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樓西側(cè)室內(nèi)的燈亮起,宋漠這才升起車窗玻璃,發(fā)動車子瀟灑離開。
隱在黑暗中的賓利車里,男人姣好的面容冷若冰霜,握著方向盤的手由于太用力,手背已經(jīng)隱隱可見青筋暴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黎邵晨坐在豪華車內(nèi),只覺心煩意亂。
從西褲口袋里摸出煙盒,打開,拿出一支煙點燃。
車內(nèi)很靜,男人落寞的抽著煙,只有指間跳動的猩紅色忽明忽暗的陪著他,而他黯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二十七樓的方向。
直到一支煙燃盡,黎邵晨將煙蒂摁滅在車內(nèi)的煙灰缸里,猶豫了片刻,還是拿出手機按下了那一串早已熟記于心的號碼。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按了撥出鍵。
……
傅靜雪進屋開了燈,放下外套和包就直奔臥室,從衣柜的抽屜里找到衛(wèi)生棉,然后又拿了換洗的衣服,直奔衛(wèi)生間。
吃麻辣燙的時候就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還以為是辣放得多了。
可是肚子一直有一陣沒一陣的疼著,她去衛(wèi)生間看了沒有,這才放了心。
本來宋漠說正好過去那邊,提議吃完飯去S大操場走一圈,傅靜雪就怕向來不準時的大姨媽忽然到訪,便找了個理由提前回來了。
剛才在電梯里,身下一熱,她便知道自己的預(yù)感對了。
這會兒肚子疼得厲害,她在馬桶上癱坐了一會兒,緩了緩勁兒,這才收拾好自己,站起身,然后沖了馬桶,轉(zhuǎn)身出去。
她記得上次備著的生姜紅糖還有,便去廚房拿了熱水壺接了水燒上,剛按下開關(guān),手機就“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可能是室內(nèi)只有她一個人,太過于安靜了,手機震動聲竟顯得突兀而詭異。
傅靜雪以為是宋漠,可是按時間算,他還沒有那么快到家才對。
也有可能是蘇雪,今天可是一天都沒來得及和她聯(lián)系呢。
結(jié)果從包里找到手機一看,屏幕上閃動的,卻是:L先生。
實在出乎意料,她簡直大吃一驚!
傅靜雪只覺肚子都很配合的用力抽疼了一下,真不知道他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能有什么事。
想了一下,傅靜雪假裝沒聽見,直接按了鎖屏鍵,屏幕閃爍了一下,震動聲戛然而止。
想來他應(yīng)該是掛了電話,可是還沒等她轉(zhuǎn)身,手機又震動了起來,而且大有一種她不接,他就不罷休的架勢。
傅靜雪深呼吸,然后拿起手機接聽。
“什么事?”如同每次一樣的話語。
黎邵晨不由得皺了皺眉,語氣不急不緩,似乎和往常沒什么區(qū)別,“怎么這么半天才接?”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情況,所以傅靜雪也是一愣,靜默了好幾秒,才想起回話:“剛才在燒熱水,沒聽見?!?p> 連他想問的“在做什么”都省掉了,所以黎邵晨便順著她的話問道:“燒熱水做什么?”
傅靜雪只覺得今晚的黎邵晨比約她吃晚飯那次還要奇怪。
八成是喝醉了吧!
不然怎么會把電話打到她這里?
可她還是回了句:“準備沖生姜紅糖水?!?p> 黎邵晨想起陳紅玉的助理就經(jīng)常給陳紅玉準備生姜紅糖水,不過都是熬好裝在保溫杯里。
所以他想傅靜雪說的,應(yīng)該是那種速溶的。
“喝這個對女孩子有益處?”

粉色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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