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韓如玉四處尋找,韓覓音便大步走向了她,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韓如玉一陣差異,以前她要打她,得先找她好一陣子,今天,卻主動送上門來了。
也是,她變了嘛!
韓覓音微笑著看著韓如玉,再轉(zhuǎn)身走向韓如玉帶來的人身旁,似有似無的觸碰了幾下,“都挺結(jié)實的,是搬家的料!”
說話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軟骨粉撒在了壯漢身上,壯漢們覺得骨頭一酥,不由得瞪了一眼韓覓音。
韓如玉臉色鐵青,搬家?!她住的地方,永遠都是她的,騰出來給她住,不可能!
韓如晴說的沒錯,韓覓音已經(jīng)威脅到了她的地位了,只有在外面弄死她,再回去向父親求情,把這件事掩蓋下去,她才能過的安穩(wěn)。
韓如玉冷冽的眼眸微微一瞇,揮手道了句,“殺!”
眾壯漢眾在目睽睽之下像死神一般齜牙咧嘴的沖向了韓覓音,卻不過兩步,全都癱軟倒在了地上。
一方有事兒,八方圍觀!
圍觀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壯漢居然如此虛弱,走上兩步就倒了。
只剩兩個女的,面對面站著,似乎掀不起什么風浪。
圍觀群眾零零散散的走了一些。
韓如玉氣急敗壞的用腳踢向身旁的壯漢,“飯桶,都給我起來!你們這群飯桶!”
一群倒在地上的壯漢掙扎著,幾個站了起來,剛邁開腿,又一個‘噗通’跪倒在了地上。
狼狽不堪!
“飯桶!”韓如玉踢開倒在地上的壯漢,惡狠狠地盯著韓覓音,忽然噗呲一笑,
“韓覓音,你知不知道你很多余?你該和你母親一起去死的,在這個世上,你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連愛你的人也要拋棄你,你一無所有,又有一張讓所有人惡心的臉,永遠無法用真面目示人了,你活著有什么意思?”
好一個殺人誅心啊!
一個人最悲涼的事情,大概就是沒有人在意你活著吧,孤零零的活著,一無所有。
活得自己都討厭自己!
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真的該死嗎?!
“我活著有沒有意思可不是你說了算,”韓覓音輕描淡寫的撇過了自己的處境,反倒同情起韓如玉來了,“你現(xiàn)在該為自己著急了,當眾謀害郡主,你有幾顆腦袋可以砍?!”
韓如玉臉色一白,許久才鎮(zhèn)定下來,“我什么時候謀害你了,你不是活生生的現(xiàn)在這里嗎?”
韓覓音輕笑,“想必官府的人很快就會到了,是不是謀害郡主,很快就有定論了!”
圍觀群眾指指點點,“就是謀殺,剛剛聽到她說‘殺’了?!?p> “就是就是!”
“謀殺居然這么明目張膽的,怕是個傻子吧?”
“天子腳下,還這么猖狂…”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韓如玉崩潰的如臨大敵,此番殺了韓覓音還好,可現(xiàn)在,不但沒能殺了她,反倒所有百姓都幫著她指證她。
韓如玉冷冽的眼眸微微一沉,忽然走向韓覓音,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擠出了幾滴眼淚,可憐巴巴的望著韓覓音,
“姐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啊,你不要把我送進官府,姐…”
韓覓音垂眸看著跪在她面前的人兒,以她的智商,對她構不成威脅,她也無意非要殺她不可!
暫且放過,也行!
韓如玉抬眸看著韓覓音,見她臉撇向另一方,圍觀群眾也在勸說著,“哎呀,居然是姐妹,肯定是妹妹一時糊涂。”
“做姐姐的一定要大度??!”
“妹妹不會無緣無故的想要殺姐姐的…”
“…”
乘亂,韓如玉悄悄拔下了自己的金發(fā)簪,握在手里。
圍觀群眾后面的茶樓中有雙目光一直在注意著這里發(fā)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