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諱笑著調侃道:“你小子這才喝兩杯就醉了么?”慕容成不答,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不諱覺得有異,慕容成的酒量他知道,雖不能說千杯不醉,但這幾杯酒無論如何不會令他人事不醒的。不諱起身邊探視慕容成,邊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樣?”翻過慕容成的身體,不諱發(fā)現(xiàn)他沒耍什么花樣,似是真的醉了,濃重的呼吸,帶著酒氣,緊閉雙目,沉睡不醒。不諱正奇怪間,覺得自己眼前一黑,也睡倒在地。不一會兒,房門打開,不諱大伯慕容平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抬起不諱和慕容成走出房門。
慕容平幾人抬著不諱跟慕容成兜兜轉轉來到一間房屋內(nèi)。這間房屋是一間倉庫,倉庫內(nèi)的東西都已清空,空間很大。屋內(nèi)已經(jīng)有很多人在,人群中一個白發(fā)老婦站在中間。白發(fā)老婦見慕容平他們進來,大喜。慕容平他們將不諱和慕容成放在地上,對老婦掬身行禮,說道:“大神,我兒慕容成也喝了那毒酒,還請即刻相救?!崩蠇D道:“莫急,那酒中之毒是專門針對那魔頭所制,對你兒沒什么影響,他很快就能醒了。”慕容平聞言緊張的心情終于平復下來。對老婦說道:“此次僥幸得手,還請大神履踐前言?!崩蠇D人道:“放心,我答應你的絕對差不了,我們先處理了這魔頭再說。這魔頭身上的能量是君主早就夢寐以求的,之前無法得到,才想殺死他了事。這次終于被我捉住,君主必大為高興?!闭f罷,雙手置于腹間緩緩上提,張嘴吐出一個白球,白球落地滴溜溜旋轉,不一會兒就擴大到丈許,并分出兩個光環(huán)在白球外相對轉動,發(fā)出怪異的嗡嗡聲。老婦人施展完指著白球說:“快!將魔頭抬過來,扔進去?!北娙硕急贿@奇異的情景吸引,聽了老婦人的話,才緩過神來,去抬不諱。卻發(fā)現(xiàn)地上只剩下慕容成,不諱的身體不知所蹤了。
剛才眾人的注意力都被老婦人吸引,根本不知道不諱是何時、如何消失的。正在眾人驚疑不定時,一個聲音從慕容平身后傳出“你們是在找我嗎?”慕容平大驚回身,見身后之人正是不諱。不諱笑著對慕容平道:“看來我讓你給你們的神帶的話你帶到了?!蹦饺萜浇Y結巴巴的道:“你,你,你沒喝毒酒?!”不諱嘆了口氣,道:“我好朋友帶來的酒,我怎么能不喝呢?你利用自己的親兒子下毒,手段卑劣,更枉為人父。”不待慕容平答言,便又走到老婦人面前道:“你就是他們的神嘍?”老婦人奇怪的道:“這毒酒是專門為你所制,你既喝下,怎么可能安然無恙?”看著不諱平靜的樣子,老婦驚道:“莫非你已經(jīng)得到了第二顆能量石?”不諱自懷中取出那顆淡藍色的珠子,托在掌中伸到老婦人面前道:“你說的可是它么?”老婦人見了那珠子如見蛇蝎,滿臉恐懼,縮身避讓。不諱收起珠子,對老婦人道:“看來,你就是幕后的主使者,設計害我,挑動諸人互斗,都是你干的好事吧!”老婦人恢復了鎮(zhèn)定,嘿嘿冷笑著道:“不錯,都是我做的,怎樣!”不諱道:“我在大黑山殺死的那只離魂不知跟你什么關系,是你的爹娘?還是兄弟姊妹?還是別的什么?”老婦人聽了咬牙切齒,面露痛苦之色?!斑汉?!還真跟你有關系啊。你也有失去親人的痛苦嗎?看看周圍這些被你奴役的人,哪個不是爹娘所生?失去親人就不會痛苦嗎?”老婦人聽了反倒笑起來,道:“你們殺豬宰羊時可會考慮豬羊是否痛苦?在我們眼中,你們就是豬羊。你讓我看看周圍的這些人,可是你自己可曾仔細看過這些人?若非他們心中欲壑難平又怎會為我所用?就說你這個大伯......”老婦人手指著慕容平道“若不是他覬覦這莊主的地位,又怎么會對我唯命是從,假扮你父親引你入地獄。這世間人莫不如此,正所謂利欲熏心心漸黑。當然,也有一些人我們很難控制,一種是思慮簡單、堅凝的傻瓜,另一種是有著特異身體結構的人,就像你。即便如此,你們這些人最終也難逃被消滅的命運!”“你怎么知道我有特異的身體結構?”不諱奇道。“哈哈,偉大的君主無所不知?!薄笆裁淳??你說的君主是誰?”“你還不配知道君主的事。別看你得了兩塊能量石,只是以你現(xiàn)在的道行別說我們偉大的君主,便是我你又能奈何?你應該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這個老婦人只不過是我的一個肉身,這個肉身消滅了,我還可以找千千萬萬個肉身,除非你把所有人都消滅!而即便你把所有人都消滅了,任然傷害不到我一分一毫?!薄澳阋膊挥冒炎约捍祰u的多么神奇,之前打敗過你們,如今我依舊不會讓你們得逞。萬物相生相克,不管你們是那里來的,都逃不過世界的規(guī)律。大黑山的離魂便是你們的下場?!薄熬字苓€要妄談什么世界規(guī)律,你所看到的世界只不過是你頭頂?shù)囊黄於??!辈恢M冷笑道:“既然外面有那么大的世界,你又跑到我們這小小的井里來干什么?”“別廢話了,你既然找到了我,有什么本事就使出來吧?!闭f著雙手一揮,白發(fā)亂搖。隨著老婦人的動作,不諱似能感到空氣中有種無形的波動,周圍原本靜立的人都開始行動起來,圍向不諱。
圍過來的人開始出手攻擊不諱。這些人男男女女身份各異,手持的兵器也不一而足,既有慕容家傳統(tǒng)的飛刀,也有棍棒鋤耙,甚至有一個大嬸手持菜刀,瘋狂揮舞。更多的則是赤手空拳,卻也不甘人后,踴躍而上。面對這樣的敵人,慕容諱無奈了。就像面對一群手舞足蹈的小孩子,雖然輕易就可以將其擊斃,卻下不去手,于是只有盡力躲閃。還好,這群人雖然人數(shù)眾多,但多數(shù)都行動笨拙,少數(shù)像大伯慕容平那樣的人雖稍具威脅,但也容易對付,慕容諱展動身形,就像一個影子閃動在眾人之間,而那些人也不過是在做些捕風捉影的事。只是倉庫里畢竟空間有限,這么多人亂作一團,傷亡很快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