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壇酒壇摔碎的聲音響起,韓覓音打了個嗝,無比想上廁所。
可比賽還沒有結(jié)束。
韓覓音抬眼望了望,一群叫喚著扶我起來,我還能喝的人都在地上歡脫的打滾。
真正的對手,只有身旁的越傾川了。
越傾川臉頰微紅,一只手撐在桌子上,醉眼迷離的盯著韓覓音。
唯一的對手。
而韓覓音也實在喝不下去了,即使不醉,肚子也撐不下,便小聲于他說,“你看,你都已經(jīng)得到了一尊白玉觀音了,別這么拼了,這第二場的冠軍,就讓給我吧!”
“休想!”越傾川手掌在桌子上用力一拍,雙眼紅紅的看著韓覓音。
那氣勢磅礴,猶如天雷滾滾。
冷峻的臉頰鐵青著,像個雷公。
越傾川醉后的臉特別好看,白里透著紅,奶兇奶兇的。
韓覓音打了一個長嗝,舉起酒壇,既然對手不相讓,只能拼了。
韓覓音剛準(zhǔn)備喝,就見越傾川搖晃著,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雙眼迷離,“休想…休想~”
韓覓音嘴角輕笑,雙眼瞇成了月牙,長吁了一口氣,總算喝趴了所有人。
只是,倒在地上的人兒卻笑意朦朧的看著她,嘴里念念叨叨,“休…想…”
韓覓音放開了酒壇,回眸望著皇后,她是唯一還能站在酒桌前的人。
皇后自然是嫣然一笑,宣布韓覓音勝出,再命宮女去賜解酒藥給所有人。
一水靈靈的小宮女穿梭在一群醉鬼中間,一個一個的派送解藥,忽然,只聽宮女‘啊…’的一尖聲。
所有人回眸望去,一只咸豬手正摸著小宮女不放,嘴里不停喊著,“妙竹…妙竹…”
宮女忐忑不安,目光求救的望向周圍的人。
宮女都不放過,明顯是乘醉耍流氓。
身旁的男子不摸,專摸小宮女。
兩人離韓覓音近,韓覓音上前幾步,一腳將那男子踢開。
男子瞇著紅紅的醉眼,被踢的吃痛,開口就破口大罵,“別弄老子,老子可是開國候,魏國候府公子!”
韓覓音蹙眉,聽他拽得不得了的模樣,不僅沒有停手,反而用腳踢了幾踢他,再附下身,伸手搬開他的嘴巴,從宮女手中拿了一顆解酒藥,丟了進去,再提起酒壇,又往他嘴里灌了些酒。
讓魏國候公子將解酒藥吞了進去。
一排排醉意朦朧的人震愕的看著韓覓音,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宮女,連開國候的公子都敢輕易得罪,真不知道是有正義感還是傻。
但多數(shù)人還是笑容可掬的沖韓覓音鼓了鼓掌。
魏國候公子魏別吞了解酒藥后,腦袋還是晃悠的,一個不得寵的韓府嫡女竟讓他堂堂國候公子當(dāng)眾丟了臉。
魏別尷尬到了極點反而生起怒火,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對著韓覓音一推,“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踢本公子,丑東西,想找死嗎?”
魏別的反應(yīng)在眾人的預(yù)料當(dāng)中,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太后怔了怔,想開口阻止,皇后卻急忙攔著道,語氣輕松,“都是小孩子的事兒,讓他們自己解決?!?p> 開國候是支持洛王的人,而韓覓音,即使被毀容了,皇后還是有些隱約的擔(dān)心,她竟能醫(yī)好興貴妃的臉,那么她的臉呢?是不是已經(jīng)好了?
她必須想辦法瞧個清楚,無論這兩個人誰吃了虧,她都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