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獵獵寒風打在臉上,江南這才緩緩回過神兒來,看了看旁邊還意猶未盡的崇少陵,登時火上心頭。
“這種取|悅方法還是太拙劣了?!?p> 江南面對這種羞|辱心里不禁打滿了問號,他把她看成了什么人?
“崇先生不就…喜歡這種方式嗎?”她得意地挑眉,看了看自己在他唇上留下來的杰作。
“我和你結婚,不過是各取所需,互不干擾,更多的,我無法給你?!?p> “跟上我?!?p> 轉瞬,崇少陵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江南咬著嘴唇,后悔剛剛自己心慈手軟沒一拳按在他臉上,徹底給他打毀容。
“崇…崇先生,我們要去哪兒?”
這個時候不應該談關于結婚的事情嗎?
崇少陵看透她心里的想法,說:“看心情談,現(xiàn)在你陪我去個酒會,看看你這個寒顫樣子也不知道收拾一下自己?!?p> 他極為嫌棄地丟下一句話,啟動車子,江南一百個凌亂,她不就是穿的的稍微…低頭看了看,洗白的牛仔褲、褶皺的長衫加上過時的外套,她心里又將崇少陵反反復復罵了個痛快。
崇少陵利索地打著方向盤,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關于江南有孩子的事情就一肚子火氣,無處發(fā)泄。
…
這場酒會是崇家的慶功宴,排場之大令人瞠目結舌。
崇少陵帶著她收拾了一下造型,帶到會場之后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自小為江家的私生女,又是一個結巴,自是不討喜,江哲是從不會把她帶上任何一個公眾場合,江南站在那里無所適從,直到一名侍者將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送到她的手中。
“這是?”
服務生手中端著酒杯和甜點沒有來得及答她的話,匆匆做著自己的事情。
江南蹙眉拆開禮盒,入眼的是一件中國風的禮服,面料細軟、制裁考究,莫不是崇少陵給的?
但崇家與江家早有商定,江家不能和外界人提起她私生女、又是個結巴的事情。江南本就不抱著自己他們崇家能公布這條消息的打算,兩個人隱婚也好,盛婚也罷,拿完各自需要的東西,就大路朝天,各走各的一邊。
“少陵呢!”身后傳來一個尖聲尖氣的女人聲,她肩膀微微抖了一下,身后走近一個中年貴婦,剛心里想夸著她徐娘半老的氣質,但那女人先開口說:“你就是江家的私生女吧?怎么?這婚都沒結,就準備來巴結我們家了?”
江南扁著嘴,想著怎么崇家一族人脾氣都這么討人厭,轉過身不乏禮貌地叫了句:“伯母,您…這臟水可不能亂潑,這…這可是你兒子把我硬生生拽過來…”
“別叫我伯母,我可受不起,就你這個結巴的樣子到我們崇家慶功會上,那還真是給我們崇家丟盡顏面,一個結巴還想當崇家夫人,愚人囈語。”
“哎呀~許阿姨您就別生氣了,您最近剛剛痊愈,動不得火氣,又干嘛和不登大雅之堂的人計較這些,他們不懂,也不會懂的?!?p> 江南看著她那副矯揉造作的樣子,狠狠顫了顫眉毛。
“伯母,我的裙子不知道被誰拿走了,裙子上面繡著蘭花之類的花卉,是件白色的,唉?姐姐手里的裙子…”她故作是委屈地看了一眼崇母,崇母冷嘲道:“怪不得你哪來那么貴的禮服,原來是偷的啊,原來不僅是個結巴,還是個小偷啊?!?p> 說完,一把將禮服奪了回來。
“我…我沒有!”江南想極力反駁。
江詩抱著衣服囂張地在她面前走近一步,臉上再也架不住虛偽做作的笑容,低聲道:“江南,你就乖乖的,和那個丑八怪男人結婚吧,而我,會和江家二少爺結婚?!?p> “果然二…”江南回擊道。
江詩抿著嘴,低聲說:“和你這個結巴斗嘴倒顯得我這個妹妹沒禮數(shù),我就在這祝你和那個丑八怪男人結婚快樂了。”
“多謝?!?p> 江南自知自己嘴上交鋒不占優(yōu)勢,動了些小伎倆,悄無聲息地將她衣服上的線掛在桌子上,江詩看著她這幅熟視無睹的樣子覺得有些惡心,冷哼一聲,準備一個漂亮的轉身,誰知,身子一動一扯“嘩啦!”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江詩沒站穩(wěn),一個趔趄向前撲去,崇母眼疾手快半道接住了她,索性,避免了一場毀容慘案。
她嚇得花容失色,再也按不住性子,順手從抄起來旁邊的香檳想要砸回去。
砸毀掉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臉!
江詩知道閃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下意識地皺緊臉,誰知手腕一緊被人拉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