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喵
此時,侍衛(wèi)老大和侍衛(wèi)老二兩人光著身子睡在巷子旁的屋頂上,可能是晚上風吹得有些冷了,侍衛(wèi)老大翻了個身把侍衛(wèi)老二抱進了懷里。
月下清風入綺戶,幾人愁來幾人眠。
東宮,太子蘇秋武正拿著一本書品讀,一個小太監(jiān)端著一碗蓮子羹走進來放到桌案上,“殿下,這是剛熬好的蓮子羹,您休息一下吧!”
蘇秋武放下手里的書,端起桌上的蓮子羹一飲而盡,“小元子,我身為太子,不能有絲毫懈怠,我若是時刻貪于悠閑,怎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儲君。”
“可是,也不能如此辛勞!”小元子說道。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你先下去吧!”蘇秋武說道。
“是!”
小元子端起桌上的空碗走出了書房,蘇秋武拿起桌上的書繼續(xù)讀了起來。
一個人走進蘇秋武的書房,蘇秋武以為是小元子,便說道:“我不是讓你先出去嗎?”
那人沒有動靜,蘇秋武抬起頭一看,“原來是褚老!”蘇秋武立馬站起身來,“褚老請坐,不知這么晚了,褚老到來所謂何事?”
這個老頭大概六十歲的年紀,頭發(fā)花白,穿著粗布衣服,一副刻板迂腐的相貌。
這個褚老是太子府里的門客,足智多謀,但也陰險狡詐。他從南邊來,自薦為太子門客。
“殿下可知今日發(fā)生了一件大事?”褚老板著臉說道。
“何事?”蘇秋武笑著問道。
褚老嚴肅的說道:“殿下身為儲君,難道就一點都不關心京城之事?”
蘇秋武說道:“褚老所說何事,還請詳盡告知?!?p> “今日,韓王在聽雨閣宴請?zhí)煜掠胁胖浚钕驴芍??”褚老對蘇秋武說道。
“哦,是有此事,二弟熱愛騷雅,宴請才子,不是什么大事,就…”
“殿下!”褚老打斷蘇秋武的話,“殿下才是我蘇國儲君,韓王到處籠絡天下士子人心,其心可誅,殿下怎可認為這是小事!”
見蘇秋武沉默不說,褚老繼續(xù)說道:“殿下應該召集天下賢明之士到府上一敘,殿下身為儲君,此話一出,天下才子定會趨之若鶩,得這些人的忠心殿下方才可高枕無憂?!?p> “褚老還有何事?”蘇秋武淡淡的說道。
“殿下!自古皇位之爭從來血流成河,殿下如果心軟…”
蘇秋武呵斥道:“夠了!”
“老夫…”
“褚老先下去吧!”蘇秋武說道,“孤困了?!?p> “殿下!你此刻心軟,必會令你墜入萬丈深淵!”褚老不甘心道。
“滾!你給我滾!來人,把他給本太子扔出去!”蘇秋武咆哮道,桌案上的茶壺杯子也全都扔到了地上。
兩個侍衛(wèi)走進來,提住褚老便往外拖,褚老還在掙扎,“豎子不足與謀!”
發(fā)生這檔子事,蘇秋武自是無心再看下去了,“來人!”
一個侍衛(wèi)走進來,“殿下!”
“去韓王府傳話,讓韓王明日到東宮一敘。”蘇秋武吩咐道。
“是?!笔绦l(wèi)領命便出去了。
蘇秋武知道,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能會跟他搶皇位,但唯獨自己這個二弟不會。
東宮發(fā)生的事情自然是傳到了皇宮里。蘇皇一邊批復奏折,一邊聽著影衛(wèi)的匯報。
“這么說,太子直接把褚老頭給扔出去了?”蘇皇笑著說道。
“是,太子殿下還氣得砸了他最愛的茶壺。”影衛(wèi)說道。
“嗯,老十,你繼續(xù)觀察太子與韓王的動向。”蘇皇吩咐道。
“是!”
“明玉怎么樣了?”蘇皇問道。
明玉公主蘇秋捂的事情一直是由影十二負責的,一眾影衛(wèi)都看向站在后面的影十二,結果發(fā)現影十二竟然睡著了。
孫九碰了一下影十二,“陛下問你話呢!”
影十二很淡定的說道:“陛下,公主很好,不過……”
“不過什么?”
“這個應該由張御醫(yī)來說,我只是負責公主的出行安全的?!庇笆f道。
一眾影衛(wèi)都有些羨慕十二,就屬他的工作最輕松了。
“嗯,你們先下去吧!來人,宣張御醫(yī)?!?p> 張御醫(yī)很快就來了,他還是背著他那個紅木藥箱,“陛下,召喚老臣可是身體有何不適?”
“愛卿,今日喚你是為明玉之事,明玉今日可有何異常?”蘇皇問道。
“陛下,明玉公主身子一切正常,只是…”張御醫(yī)有些猶豫。
“但說無妨?!?p> “明玉公主似乎得了腦疾,所行之事與之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今日公主還拉住老臣,問老臣是否會割闌尾!”張御醫(yī)說道。
“這闌尾是為何物?”蘇皇好奇的問。
“這,老臣也不知?。±铣夹嗅t(yī)多年,從未聽說過闌尾,也從未割過?。 ?p> “嗯,明日非得把這丫頭叫進宮里來瞧一瞧?!碧K皇在心里想道。
蘇皇在想自己的事,張御醫(yī)也在想自己的事,“到時候一定要請教一下明玉公主到底何物為闌尾,為何要割!”
將軍府里,蘇秋捂正在給夕月治牙疼。
“讓你白天吃那么多糖葫蘆!現在知道牙疼了吧!”蘇秋捂沒好氣的說道。
“公主!疼!”
眼淚直在夕月的眼睛里打轉,隨時都可能掉下來。
“魚兒,去拿一壺酒來,再拿一點熱水和鹽。”蘇秋捂對另一個婢女說道。
“是?!?p> “公主,我不喝酒!”夕月說道。
“誰說要你喝了!”
很快,蘇秋捂要的東西就被拿來了。
蘇秋捂將酒里沖入熱水,然后再把鹽和入里面,然后遞給夕月,“包在嘴里漱口,不準吐!”
夕陽本來趴在桌子上睡覺,一聞到酒味,身子一下就立了起來。
“喵!”
“這是藥,不是酒,你不能喝!”蘇秋捂說道。
夕陽又委屈巴巴的對夕月叫道:“喵!”
夕月:“咕嚕咕嚕?!?p> 夕月嘴里發(fā)出漱口的聲音,她很想說話,但是嘴里有酒,只能發(fā)出這個聲音。
沒法,驕傲的夕陽只得爬到蘇秋捂腳邊,用它的頭不斷的蹭蘇秋捂的腳,“喵!”
“你撒嬌也沒用!”
“喵喵!”
“不行!”
“喵喵喵!”
“行了,服了你了,只能喝一點點!”蘇秋捂無奈的說道。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