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墨書端來一盤桃花糕放到南瑾面前的案幾上,“南瑾,你怎么了?”
南瑾自昆侖山回來后就心事重重的樣子,墨書看到南瑾這幾日胃口都不是很好了,很擔(dān)心她。
南瑾坐好,拿起桃花糕吃了起來?!澳珪羰怯幸惶煳易隽隋e(cuò)事,你千萬不要再理我了,跟秦戈美美的過好你們的小日子就好?!?p> 墨書聽到南瑾這樣說,她心中更不安了?!笆裁绰?,沒頭沒尾的來這么一句。我看啊,我先不嫁了,我哪也不去,就陪著你。”
南瑾放下吃剩的少半塊桃花糕,她捏著墨書的鼻子,“你這丫頭又在胡言亂語了是不是。你都一千九百零三歲了,還想陪我到什么時(shí)候。”
墨書拿開南瑾的手,“南瑾,我知道你疼我,那些不好的事情你很少向我提及。可是南瑾,你把我當(dāng)親妹妹我同樣也把你當(dāng)親姐姐了呀,你這樣什么事情都自己擔(dān)著,我這心里能好受嘛?!?p> 前兩天秦戈來提親了,起初墨書沒有多想??蛇@兩天她和秦戈的事情定好之后,南瑾越來越不對勁。
——說真的,把你交給他照顧我很放心。
墨書又想起那日南瑾對她說的話,再加上今天這番話,她更加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想是正確的。
南瑾把墨書攬過來抱住她,“傻丫頭,你就放心吧。雖然有事但是事不大?!?p> 南瑾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墨書講了,“這事還不大?!接下來你要對抗的可是天帝??!”
南瑾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沖墨書做了一個(gè)噓聲的動作,“親人吶,你小點(diǎn)聲!”
許是南瑾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父親的緣故吧,她從小就特別看的開,天大的事擺在她面前她也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哪怕她心里慌得要死。
雖然風(fēng)逸軒一直很疼她,她想要的風(fēng)逸軒都會想辦法給她弄來,哄她高興。在南瑾的心中,早就把風(fēng)逸軒當(dāng)做自己的父親了。
可是這一切在她長大后變了,她和風(fēng)逸軒漸漸地背道而馳,不再那么親密無間。
前天秦戈來提親的時(shí)候,南瑾的心中算是輕松了一些,至少不用把墨書牽扯進(jìn)來。
秦戈和墨書的婚事定于七天后,今天是第五天。
南瑾猛地想起她還沒有為墨書準(zhǔn)備好婚服,“壞了,你的婚服我還沒有準(zhǔn)備呢!”
墨書遞給南瑾一杯茶,“昨兒個(gè)秦戈就派人把婚服給送來了,聽他的侍從說這婚服是秦戈在凡間定做的?!?p> ——若有需要在下定來老伯的店里買。
南瑾想起上次秦戈在盛遠(yuǎn)的裁縫店里說的話,“他倒是講信用。”
南瑾對秦戈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雨神大婚,各路神仙都來恭賀秦戈大婚。
當(dāng)南瑾看見身穿喜服的秦戈和墨書時(shí),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沈煜和楊蘇蘇的影子與他們重疊了,南瑾疑惑了。
南瑾壓下心中的疑慮與前來道賀的神仙們寒暄。
其中與南瑾和秦戈交好的神仙都來赴宴了,無甚來往或不交好的神仙礙于面子也派人送來了賀禮。
“恭喜啊,雨神?!崩咨衽e杯喝酒。
秦戈同舉杯,“多謝,快坐。”
文書司命舉杯笑說:“雨神,你的新娘子可是風(fēng)神的心肝寶貝,若是你怠慢了她,我們風(fēng)神可是不依的。”
南瑾微笑著說:“文書司命說的是,若是你對我家墨書不好,我可要拆了你的玉清殿!哈哈?!?p> 秦戈舉杯敬酒,“不敢不敢,墨書也是我的心肝寶貝啊?!?p> “哈哈哈……”在座的神仙都笑作一團(tuán)。
南瑾走到陸北塵座前,她舉起酒杯說:“上次在無間地獄多謝殿下出手相救,今日也多謝殿下來捧場,這杯酒敬您?!?p> 南瑾一飲而盡,陸北塵也一飲而盡,“風(fēng)神客氣了,我在這里你們不盡興,現(xiàn)在喜本王賀了,酒本王也喝了,本王就先走了?!?p> 陸北塵走后南瑾坐到無名身邊,南瑾還未開口,無名就向她敬酒,“我知道你心中有疑惑,現(xiàn)在什么都不要問,一會兒我再跟你講。來,喝酒?!?p> 南瑾只好端起酒杯喝喜酒。
“陸北塵走了?”
“是。他喝了杯酒就離席了,南瑾依然在席上。”
“那丫頭沒有什么異常表現(xiàn)嗎?”
侍從黯影搖頭,“跟平常沒什么區(qū)別?”
“她倒是心大?!?p> “無間地獄那件事,我們是否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
“打草驚蛇?我看我們才是最初那條蛇吧。風(fēng)逸軒那老狐貍讓她去冥界取葉子明擺著是告訴陸北塵這丫頭是姜淼的孩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p> “天帝,那我們是不是該采取行動了?”
范同擺了擺手,“不必,繼續(xù)盯著他們。敵不動我不動?!?p> “是?!?p> 起初范同不明白,若南瑾是文若的孩子他為什么要讓她去冥界取葉引起陸北塵的關(guān)注呢?自從彼岸花事件之后,陸北塵就明里暗里的幫那丫頭,現(xiàn)在他明白了,風(fēng)逸軒這是在利用姜淼孩子的身份啊。
風(fēng)逸軒這老狐貍讓陸北塵誤以為南瑾是姜淼的孩子,這樣她就多了個(gè)幫手。
不管南瑾是誰的孩子,都會擁有這種能力。就算哪天東窗事發(fā),這事也怪不到他們頭上,因?yàn)檫@是陸北塵自己誤會的。
“風(fēng)逸軒啊風(fēng)逸軒,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p> 宴席散了之后秦戈回到新房內(nèi)。
秦戈小心翼翼的掀起墨書的蓋頭,隨著蓋頭一點(diǎn)點(diǎn)升起,他們的眼神對上了。
秦戈笑了,墨書害羞的低下了頭。
秦戈坐在墨書旁邊,他輕柔的把墨書攬?jiān)趹阎小?p> “嘿!”
南瑾在門縫中看的正開心,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轉(zhuǎn)頭一看,“喂!你是要嚇?biāo)牢依^任我的風(fēng)神之位嗎?”
無名聳了聳肩,“我對這個(gè)位子絲毫不感興趣?!?p> 南瑾白了他一眼,繼續(xù)貼近門縫看。
無名拉起南瑾的胳膊就往外走,“干嘛呀?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p> “還看,不怕長針眼啊。走了,為你解惑?!?p> 墨書歪著頭靠在秦戈懷里,秦戈說:“不知道為什么,我每次見到你都覺得很熟悉,總覺得我們好像很早就在哪里見過似的?!?p> “我也有這種感覺,尤其是在我穿上婚服的那一刻,這種感覺就更強(qiáng)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