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們在一起可真好,好像回到了咱們上學(xué)的時候。”亭亭說。
“以后我們帶帶你,別老是往回看,做人還是要往前看,現(xiàn)在不是單著呢么,我們給你找姑娘,說,想要什么樣的。”猴子說。
“我還真是得考慮這些問題了,家里聽說我去過戰(zhàn)場以后,我爸大罵了我一頓,說也不知道給老張家留后,要氣死他,真的,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我爸能氣成那樣,我也真是自私,我是獨子獨孫,犯渾了,光考慮自己,我這次回老家去陪了他們一段時間,我爸爸真的老了很多很多,我該,,,至少為了他而正經(jīng)考慮這些個人問題了,”亭亭說的很自然,話里帶著一種使命感。
“恩,我家里也催的要命,,真的,猴子可能理解不了,我家里真的是盼著我能結(jié)婚,我這幾次相親也不成功,凈剩下受刺激了,現(xiàn)在一提我的事,我爸媽就唉聲嘆氣,我有時候,下班真的好不想回家啊?!睆堩蛋С畹恼f道,每次一想到回到家里除了相親、結(jié)婚,沒有別的話題和爸媽講,真的下班不愿意回家,寧愿在單位多看看網(wǎng)頁,或者加班,或者干什么都好。
“你倆要我說就是使命感,不不,是責(zé)任心太強了,真的,我才不要管那么多,我家里雖然提過但是我也不在乎,總要喜歡才結(jié)婚。”猴子又開始嘚瑟了。
“哼,都是自己人,還裝,你和亭亭匯報一下,是怎么想拐帶良家婦男的,還什么喜歡不喜歡的,你不是也想嘗試正經(jīng)起來么?!?p> “行你啊,三水兒,看不得我脫單是不?”
“端正態(tài)度啊,我就是想讓你和人家張領(lǐng)導(dǎo)匯報一下情況,順便活躍氣氛,我可沒說什么?!睆堩档皖^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吃蛋糕。
猴子把自己和警察的這一段如實和亭亭說了,亭亭聽完后說“你要是好好談,就和人家好好在一起,要是想試試,要我說就算了,聽你形容,人家不是花叢老手,你要是拿人家實驗,好男人也得讓你帶壞了?!?p> 猴子有點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正經(jīng)談,是這意思沒錯了,我哪會玩弄人家呢,這不要是合適了,我就踏實結(jié)婚了么,我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那什么,不是有句話說是,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么,是不,”
“對!你就是女流氓!耍流氓都耍到金色盾牌身上了!”張淼馬上接話。
“靠!你大爺,哈哈哈哈”猴子笑罵著,,三個人笑成一團。
聚會散場,亭亭和張淼回家順路,兩個人溜達到地鐵,亭亭慢慢走著,看看周圍景色說“這里一直都沒變,”
“是啊,這個世界能發(fā)展多快,就說我小學(xué)吧,現(xiàn)在去才知道面目全非,你這才離開半年,還能怎樣?!?p> “呵,人變得倒是很多。”
“你說,,,你?”張淼問。
“算是吧,也是說女人,”
“你女朋友?”張淼試探著問,她知道,雖然亭亭不多說,但是以他重感情的個性,他受傷比較深。
“就這么點時間就等不了么?我承認(rèn),我真的不怪她,我走了以后和她聯(lián)系少,也很少關(guān)心她,我不可能要求一個女孩子受到冷落還要一廂情愿似的等下去,等我回來或者,等我的,,,但是,三水兒,要是你,你會怎樣?”
“我,,,”張淼不知怎么回答亭亭才能心里平和一些,她覺得要是她自己的話可能會等的,那這么答,會不會讓亭亭怨他女朋友呢,人家也是可憐人,男朋友生死線上懸著,不說女人,社會都在講安全感,給不了人家,就別要求人家等,張淼心里在打架,一直沒有開口。
“也許連你也不會等吧,你說我是不是很廢物,特別沒用!”
“怎么會!你自愿去的啊,有誰有這樣的勇氣,我,,,亭亭,都是干這個的,我因為真的怕累,我沒有職業(yè)精神,我對不起新聞記者這個職業(yè),,,我沒用,我才是真的沒用?!睆堩挡恢涝趺床拍茏屚ねず檬芤恍?。
“別安慰我了,記得之前你考公務(wù)員,考事業(yè)單位的時候,你就說過,你爸媽想讓你有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做新聞的沒白天沒黑夜,尤其是跑起熱點來,睡覺都是犯罪,你那時候的成績那么好,水啊,別騙自己,你記不記得有一次你跟著我們跑課題,咱們在兒童醫(yī)院一蹲就是三天三宿不睡覺,看著那些在地下車庫睡覺,等著加號的家長,你說過什么,你說記者就是要有社會使命感,有職業(yè)使命感,有正義感,就算被黃牛打死你也要曝光他們,雖然是我們的課題,但是你那么努力,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是熱愛這份職業(yè)的,你呀,就是責(zé)任感太強,真的,你這樣會很累,”
張淼聽著亭亭說著,那語氣好像一個很親很親的老師、大哥,她是愛這個職業(yè)的,寫寫稿子,采訪人物,策劃一些專題,她真的愛,熬夜就不說了,一次在報社實習(xí),跟著師傅去暗訪地溝油小作坊,還被好幾個人追打,連夜回的報社,那是第一次張淼知道這記者,時刻面臨危險啊,張淼爸媽聽說以后死活不讓他們寶貝女兒畢業(yè)干這個行業(yè),說熬夜本身對女孩就不好,沒想到還有這危險,非讓她考公務(wù)員,最后沒考上,面試進了國企,過上了他們想要的生活,可是,她一點也不開心,這工作乏味,閑散,前幾天,這不還是遇到了危險。
張淼說“做兒女的,活著哪有不顧及父母的,那樣我真的很不安心,我哪怕受委屈,我也不想他們不開心,現(xiàn)在咱們一起努力吧,看看誰先結(jié)婚怎么樣?”
“哈哈哈哈,別逗了,你條件這么好,只有你不愿意,你想結(jié)早就結(jié)了,三水兒,工作,不讓父母擔(dān)心,這樣就可以了,婚姻你可一定要想好了,那是女人的一輩子,你和猴子不一樣,你心重,表面上嘻嘻哈哈,我知道,你心里想的多,”聽著亭亭一語中的,張淼掩飾著“我哪想多了,別老假裝了解我的樣子,假熟,額,不是,你是假專家,”
“你自己明白就行,不必承認(rèn),唉,在戰(zhàn)地,很多女記者,什么都不怕,不知道什么是死,好多早就和家里講好了后事怎么料理,我呢,失敗,我是逃兵。”
“別這么說,能去就是英雄,”
亭亭搖搖頭,兩個人各自想著心事,聊著沒話題的話題,到站,回家。
滄海一呦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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