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怒吼,夜,在撕裂。
李燁的身子已經(jīng)有了些許傷疤,這都是快速行進的后果,要知道,就算是再鋒利的長刀,也不能在李燁的身上留下一丁點的痕跡。
“此間事了,我定要島國給我陪葬!”李燁嘶吼的聲音還沒炸裂,天嫂的房門就已經(jīng)被巨力沖開。
“李先生來的早了些?!鄙奖疽娭死顭?,有些驚訝,但還是冷靜了下來。
李燁怒火中燒,剛想要沖上去,就被山本打斷。
“李先生別動,你再快,也快不過我的刀!”山本拿著刀,正架在小天兒的脖子上。
“哥哥救我!”小天兒略帶哭腔的聲音使得李燁不得不冷靜下來。
他還愿意談,說明還有余地,大不了今日放他走。李燁想到。
“好,我不動!”李燁開口道,舉起手退到了一邊。
“很好?!鄙奖竞孟褚粋€小丑,帶著滿臉的不甘?!澳阒绬幔筒钜稽c,就差一點我就要成功了,你為什么要這么早呢?”
“是我錯了,你小心一點,不要傷了她!”李燁附和著說道。
“你們啊,心腸都太軟,沒有一點男子氣概!哪里像我們大島國皇軍!”山本氣憤的叫嚷著?!拔衣犝f,你們重情的人對于女人小孩和老人,都有不可抗拒的同情心?!?p> 山本狀似癲狂,但又冷靜異常?!澳阋涀。悄愕腻e,你要是不來,我也不會在這,而她……”山本望著小天兒,并不說話。
緊接著,山本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會拿她做條件?”
“你說,你需要什么條件?”李燁沒有聽清,下意識的回應(yīng)道。
“我要,你活在愧疚之中,我要你這個卑賤,自大的臭蟲,下輩子都活在自責之中!”山本一把抓過小天兒,往天上一拋,一刀跟上,直接給天兒胸口來了一刀。
哇!李燁最后的一絲理智也被沖破,他沖上前去,心隨意動,照著之前學(xué)習(xí)了無數(shù)遍的知識,全身上百處關(guān)節(jié),每一處的地方,都用力捏碎,碎而不毀。
山本躺在地上,一邊笑著一邊咳血,李燁吊著他的命,想死都難。
山本揮舞著他僅能動彈的舌頭,輕微的喊到:“大島國萬歲,天才攪碎b計劃,實施完畢!”
“天兒!”撕心裂肺的聲音從天嫂口中喊出,他哭喊著上前抱起天兒,天兒的氣息已經(jīng)無比的微弱,心脈受傷,沒有暴斃當場,已經(jīng)是平日里李燁照料的好了。
李燁強忍住悲痛的心情,用近乎絕望的心情在心中默念:“小藍書,你能救她嗎?”
過了許久。
“能!”小藍書的聲音好像一劑良藥,安慰著李燁。
李燁早就忘乎所以,輕輕一掌拂開天嫂,大喊道:“我來救她!”
順著小藍書的指示,小天兒的狀態(tài)慢慢變好,眾人雖然不說,心頭的緊張卻沒有消失半點。
“好了,只能做到這了,想讓她醒,還需要一劑良藥。”小藍書緩緩說道。
“什么良藥?”李燁連忙問道。
“天山雪蓮果!”小藍書回答。
“雪蓮果?那是什么東西?”李燁有些吃驚。
“狀若土泥,藏于雪山之中,其無色無味水足,切開之后幾分鐘之內(nèi)必須入藥,不然就會變質(zhì)變色!”小藍書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聽著好像有些熟悉,我怎么感覺,不會……”李燁有些沉默無語,還是接著問道:“是前世水果店的那種水果嗎?”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個,不過在這個時代,雪蓮果還沒有批量的生產(chǎn),你要是想要,恐怕得去一趟天山!”小藍書一本正經(jīng)的答應(yīng)道。
“……”
“好吧,我即刻出發(fā)!”李燁雖然有些無語,但還是挺高興的,畢竟小天兒有救了,這就大于一切。
…………
天山云深海歸處,白光一碧遮蒼茫。
天山的景,好像沒有盡頭,滿目山河,天山的人,卻總是三三兩兩,稀稀拉拉,給天山帶來點點生機。
其中,又以天山深處為最。
天山深處似是一片莽荒。
天山深處的這家人,祖輩聚守與此,從不撤離,開枝散葉,卻也形成了獨特的小山村。
“二叔,你家娃的學(xué)習(xí)那么好,為啥不讓他讀了?”
“讀啥書,這世道這么亂,不出去,就在這給我守好家,我老秦家不能斷了后!”
“老叔,不是我說你,小二子嘮什么拾叔武驚背的滾瓜亂熟,沒準出去還能考個狀元,你非要他死守于此,有何意義?。 ?p> “你懂個啥,滾滾滾,天天來蹭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
風雪連天,兩人躲在屋內(nèi)烤火喝酒閑聊,倒也別有一番風味,正聊的興起,咚咚咚的敲門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只見得了大叔許可,門口的人緩緩?fù)崎_了門。
“大叔,您知道這山里哪里有天山雪蓮果嗎?”李燁探出個腦袋,望著里面說道。
“哪里來的小娃娃?”那老叔嘬著煙嘴,皺著眉頭,開口道。
“我是江南來的,來這里尋藥,救我背上的小姑娘!”李燁指了指身后,叔侄兩這才注意到李燁背后的小女孩。
那老叔緩緩起身,扶著李燁坐在屋內(nèi)的碳火旁休息,將小天兒平平放下,看了看她的傷勢,嘆了口氣,說道:“小伙子,聽叔一句勸,死了心吧,這娃傷了心脈,應(yīng)當是神醫(yī)在世,吊了她的性命,連這等神醫(yī)尚無法治愈,小伙子,你沒必要堅持咯。”
“大叔,不瞞你說,正是那神醫(yī)告訴晚輩,只有天山雪蓮果才能救得了天兒!”李燁態(tài)度真誠的說道?!叭绻笫逯姥┥徆南侣?,還請大叔告訴我!”
“你這傻娃子,定是那醫(yī)生不忍你失去希望,騙你的!你是不知道,那雪蓮果在這大山之中,不過是采藥時潤口的野菜,有些大老爺也曾來這里尋過,說是什么長生不死藥,可是試過之后,敗興而歸。”老叔嘬了兩口煙,搖著頭說道。
“老叔,我這奔波數(shù)千里地,倘若真的是騙我的,我也得試上一試,死了心再走吧!”李燁有些秀才遇到兵,只能堅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