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黑很尷尬的被小廝轟出凝春樓,甚至自己的馬都是被踹出來的。
踹出來的時候,馬的屁股還被人踢了一腳。
他們很囂張。
是真的很囂張。
王小黑站在凝春樓前,二話不說。
拽住韁繩之后,朝著站在門口還想著要趕自己離開的小廝,豎起來中指。
同時,語速絲毫沒有降低分毫:“看著吧,今天把小爺我趕出去了,來日里求我也不來?!?p> 說完之后,雙手叉腰,頭微微抬起,嘴里叼上一根煙,點燃后,深吸一口。
伴著裊裊升起的白煙,開口吐出:“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滾!”
可是,凝春樓當(dāng)中卻沒有人認(rèn)真聽王小黑說話,而是直接從大廳當(dāng)中抄出一張板凳。
沖著王小黑就是要砸過去。
“我勒個去!”
王小黑見著對方來真的,直接翻身上馬,勒緊韁繩之后,一踹馬肚子。
蹬蹬蹬......
“我一定回來的!到時候,看我霸王嫖!嫖遍天下不付錢的那種霸王嫖!”
“真的是,不就是......沒錢么!”
王小黑在心里瘋狂詛咒凝春樓鐵定要倒閉,這般待客之道,真的是。
突然想起來自己出來是看房子的。
這下可好,耽誤了大半的時間。
于是,在大街上,能看到一個長得黑不溜秋的家伙,雙手在半空中虛脫,擺出好像是抓著什么的模樣。
放在自己鼻子底下,然后臉上是很猥瑣的那種表情。
路人見著紛紛避讓開來。
“我的天,這怕是一個傻子吧!”
“快,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別靠近他?!?p> “孩子,你現(xiàn)在知道了吧。外國人都是傻子?!?p> 王小黑:“......”
逛了半天,王小黑的屁股都要被馬的脊椎骨磨出洞出來了。
在騎下去,以后拉屎就不只是一個洞了。
直接一條線......
真的是突然一瀉九千里,一看原來肛門破。
突然.....
前方有情況。
王小黑隔著老遠(yuǎn)就聽見了前方傳來吵鬧聲,聽起來是一個女的和一個男的對罵。
但是很顯然男的罵不過女的,大有一種潑婦罵街,居世皆敵,舍我其誰的氣概。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喲呵,你們算是遇對人了。
自己曾經(jīng)是小區(qū)居委會的老娘舅,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化解了很多家庭的恩怨糾紛。
王小黑撥開人群,還好是身材高大,直接橫沖直入擠進(jìn)了人群當(dāng)中。
撥開人群的遮攔,引入眼簾的是一個胖乎乎的女子,此時正在唾罵著一旁一個看起來瘦骨嶙峋的男子。
“這是怎么回事?”
事先需要打探到情報,才可以進(jìn)行對癥下藥般的調(diào)節(jié)。
“這個宅子是這個男的祖上傳下來的,本來可以守著基業(yè),但是哪成想這男的就知道賭博?!?p> 此時,另外一位路人接過話頭:“現(xiàn)在倒好,欠了一屁股的債,據(jù)說要是沒錢的話,這個宅子呀,就陪給別人了。”
“哎,真的是敗家子呀,我看這宅子呀,遲早就得敗光。”
……
行人是紛紛對著場中的男子指點紛紛,場中的胖女人此時雖然很是兇狠,但是也架不住女子柔心。
在一旁偷偷抹去淚水,嘴里輕聲念叨:“你這死鬼,我嫁給你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平平淡淡地過日子,就不能掙點氣嗎?”
“這女的是什么來頭?”
不用王小黑說,直接一個路人就問出了這件事情。
“這個女的呀,據(jù)說是被這個男的追求之后,背著家里偷偷和他成親。但是終歸紙包不住火,這個不是被家里發(fā)現(xiàn)了嗎?!?p> “曾經(jīng)有人勸過她回家,但是她不高興,說什么要和他白頭偕老的,哎,真的是命苦呀,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呀?!?p> 聽到這里,王小黑算是懂了怎么一回事情,說白了就是這個女的呀,鐵了心要跟這個男的。
但是這個男的,卻是一個賭徒,敗光家產(chǎn),也是傷透了女人的心。
混在人群當(dāng)中,對著這個庭院四處觀望了一下,感覺還行。
那么,大唐的煙草總督就定在這里了。
“二位,在下有一事可解決二位此時的問題?!?p> 王小黑站出來,對著二人分別行了一禮。
“你是?”
雖然夫妻二人是在吵架,但是畢竟是家丑,再加上女子本身沒有什么地位,也就是今兒女的強(qiáng)勢了點。
在加上,有人說可以幫忙解決一屁股的債。
于是,男人伸出手,示意王小黑進(jìn)屋詳談,同時很是抱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女人見著自家男人對自己投來這般目光,撇過頭冷冷一哼。
但是仍舊是順著自家的男人,進(jìn)了后廚準(zhǔn)備些許茶水。
“鄙人孫大龍,敢問閣下是?”
男人見著王小黑氣定神閑地站著,雖然這膚色確實是黝黑了些,應(yīng)該是哪家大官的下人吧。
“我叫王小黑,你叫我黑哥就可以了。”
王小黑進(jìn)了宅院后,環(huán)顧四周,打量的時候不斷點著頭。
不錯,這里確實可以當(dāng)做煙草總督。
“大龍啊,你在外面欠下了多大的債務(wù)?”
王小黑要知道這家伙的債務(wù)有多大,自己才好制定對策,把這座宅院拿下來。
“哦,這個啊?!?p> 問起債務(wù),孫大龍擾擾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
“說來很慚愧,欠下了100兩銀子,我不敢再賭了?!?p> 孫大龍說這話的時候,笑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是真的為了自己這般陋習(xí)懊悔。
“一百兩啊?”
王小黑想了想,一百兩對于一個生活在這里的平民來講,可能就是一生都還不清的債務(wù)了。
大唐的經(jīng)濟(jì)自己心里是很清楚的,不是很好。
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是十分勞累的心臟。
雖然減低賦稅,但是治標(biāo)不治本。
“這樣,給你一個機(jī)會,有可能會還光這般債務(wù),你愿意抓住嗎?”
王小黑瞇起了眼睛。
自己也不多說,直接就是拋出橄欖枝,因為賭徒的錢沒準(zhǔn)兒比達(dá)官貴人的還要好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