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出了副隊長休息室,經(jīng)過了寬敞的營房。
所有人都不清楚休息室內(nèi)的談話內(nèi)容,但見到兩名副隊長都出來了,趕緊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整齊的排列在過道兩側(cè),目光注視馬亮和牛明。
仿佛,安冬和大牛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牛頭馬面對自手下的做法很是滿意:你們看一看,誰才是這里的老大!
大牛怒火中燒,憋了一肚子的氣,回頭看著故意和他們拉開距離的馬亮、牛明二人。
這兩個家伙,完全就是故意這么做的!
安冬對此卻視若無睹。
四人很快的就要離開營房,就在安和大牛剛剛踏出營房的一瞬間,馬亮忽然對著眾人說到:“咱們新來的安冬隊長,要和牛副隊長切磋一下,有興趣的,可以跟著去看看!”
“轟”的一身,整個營房都要炸鍋了。
“哈哈,那個小白臉兒,竟然要和牛哥切磋?我沒有聽錯吧?”
“我靠,那小子是不是活膩味了?敢這么做,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啊?”
“哈哈,老子又有錢可賭了!來來來,趕緊押注啊!牛哥一賠一,那小子一賠一百……不對,是一賠一千!”
安冬和大牛轉(zhuǎn)回身,就那么靜靜的看著眾人百態(tài),始終面帶笑容,一臉的高深莫測。
馬亮見到二人如此,心中嘎噔一下,有股說不出的畏懼,就好似老鼠見到了貓一般,膽戰(zhàn)心驚的。
很快,巡邏隊內(nèi)幾乎所有的人,都來到了他們隊里的訓(xùn)練場上。
占地面積頗具規(guī)模的訓(xùn)練場,中央一個一丈高,三丈見方的擂臺,極其顯眼。
這個擂臺,可是自從有地下城那天開始,就存在的。
擂臺由一整塊的花崗巖打造而成,堅固異常。
圍繞著擂臺四面,修建有逐級遞增的寬大石階,供人們乘坐觀看。
“安隊長,作為巡邏隊的副隊長,我有必要提醒您一聲,這個擂臺可是有擂臺上的規(guī)矩,只要上了擂臺,可就要分出勝負(fù),不論生死??!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馬亮還是一臉的堆笑,聽上去好似在勸安冬,實際上確實在事先推卸責(zé)任。
反正我都給你講清楚了,你上去后,可就休要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
是生是死,那就得看我們的心情如何了!
“呵呵,多謝馬副隊長的提醒,擂臺的規(guī)矩我還是比較了解的。咱們這里是不是還有一個什么生死狀的嗎?怎么不拿出來,讓我也見識見識?”
安冬倒背著雙手,一邊圍著擂臺轉(zhuǎn)圈,一邊如無其事的問對方到。
“額,生死狀啊,這個嘛……我看還是不要的好吧?但凡是簽了生死狀,那可就是不論生死,不死不休了啊!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來真的呢?”
馬亮留了一個心眼兒,他決定只給安冬一個足夠深刻的教訓(xùn)就算了。
至于,王家讓他借機(jī)弄死對方的事,他決定還是算了吧。
雖然機(jī)會難得,可是在沒有真正的高清對方底細(xì)前,他決定暫不動手。
萬一,這個小白臉,要真是歐金城的心頭肉呢?
弄死了他,歐金城的怒火,不是還得自己承受?
無論如何,倒霉的最后還是他自己。
他可不信,王家能為了他敢和歐金城真刀真槍的對著干。
所以,一聽到安冬提及生死狀,他就趕緊上前和對方解釋到這些。
“哈哈,馬副隊長真是多慮了,我就是要看看生死狀的模樣而已,至于到底是簽還是不簽,那就得看牛副隊長的意思了,我可不會強(qiáng)人所難!”
安冬幾句話,就把牛明給激怒了。被人看不起無所謂,但被這個小白臉看不起,那就有所謂了!
這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你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也敢這般跟老子說話?還說什么不會強(qiáng)人所難,TMD,我就看看你怎么強(qiáng)人所難的!
“好好好,不就是生死狀嗎?我就給你看看,它到底長個什么樣!”
說著,牛明大手一揮,巡邏隊負(fù)責(zé)文書工作的白布德就小跑著過來,手里正托著事先準(zhǔn)備好的生死狀。
這個白布德,在巡邏隊內(nèi),可是有著白缺德的稱號,沒什么大能耐,可就是缺德,而且一肚子的壞水,是一個萬人恨。
不過,他的姐姐和牛明頗有淵源。
所以,他在巡邏隊內(nèi),沒人敢惹。
平時,這小子就把牛明當(dāng)成是親姐夫一樣看待,對他的話惟命是從。
剛才,一聽說牛明要和新來的對著切磋,這小子一下就想到了生死狀,不用其他人吩咐,就準(zhǔn)備了兩份,趕到了訓(xùn)練場。
這不,他剛到訓(xùn)練場,手中的生死狀就派上了用場,可真是神機(jī)妙算、未雨綢繆??!
見到自己的便宜小舅子捧著生死狀過來,牛明瞇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安冬,吩咐白布德,道:“布德,你給咱們新來的隊長好好讀一下,這個生死狀上都是怎么寫的!”
白布德扯著公鴨嗓兒,應(yīng)道“是!”
然后,這小子雙手將生死狀高高舉起,大聲朗讀起來。模樣,神似古代的宣旨太監(jiān)。
“生死狀
今有甲某XXX與乙某XXX,在此簽訂生死條約。
擂臺之上,拳腳無眼,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不論傷殘、生死,互不追究!
甲某簽字畫押、乙某簽字畫押。
xxxx年xx月xx日”
最后,這廝竟然還加上了個“宣讀完畢!”,搞得更像是太監(jiān)宣旨了。
見白布德宣讀完畢,牛明冷冷的問安冬,道:“怎么樣?安隊長可聽清楚了?”
“嗯,這個生死狀寫的不錯,讀的……也不錯!”安冬差點笑場兒,這個白布德可真是一個活寶?。?p> 搞笑天賦,真的不錯哦!
“那有沒有興趣,和我先簽訂了生死狀,再上擂臺玩玩?”
“有啊,牛副隊長啊,都說你是我的副隊長,連想法都跟我一樣,這工作,可真是到位啊!”
“哈哈,那就請吧!”
“你也請!”
于是,二人異常爽快地簽下了生死狀。
“安隊長,擂臺上見!”
牛明將手中的筆一扔,率先登上了擂臺,站在角落上,等著安冬。
安冬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馬亮,心里有些失望。
本來想著把他和牛明一并解決了,可現(xiàn)在看來,這個小子滑頭的很,想要抓住機(jī)會可不容易。
等收拾了牛明,先給大牛倒出一個位置吧。
章世杰,就只能等等再說了。
不過,安冬相信,馬亮很快就會露出狐貍尾巴。沒有了牛明,他就是一只沒有爪牙的病貓,想弄他還不容易?
“大牛哥,你去把營房內(nèi)的人全都請出來,我要讓他們看看,什么才是實力!免得一天天的,還不如井底之蛙!”安冬在大牛的耳邊,低聲的對他說到。
大牛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讓安冬放心,剩下的事情,就全都交給他吧!
見大牛走了,安冬對著遠(yuǎn)處正忙著收賭注的那個莊家叫到:“哎,哎,哎,那個誰!對,對,說的就是你,你過來!”
“哎呦,原來是咱們的新隊長??!怎么,你也有興趣賭一把?”
那小子一臉的興奮,不知死活的問安冬到。
“有?。∥业馁r率是多少?”
“呵呵,一賠一萬!”
“不是一賠一千的嗎?”
“TMD,一千沒人下注啊!我就給改成一萬了!”
“那有人下注了嗎?”
“有一個,下了一個貢獻(xiàn)點。”
“哦,還真有人下注?讓我看看是誰?”
“諾,就是那個傻子!”
那人朝著遠(yuǎn)處一努嘴兒,對安冬說到。
遠(yuǎn)處,在看臺的角落內(nèi),坐著一個人,孑然一身,顯得有些與人格格不入。
“他叫什么名字?”
“李強(qiáng),外號李大傻子!”
安冬沒有理會別人,對著遠(yuǎn)處的李強(qiáng)叫到:“李強(qiáng),你過來一下?!?p>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大名,李強(qiáng)先是一愣,人后轉(zhuǎn)頭望過來,苦笑了一下。
雖然有些不太情愿,但李強(qiáng)還是過來了。
“我聽說你剛才下了一個貢獻(xiàn)點,賭我贏,是嗎?”
“嗯?!?p> “為什么?”
“我傻唄!”
“哈哈,好,好一個傻!那好,我也來陪你一起傻一下!”安冬哈哈大笑,這個回答,讓他都沒有想到。
說著,安冬從口袋內(nèi)掏出了自己的存儲卡,拋到了那個莊家手上,很有氣勢的說到:“我賭我自己,一萬點!”
“額,你……你說的是真的?”那個莊家都要嚇傻了,一萬點啊,那可是一萬點??!
這個新來的隊長,原來比李大傻子還傻!
這不是白白的給自己送來了一萬點嗎?
隊長啊,看在這一萬點的份上,等會兒,你死之后,我一定哭兩聲!
“馬副隊長,請你組織好隊員,讓他們務(wù)必保持冷靜,千萬不要太過失態(tài),不能打擾到我,我可不想發(fā)揮失常了?!?p> 見大牛押著那些留在營房內(nèi)不愿出來的隊員回來,安冬轉(zhuǎn)過頭對一直心事重重、不言不語的馬亮說到。
能讓蜜口馬亮不說話,想來一定是一件要命的事情,而且,一定是要他命的事情。
他的精神,自從安冬他們一來到訓(xùn)練場,就沒有輕松過。
他是真的看不懂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
從安冬的一系列表現(xiàn)來看,他可不是一個有勇無謀之輩。這樣有恃無恐的簽下了生死狀,讓馬亮更加的疑惑,甚至已經(jīng)到了恐慌的地步。
聽到安冬的話,馬亮下意識的答應(yīng)了一聲。
安冬說完,也不理會對方,大步的朝著擂臺走去。