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為了避免總督和這些殖民地的“新貴族”攪合在一起,阿方索也特意讓羅恩開始準備建立殖民地的情報網(wǎng)絡了。
反正,無論如何,整個王國的一舉一動,阿方索都需要一清二楚。
阿方索知道,自己單純的玩弄政治手段,絕對不可能是宮廷會議中大幫人中任何一個的對手。
他能倚仗的,就只有超越這個時代人的見識和思維,以及對歷史走向的把握。
但單憑這些,也還不夠,所以他需要巨大的情報網(wǎng)絡,也需要大量的人才輔佐。
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他既然自己憑借本身的能力不一定能勝得過那些老狐貍,就只能靠其他手段了。
政治嘛,就是互相妥協(xié)讓步嘛。
當然,阿方索的這個方案雖然讓那些大臣們同意了彩票能獲得爵位的情況,同樣的,那些貴族大臣,也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就是這些爵士,在一定的條件下,能變成世襲的爵士。
對于這一點,阿方索倒是沒什么想法。
一部分爵士世襲,一部分慢慢轉成中產(chǎn)階級,這樣的情況,對于葡萄牙而言,并沒有什么壞處。
具體怎么轉成世襲,阿方索和大臣們暫時還沒有達成統(tǒng)一的意見,按照貴族們的想法,只要在殖民地立下了功勞,就可以轉成世襲,這一點,阿方索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其他人不清楚那些土著的戰(zhàn)斗力有多弱,阿方索會不知道嗎?前世西班牙兩百人都可以吊打土著八萬大軍,在殖民地立功,豈不是全都是世襲貴族了,這也和阿方索的初衷違背啊。
阿方索的初衷,可是盡量增加中產(chǎn)階級的數(shù)量,而不是增加貴族的數(shù)量。
......
里斯本大教堂。
安東尼奧手捧圣經(jīng),不悅的看著窗外,輕聲問道。
“街道怎么回事,怎么如此喧嘩?”
年輕教士慌忙答道。
“尊敬的大主教,外面是市民們正在排隊購買彩票,所以比較吵鬧?!?p> “彩票?”
安東尼奧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那是什么東西?”
“額...國王陛下弄出來的新玩意兒?!?p> 教士想了想,然后給安東尼奧解釋。
安東尼奧聽完,微瞇著眼,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這位國王陛下,還...還真是有些奇特啊?!?p> 安東尼奧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了,不過,他倒是知道,阿方索弄出的彩票,能有多大的吸引力,能賺到多少錢。
阿方索的錢越多、實力越強,對于安東尼奧來言,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現(xiàn)在,他們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聽著教堂外傳來的各種呼喊聲,安東尼奧不住搖頭,恐怕只有上帝才知道,這位國王陛下腦子里到底裝了些什么,怎么會有如此多奇思妙想。
“對了,‘那些人’這兩天情況怎么樣,給我好好招待他們,看好他們,千萬不要出現(xiàn)任何意外?!?p> 安東尼奧看著年輕的教士。
年輕教士慌忙低下頭。
“尊敬的大主教,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他們都在各自的房間中,每天我們都按時送上飯菜,前幾日鬧得比較兇的人,這幾日都安靜了下來,禁衛(wèi)軍的士兵負責看守他們,請大主教放心?!?p> “嗯?!?p> 安東尼奧點點頭。
“那就好,不要因為你們的疏忽,壞了我和國王陛下的好事,否則,我們兩個絕對不會輕饒你們。”
年輕教士嚇得身體一抖,連忙開口。
“放心吧,大主教,一切都很正常,絕對不會出現(xiàn)問題的?!?p> “嗯...”
安東尼奧死死的盯著他。
“我不希望,在國王陛下派往王國各地的禁衛(wèi)軍后來之前,發(fā)生任何意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p> 年輕教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我這就去看著他們,親自守著。”
說完,年輕教士轉身就要離開。
“等下。”
安東尼奧叫住了對方。
“那個老家伙最近怎么樣了,一定要給我看好他。”
年輕教士很明顯知道安東尼奧口中的老家伙是誰,連忙回答。
“他除了每天依舊嚷著要見您之外,就沒有其他異常舉動了。”
“這老家伙!”
安東尼奧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陰冷。
“老都老了還是那么愛多管閑事,真以為我不敢對他動手?!?p> 年輕教士聞言,渾身一顫,連忙低下頭,不敢看安東尼奧。
“老家伙不是要見我嗎,好,我就去見見他,看他到底想說什么?!?p> ......
“大主教,莫菲尓主教就在里面。”
年輕教士走到一個房間門口停下腳步,恭敬的說道。
安東尼奧看了一眼年輕教士,以及門口的禁衛(wèi)軍士兵,揮揮手。
“你們先下去吧,讓我和這個老家伙單獨說點話?!?p> 年輕教士腳步輕盈的離開了,而禁衛(wèi)軍士兵,臉上露出些許猶豫。
“大主教,國王陛下讓我...”
“你是覺得我會放跑這個老家伙嗎?”
安東尼奧眼神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不敢?!?p> 禁衛(wèi)軍士兵慌忙低頭。
“我只是擔心您的安危。”
“一個快死的老家伙,能對我有什么威脅,下去吧。”
安東尼奧顯得有些不耐煩。
“是?!?p> 禁衛(wèi)軍士兵連忙給安東尼奧行禮之后,離開了。
安東尼奧看了一眼四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然后慢慢推門進入房間。
房間里,十分幽暗,這間房間,窗戶又高又小,因此,即便是在白天,也不夠命令。
房間十分簡陋,除了一張床之外,只有兩把椅子,和一個不大的書桌。
書桌上,一個碩大燭臺拜訪在最前方,燭臺上的三根巨大的蠟燭,給幽暗的房間,增添了些許的光芒。
書桌正對面,坐著一個年邁的老頭,穿著一身教士長袍,正在看書。
老教士發(fā)現(xiàn)有人進屋,抬頭望了一眼來客,緩緩的合上書,輕聲說道。
“尊敬的里斯本大主教,您終于肯見我了?!?p> “哼?!?p> 安東尼奧不滿的哼了一聲,隨手關上門。
“你不是一直說要見我嗎,現(xiàn)在我來了,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吧,我還忙著呢?!?
司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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