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萱卻把陸蕁音的話當(dāng)做‘死鴨子嘴硬’,壓根兒沒放在心上,甚至還輕蔑一笑“謝謝陸師妹的忠告,但是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等會兒東西從你的包袱里拿出來,可就不好看了?!?p> 陸蕁音搖了搖頭,覺得安萱已經(jīng)無藥可救,就因?yàn)榉瘩g了她幾句話,她便設(shè)這么大的局來陷害她,心眼如此小,過得也真是辛苦。
見陸蕁音不說話了,安萱以為她怕了,臉上更是得意,她看向圓臉女子“師妹,你且在這里等一會兒,因?yàn)殛憥熋蒙嫦油禆|西,現(xiàn)在又不承認(rèn)她曾經(jīng)當(dāng)過東西,所以我懷疑她當(dāng)?shù)臇|西也是偷來的,便想請你在夫子面前幫我做個證?!?p> “什么?她的品行竟如此惡劣?”聞言,圓臉女子頓時瞪圓了眼睛,隨即大義凜然的道“好的師姐,一會兒夫子來了之后,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闭f到這兒,她鄙夷的看了陸蕁音一眼“在我們古昔學(xué)院還有這等人,真是令人作嘔?!?p> 陸蕁音冷眼看著兩人一唱一和,一句話都沒有說,而圓臉女子倒是跟安萱說得火熱。
“天下這么大,各種稀奇古怪的人都有,師妹不必憤慨?!?p> “師姐,你說得很對,但我就是想不通,這種人也能進(jìn)入聞名天下的古昔學(xué)院…”
“是跟著別人一起進(jìn)來的,好像還是個男子…”
“什么?也太惡心了吧,不知道她使了什么骯臟的手段呢!”
這是在說她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了?陸蕁音抿了抿唇,本不想理會她們,卻還是有些怒了,她瞇了瞇眼,正準(zhǔn)備發(fā)火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是誰的東西丟了啊,誰又是偷東西的嫌疑人?”
陸蕁音抬眼望去,便看見曾經(jīng)幫林含霜寫過證明的老夫子走進(jìn)了屋子,丁夫子跟在他身后,安萱跟那個圓臉女子對視一眼,趕緊上前鞠躬“老夫子好。”
老夫子擺了擺手“我的時間緊迫,你們要做什么就趕緊做?!崩戏蜃诱f著,便皺起眉頭,朝著屋子里看來,待看見陸蕁音時,他的眉頭微微挑了挑“你不是陪著林含霜來寫證明的那個小丫頭嗎?”
此話一出,眾人都愣了,安萱率先反應(yīng)過來,朝著陸蕁音看過去,眼中帶著滿滿的不可置信,她喃喃道“林,林含霜?怎么,怎么可能?”
林含霜是誰?那可是聞名天下的林履雪之弟,兩人的名字,便是垂髫小兒都不陌生,雖在傳聞中,林含霜只是個紈绔子弟,但他的背景,卻足以讓天下眾多女子趨之若鶩,而今,這個傳說中的人物竟與眼前的少女有了牽扯,眾人心中難免生出一種不真實(shí)之感。
安萱的面上的得意之色全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嫉妒之色。
何亦雙亦是不可置信,她的神色有些茫然,很快就懊惱起來,顯然是想到了陸蕁音與林含霜站在一起的時刻,漸漸的,她的臉上泛起兩朵紅暈,似乎是在遐想著什么。
孫姚與她的一眾好友都張大嘴巴,看向陸蕁音的目光充滿著羨慕。
圓臉女子眨了眨眼,臉上除了妒忌之色以外,還有絲絲的忐忑,她有些怕了,能跟林含霜認(rèn)識的女孩子,應(yīng)該是非富即貴的那種吧,萬一是京城的貴女怎么辦?
萬一記她仇怎么辦?
圓臉女子的眼中滿是懊惱。
云竹潔興趣盎然的掃視了一圈著眾人的臉色,片刻后不屑一笑。
陸蕁音沒有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起身剛想回話,卻被丁夫子搶了先“老夫子說的是林履雪之弟林含霜嗎?”他的眉頭緊皺,上前兩步,神色有些焦急“他也來學(xué)院了?”
“怎么了?”老夫子轉(zhuǎn)過頭看向丁夫子:“他來學(xué)院很令你吃驚嗎?”
“不,不是…”丁夫子勉強(qiáng)的笑了笑“只是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按理來說,若這樣的人來學(xué)院,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啊?!?p> “他也就是個普通人而已?!崩戏蜃勇勓跃桶櫫税櫭迹@然是想到了什么,但片刻后他的目光便轉(zhuǎn)向了陸蕁音“小丫頭,怎么了,是你的東西丟了嗎?”
“不是的,老夫子。”陸蕁音抿了抿唇:“是安萱師姐說,她們丟了的東西,是我偷的?!?p> “你偷的?”聞言,老夫子便冷冷的看了丁夫子一眼“我聽劉夫子說,林含霜進(jìn)學(xué)院的一萬兩可是在你那里借的,如今你怎么可能去偷東西?這豈不是笑話?”劉夫子便是看過陸蕁音路引的那名夫子。
什么?聞言,除孫姚以外,其他人的目光再次不可置信的投向了陸蕁音,一萬兩銀子?那是什么概念?一個普通之家,一年最多吃幾十兩銀子,一萬兩,或許是那些貧苦人家一輩子的嚼頭了,就這么隨手借出去了?便是對方是林含霜,他們也拿不出來吧,這么多錢,再怎么也要請示家族的。
“或許,是安萱師姐誤會了呢?!?p> 陸蕁音倒是云淡風(fēng)輕的,但隨即她就挑了挑眉,既然老夫子對她頗有好感,那就可以盡情告狀了,想到此,她又指著圓臉少女“還有這名師妹,非說我在她們那里當(dāng)了簪子,可我明明就沒有。”
“是這樣嗎?”老夫子轉(zhuǎn)過頭看向圓臉女子。
見老夫子對陸蕁音如此和善,圓臉女子額頭上浮現(xiàn)出一顆又一顆汗珠,聽見老夫子問話,她渾身頓時一個哆嗦“是,是這樣的,前些日子,陸師妹,陸師妹來我們店里買東西的時候,她當(dāng)了幾根簪子?!?p> “還說我當(dāng)了三千兩銀票呢。”陸蕁音抿了抿唇,很想說,她是缺這幾千兩銀子的人嗎?可是想到爹爹說做人要低調(diào),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什么簪子,能當(dāng)幾千兩?能給本夫子看看嗎?”老夫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圓臉少女。
“…我,我…簪子,簪子在店里?!眻A臉女子緊張得差點(diǎn)兒說不出話來。
“那你去拿吧,我在這里等著你?!?p> 老夫子的語調(diào)很輕,身上卻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質(zhì),嚇得圓臉少女雙腿發(fā)軟,她吞了吞口水“好,好的,老夫子,我馬上去?!?p> 老夫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看向安萱“你是女子派的副首領(lǐng)安萱對吧?”
“是的,老夫子?!北绕饒A臉少女,安萱倒顯得鎮(zhèn)定許多,不過終究太過稚嫩,臉上還是有些許慌亂。
“是你說小丫頭偷了那些玉佩跟簪子?”
“因?yàn)樗莆罩鴮嬀拥蔫€匙,再加上她的武功很高,所以…”
“所以,你便斷定是她偷的?有證據(jù)嗎?”
“沒有證據(jù),但是因?yàn)闁|西就是昨晚丟的,所以我想東西還沒來得及銷贓,所以便請丁夫子來搜查她的住所,可她偏說丁夫子不夠格,只是個看門的,要找個德高望重的人來,才肯讓我們搜。”安萱越說越鎮(zhèn)定,最后還給陸蕁音安上了一個‘不敬師長’的名聲。
“這樣?。俊崩戏蜃勇勓蕴袅颂裘肌凹热绱?,那便搜吧?!?p> 安萱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喜色。
“但…”老夫子話音一轉(zhuǎn)“既然沒有證據(jù)證明是小丫頭偷得,那每個人都有嫌疑,今天在座所有人的住所都搜?!?p> 什么?聞言,安萱笑容僵在臉上,不可置信的看了老夫子一眼,陸蕁音也有些好奇的看向老夫子。這是在幫她嗎?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是因?yàn)榱趾??陸蕁音有些費(fèi)解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