人出來,閆冥立馬躲了起來,只見衛(wèi)氏拿了鎖,將西廂房的房門鎖了起來,然后立馬離開了。
閆冥心里大嘆不好,想要上前去救蘇夏,此時方才覺著頭暈腦脹,有些力不從心,他強撐著走到門口,拼命想用內(nèi)力震開鎖,卻無論如何都聚不起內(nèi)力,只覺得渾身燥熱,頭暈目眩。
閆冥有些急,只好在門口的花壇中,搬了塊大石頭,朝西廂房的鎖砸去!
只聽哐啷一聲,鎖被砸開了,閆冥正想沖進去找蘇夏,卻發(fā)現(xiàn)門一開,房間里的香味更濃,頭也更暈了,蘇夏就靠在門口的柱子上,癱軟在地,不能動彈。
“夫……夫人!”閆冥沖過去,卻覺得自己好像對夫人起了反應,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他這才知道這股香味竟然是合歡香,這要是被殿下知道……不得弄死他!
“閆冥……扶我出去!”蘇夏看到閆冥強打起精神來,立馬吩咐到,必須趕緊出去,再這樣下去他們肯定得出事!
“夫人!快起來!”閆冥扶著蘇夏往門外走,無奈從進殿開始就中了這香,房里的香更是濃郁,加上二人這一身體接觸,竟差一點把持不住。
二人攙扶著好容易出了房間,卻還是暈頭轉(zhuǎn)向的,蘇夏坐在花壇邊,手覆上鐲子,輕輕一按,一把短箭飛出,刺入樹干。
閆冥嚇了一跳,有些震驚,夫人身上怎么會有這種東西?然后只見蘇夏一把拔出那箭,狠狠在了自己手臂上劃出一道口子,血就嘩嘩往外冒。
蘇夏頓時清醒了,把箭在衣服上擦干凈,遞給閆冥,閆冥強撐著沒暈倒,明白了蘇夏的意思,咽了咽口水,心里嘆到,夫人可真是個狠人!想著咬咬牙,也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頓時也清醒過來。
二人清醒過來,便立馬離開了,閆冥去回稟,蘇夏躲起來沒有露面。蘇夏進門就發(fā)覺香不對,還沒來得及看房里有什么,轉(zhuǎn)身就想離開,沒想到門就被鎖上了,然后只覺得渾身無力,再然后閆冥就砸開了門。
既然他們目標是她,她自然不能現(xiàn)在露面,總得看看究竟誰在搞什么名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