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與無情
地魔沒有見到那可怕的一劍,他很晚才睡下。每晚都要偷偷摸摸去伺候那個永遠也填不滿的欲望之門,所以起的自然也很晚。當他得知了消息時,只有一堆嶄新的墳冢。這事兒讓他很失望,總歸從頭到尾康汝立下了汗馬功勞。也許這就是自己的未來吧?
他一天時間什么也沒有做,只是喝酒。傍晚時分他已經醉的找不到了東南西北,可他還是找到了賭場。他將身上所有的銀票都掏了出來,然后一注都下了進去。
人的點氣就是如此,當你想贏的時候偏偏贏不了??僧斈闱Х桨儆嬒胼數臅r候卻又贏了。郝通半宿贏了很多,大家也知道他是誰。自然不會阻止他的運氣,希望他能玩的開心就好。
酒己經漸漸的醒了,他看著面前嶄新的銀票發(fā)著呆。然后便是分發(fā)給了身后的下人們。在一聲聲的謝謝當中他走出了門,看著滿天的星斗突然有種疲憊的感覺。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躺在大街上睡上一宿。肚子有些餓了,他朝著遠處一個亮燈的地方走去。
“站住。”突然在胡同中有一個人高聲的喊了一嗓子。
“什么人,你不是活的膩歪了吧?”
“不是,我是專門來招你下地獄的使者。”
從來沒有人這么跟他說過話,他即顯得新鮮,又感到了刺激。自己很長時間沒有出手了,他終于看到了面前這位年輕人:“周長歌,怎么跟姚中天學到本事,想出來闖江湖了?”
對于郝通的不屑,周長歌自然可以理解。因為天魔剛一見到自己時也是這個樣子:“因為我已經有了這能力?!?p> “你自己這么認為?”郝通突然想起了康汝,難道也是他動的手。不可能,他跟姚中天學了不過一年,不會有這么大的變化。想到了這里他將腰間的寶劍抽了出來:“即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了你吧?”
周長歌看著郝通張牙舞爪的沖了過來,身子連動都沒有功。劍離自己只有半尺遠的時候,他突然一轉身,身子沖天而起。手中的劍由上向下刺去。
郝通的招式雖然用老,可眼睛還是隨著他的身形看去。劍己經毫不留情從他的口中刺進了胸腔。他到死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敗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后生手中。
劍中他的口中小心翼翼的抽出,四個壯漢由胡同中赱了出來。他們麻利的將地魔扔進了早已經準備好的棺材中,然后抬起來奔著飛武神堂的總舵跑去。
大家都看著地魔的死相,心中的驚愕嘴都閉不上了。誰在這個時候能給飛武神堂如此的重創(chuàng),難道世上還有這么神秘的組織嗎?
花武群靜靜的等候著山西那邊的消息,幾天過后,那邊終于傳來了消息。姚中天根本連莊門一步都沒有出過,會是誰哪?
“周長歌求見。”這時有人通稟了進來。
周長歌,怎么這個時候他會出現哪?花武群心中一驚,難道這事情跟他有關嗎?不可能?任誰也想不到他會是原兇巨惡。
“賢侄一向可好!”花武群站起身連忙握住了要想見禮的周長歌:“你師父可好??!”
“托師伯的福,師父他老人家很好。我這次回來一是探望家父,二是因為要與晴成親必須要勞動二老過去一趟?!敝荛L歌有理有據的說著,沖著外面一招手,四個大漢連抬帶捧的許多酒與禮物給送了進來:“這是師父與小侄特意為師伯準備的薄禮,不成敬意望笑納?!?p> “你有這心便好,快快收下。準備酒飯,今天難得有親人相見,也去去近兩日的穢氣?!被ㄎ淙哼呎f邊看著周長歌的反應。
“發(fā)生了什么事兒讓師伯如此的煩惱?”周長歌連忙吃驚的問到。
“別提了,天魔與地魔相繼的被人暗殺了。最另人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是一劍由口中慣胸,你說這普天之下誰會有這種本事哪?”
“以他倆的身手,天下除了您與師外還真沒有人能擊敗他倆?!敝荛L歌搖了搖頭。
“也不見得呀?正所謂這世上的隱俠才是最可怕的。咱們光顧著嘮嗑了,趕緊到后院去。介紹你認識一下我兒少北與你伯母。”說著他親熱的拉著周長歌向后堂走去。
花夫人近日的精神異常的頹廢,好容易有了個精神依靠,又平白無故的被人給殺了。這時有人傳話進來說中午宴請周長歌讓她去參加,兒子少北也走了進來:“母親您可曾知道姚中天的徒弟周長歌嗎?”
“我那里聽過什么長歌、短歌的,也實在不想去湊那個熱鬧?!?p> “父親已經發(fā)話了,不去怎么好?再說了您總不能天天憋在這小院子里,還是去散散心的好?”花少北連忙勸解著說。
“我不想見到那個狐貍精,你去說我病了。過兩天我去杭州,眼不見、心不煩嗎?”花夫人氣哼哼的說。
“您今天就算陪兒子去復宴,明天我陪您去杭州如何?”
家宴異常的豐盛,上首花武群與夫人。依次是幽蘭周長歌、花少北。
周長歌給花少北的第一印象便是不簡單,雖然他禮數周全,說話也謙恭有禮。可有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花少北很想試試他的武功,他的手卻是軟軟的沒有著絲毫的戒備之心。這種人要么會一飛沖天,要么就是個紈绔子弟。他心里卻是傾向了前者。
幽蘭的異香讓人有些窒息的感覺,特別是那款款深情的眼睛里迸發(fā)出的憂郁使得無論什么樣的男人都會產生一種憐愛之情。周長歌雖然心平靜氣的應付著這頓陌生的飯局??蓛刃膮s波瀾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花夫人怎么也想不到面前這個年輕的后生會是破壞自己剛剛得到了一點心里安慰的仇人。她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后生,如果自己有女兒也會毫不猶豫的嫁給他的。他有著些許的沉穩(wěn)與莊嚴,也不失于青年人的熱情與放蕩。這讓他想起了姚中天,要不是因為花武群擊敗了他,自己會屹然而然選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